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練字,陸萸為了揚眉吐氣,認認真真的將論語《學而》篇寫了下來。
陸弘看過後,驚喜道:「不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陸萸得意一笑:「那是,我可是一直在練習從不懈怠。」
「不知,你這字是和學的?」陸弘拿起陸萸寫的字問。
雖然陸萸的字中規中矩只算的上可識,但他練字頗有心得,能推測出原字體應該是非常大氣的。
練字這事,陸萸沒想瞞著家裡,她那天自南安王府回來後,便已打算向兄長們引薦這位與病魔鬥爭了十幾年卻依然擁有乾淨笑容的少年,想必兩位兄長也會很樂意和他結交。
他太孤獨了,若有更多的朋友,以後的人生會多出更多樂趣。
「君期公子?」陸弘聽了她的解釋,微微詫異。
他當初教了妹妹那麼久都沒開竅,曹君期竟然只花了一天?
「正是,君期公子一遍遍教了,我便學會了。」
曹壬此人,他之前不是不知道,畢竟陸氏和南安王府有婚約,只是關於他的一切除了當年他的生母琅琊王氏鬧著和離一事,其餘便少的可憐,大家都快忘了有這麼一個人。
「我記得你和他是在前年在覆舟山相識的吧?」
當年覆舟山陸萸有驚無險後,陸弘和弟弟妹妹都很自責,母親甚至還送了大禮以表謝意。
可惜他幾次想要親自拜謝皆被「君期公子舊疾復發不便見客」的理由拒絕了,後來他也歇了那份心。
「是的,還有後來,那幅一竿翁的畫,其實也是他送我的,我只是借花獻佛」陸萸有些尷尬地回。
聞言,陸弘伸手揉了揉陸萸的頭髮,笑道:「看來我得好好感謝他才是,不過你的心意我也是知道的。」
「阿兄不生氣便好,他真是個極好的公子,字寫的好,琴也撫的好,嗯,垂釣也很厲害,待日後,我還要約他去垂釣」陸萸恨不得讓家裡的兄長們都喜歡曹壬。
「垂釣是男子的愛好,你還是好好想想學什麼樂器吧」陸弘輕彈一下陸萸的額頭笑道。
撇撇嘴,陸萸不情願地回:「好吧,那我現在就去問問阿姊什麼樂器容易學。」
陸弘搖頭無奈一笑,便隨她去了。
陸萸只是為離開找藉口,她前世沒錢學樂器,原想著如今有錢有閒了,也能像那些高門貴女一樣,學會後可以在公眾場合驚艷眾人?
可惜,古琴、箜篌、琵琶、豎笛,這些當下女子流行的樂器,她都覺得太難了。
陸萸走後,陸弘想起了一些有關曹壬的信息,曹壬很得前南安王喜歡,甫一出生老王爺便給他取了表字「君期」。
他剛滿一歲,琅琊王氏鬧著和離歸家,還強硬地把他帶回王家。
當年的南安王世子一氣之下快速娶了顧氏女,次年生下一子,即現在的世子曹善,也立馬取了表字「元襄」,元,第一子。
誰知,沒過幾年,王氏世子妃病故,曹壬孤苦無依,老王爺憐惜他,親自去琅琊王氏的莊園將他帶回。
自此,有關他的信息只有「體弱多病無緣世子之位」短短几字,可今日聽了陸萸的描述,陸弘開始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王府嫡長子好奇了。
幾日後,立夏,陸弘給陸萸帶來了一個消息,讓她約曹壬去游玄武湖。
這次游湖,因陸婠要陪會稽來的表姐們逛街,所以只有陸萸和兩位兄長。
手上拿著陸萸寫的邀請帖,曹壬笑笑:「看來她一直在認真練字,這帖子看著還不錯。」
江澈在心底一笑,明明是因為被邀請游湖,連字也看得順眼罷了,他笑問:「少主打算赴約嗎?」
「你去回復,三日後玄武湖畔見。」
得了令,江澈開心的復命去了。
方言將藥碗遞給曹壬後,道:「少主以前不是不喜與外人有太多接觸嗎?」
這次有陸家兄弟,且去玄武湖邊肯定要遇到很多人,方言一時摸不准曹壬為何轉性。
將藥一飲而盡,曹壬拿出手帕輕擦嘴角後,笑回,「凡事皆有第一次不是嗎?再說他二人是阿萸的兄長。」
自那日見過陸萸踢毽子後,他不再牴觸和外人接觸了,人活著,總要有所期待不是嗎。
四月十九,陽光明媚,宜出門。
這次陸萸未坐車,而是和兩位兄長一起騎馬趕往玄武湖。
玄武湖,也叫蔣陵湖,夏風和煦、湖水碧波,湖心的小島蔥蘢翠綠,一派明媚景象。
轉過一片柳林,右邊便是大湖,玄武湖由東向西形狀狹長,湖東岸不過三里地,陸萸兄妹騎馬繞至玄武湖南岸,就看到湖邊停了一艘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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