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買個步搖而已,如今竟影響了主家做生意,陸婠很是過意不去,忙上前對著謝洐行禮致歉。
謝洐笑著擺擺手:「人間難覓一知己,不是嗎」說著,他看向陸萸。
陸萸對美大叔的笑沒有抵抗力,忙不迭地點頭且回以自認為最燦爛的笑。
她這一笑讓謝洐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不過女兒笑起來沒有這麼傻。
今日是陸萸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發言,雖說很開心讓阿姊贏得步搖,卻有些擔憂,這和她想要默默躺平的志向有衝突,輾轉反側了一夜,她終於想到了賺錢的法子,就是設計首飾。
胭脂水粉香皂的製造費時費力,方子在這裡也未必做的出後世的成效,但是出首飾設計圖卻很簡單。
她前世因讀的設計專業,有足足三年年的時間是學習素描,只要能做出類似鉛筆的炭筆,就能結合後世看到的首飾出各式各樣的圖紙,而且沒有任何風險。
翌日清晨,雖帶著濃濃黑眼圈,陸萸卻兩眼發亮,充滿鬥志。
她想好了,賣圖紙這個事還得曹壬幫忙,世家皆以從商為下作,女子更是萬不能的。
說干就干,她以用毫筆練字太軟想嘗試另一種筆為由,讓侍人去給她搜羅炭筆,根據她的要求再通過反覆打磨改進後,一支用紙捲起來的鉛筆就成了,雖說沒有後世素描專用筆好用,但用來畫圖紙足夠了。
拿到成品時的那一刻,陸萸差點喜極而泣,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向自己招手。
第十二章 第一桶金
◎陸萸賺錢了◎
陸萸想設計首飾,卻也不是立馬就開始盲目設計,而是先去各種首飾鋪子細細看過款式,然後又找陸婠現有的首飾觀摩,想到嫡母魏氏首飾更多,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借了看看,嫡母身邊的嬤嬤李氏便來找她了。
李嬤嬤替嫡母魏氏給她送來了一本冊子,這本冊子看起來已經很久了。
她笑道,「夫人聽聞你對首飾好奇,便讓奴婢把這冊子送來給你。」
「我前陣見了華彩閣的首飾甚是精美,便想試一下自己能否畫出那樣的圖」陸萸如實回答。
魏氏向來待自己不差,她也沒打算瞞著,至於能不能真畫出來,魏氏也未必感興趣,只會當她是小孩子一時心血來潮。
聞言,李嬤嬤輕嘆:「你是阿秀的女兒,果真是像她的。」
在陸萸不解的目光中,李嬤嬤大概講了一下陸萸的生母。
陸萸的生母不是家奴,她出自首飾名匠陳氏家族,因家庭出了變故才被賣入魏府,又因識字且穩重聰慧深得魏氏的喜愛,跟著嫁入陸氏。
陸萸的祖母還未過世時,跟著祖父在洛陽任職,後祖父致仕,又跟著回了建業,誰知祖父又想回會稽養老,她從繁華的洛陽回到建業已是不適,現在又要去更偏僻的會稽,自是一萬個不同意。
奈何祖父陸歆一意孤行,帶著妾室回了會稽,獨留她一人在建業,心中有氣的她開始喜怒無常,時常刁難魏氏。
魏氏因產後傷身不能再孕,在祖母步步緊逼下,魏氏將陸萸的生母提為侍妾。
後來的事陸萸早就知道,她的生母生下她未滿半年就病逝了,她剛去世,祖母便突發心疾病逝了,真是造化弄人。
陸萸聽了生母的故事,也拿到了生母的遺物卻沒有太多歡喜,只覺的沉重,她能猜到魏氏這些年對她的關照可能出於補償。
只是斯人已逝,天意弄人,更何況連如今的陸萸也是假的。
「謝謝嬤嬤今日告知我這些,也謝謝母親將這本冊子給我」陸萸心中悶悶的,語氣有些低沉,但面上沒有太多表露。
她不是真的陸萸,沒資格替生母原諒魏氏,且生母賣身為奴,遇到魏氏這般主人後不用擔驚受怕,不用朝不保夕,其實也是幸運的。
她雖來自後世,但不是一個天真爛漫的靈魂,這樣等級森嚴的環境下怎麼可能人人平等?
她能深切體會到這些年魏氏的關愛沒有敷衍,沒有人前人後兩副面孔,這便夠了。
所以哪怕心裡對生母無力與命運抗爭感到悲哀,卻也不會對魏氏當年的做法產生怨憤。
她也沒有太多的傷懷,只是對如此時代背景下的女子有太多身不由己產生了同病相憐之情。
相比魏氏,前世的父母才真正傷透了她的心,癌症是不治之症,她不會真的一意孤行全部花完,她讓他們取錢,無非試探罷了。
從小缺少父母的愛,她小心翼翼的一次試探,終歸是絕望了。
這世上,最不能直視的,除了太陽,就是人心。
所以她不會傻傻的去試探魏氏,有幸再次撿起生命,她還是想要珍惜的,糊塗一些沒有什麼不好。
這本冊子是一本款式早已老舊的首飾冊子,因款式太老,沒有什麼實際價值,才能保留至今。
但這個冊子讓她知道了該怎樣出一份首飾設計圖,除了畫好圖案,還要做好材料標記,色彩搭配方案等,真是拿到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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