泊車的小哥很快就把沈知韞的車開過來了。汽車駛出飯店,許頌章這才罵了句髒話:「剛門口站著的是我前男友。」
「早點說,剛剛的路口我可以掉頭回去撞他的。」沈知韞打趣,說著偷瞄了眼許頌章的表情。
「算了,人旁邊還有新婚妻子呢。」許頌章回想剛才那一幕,又想到了親眼看見別人嘔吐的畫面,噤了聲。
微微打開一些車窗,洵川的鋼鐵森林披著霓虹燈織成的羽衣絢麗奪目,商圈、金融大樓、電視台大廈、飯店等不少建築都成為了這座城市的明信片之一。
許頌章坐在副駕駛扭頭看著車窗外櫛比鱗次的大樓,腦海里突然又想起了面試的時候徐晏清問自己的唯一一個問題。
——「你最想造的建築是什麼?」
許頌章從小就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說難聽一點就是愛和自己遇見的問題死磕。腦子里又想起這個問題後,回去的路上許頌章也一直想著。直到自己被沈知韞抱到床上的時候,她腦子里還是在想建築。
沈知韞撐在許頌章身體上方,看著她微微出神的樣子,她該不會在想別的男人吧?剛剛在車上就一直沉默,那樣子說是失戀都有人信。
唇一開始游離在她的臉頰和頭髮上,漸漸往下,唇貼著許頌章頸側的動脈,他感覺到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隔著皮膚撞擊著他的嘴唇,這皮下肉里與炙熱血液糾纏著的、同樣湍急奔流的還有欲|望。
他塞了個枕頭在她腦袋下面,許頌章感覺腰身一松,牛仔褲的紐扣被解開,淡藍的蕾絲花紋貼合著白皙的皮膚,他用唇抿住那片布料,銜住後輕輕往下一拽。
小腹被頭髮戳得有些癢,許頌章想到了有一次在首府他公寓的沙發上,他也是這樣。但他明顯比上次更嫻熟,「敵人」在進步,而她退步得太多了,沒一會兒就繳械投降。
他支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順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下巴:「像是吃芒果。」
許頌章聞聲踢他,他順勢撈起她腿掛在臂彎里:「你能不能就想著我?」
說話間記記到位。
許頌章捂著小腹:「你不就在我眼前嗎?」
所以她前男友離開那麼長時間她現在才想著的嗎?那齊穆和那個學弟現在她也見不著了,也會想著他們嗎?天天見到自己,自己就不用被想了嗎?
許頌章覺得自己說得沒什麼問題,她看著他、全身心地投入在這場「小組作業」中,集中所有去感受此刻不是更好嗎?為什麼還要分心去想他呢?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說的是標準回答得到的卻是他瘋狂的反覆耕耘。
瀕臨失禁的感覺讓許頌章開始尖叫,她並不想求饒,但這種感覺讓許頌章心道不好。
示弱的說出口,他像是等待許久:「那你叫聲老公好不好?我從來就沒有聽你這麼叫過我。」
許頌章自詡鐵骨錚錚,雖然現在腦袋混沌,但還記得和面前這個人作對較量的勝負欲有多刺激。咬牙不從,自古以來累死的牛可比耕壞的地多多了。可後半段許頌章覺得他像是餓獸一樣埋在她脖子里反覆啃舐,隨後從脖子到手臂蔓延,他拉著她的胳膊,吻著手腕皮膚下青色的脈絡,亮出牙齒,像是要咬斷她的手腕,找到那青色筋脈里的紅色血線,用它將兩個人永遠纏繞在一起。
世界在搖曳,床仿佛是汪洋之上的不系之舟。
「叫不叫?」
「……老公。」
-
頭疼。
許頌章早上醒來的時候沈知韞已經起了,看了眼時間不過才八點。
早飯已經出爐,許頌章打著哈欠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脖子里點點紅印,突然她看見了細細的銀鏈子潛伏在睡衣領口下,她低頭去看項鍊,鏈子的最下端是一枚眼熟的戒指,過年時沈知韞沒有機會戴上她無名指的戒指。
刷牙的動作一頓,許頌章想了想還是沒有摘下。
第七十六章 (二更)前男友的項目……
對比林悅天天畫圖,許頌章覺得實習沒有那麼枯燥無聊,但原以為先前有項目的日子會很多,但周末過來他們閒散了兩天。
在公司摸魚打磨畢業論文倒也是件好事,沈知韞被林照叫走,兩個人這段時間一直在琢磨美術館。那天聚餐後許頌章和沈知韞先走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周一上班就聽見他們在傳五個實習生不會全留下的風言風語。
看著沈知韞忙碌,倒是襯得他們沒事幹的人有些焦慮,生怕實習期過不了。但焦急也沒有辦法,許頌章拿著水杯起身去倒水,很有閒情逸緻地給自己泡了杯咖啡,一回到座位上徐晏清的助手就過來了。
「小許,徐總找你。」
單獨找還是第一次,許頌章把杯子放回桌上:「我馬上過去。」
敲響了徐晏清辦公室的門,等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許頌章才推門進去。辦公室除了徐晏清還有一個男人坐在徐晏清對面的椅子上,他在聽見敲門聲時就已經扭頭看了過來,也因此許頌章一打開門就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是左宣,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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