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動作要領陸純都已經一遍遍向楊蓁蓁演示,下次再來的時候只需陸萸在一旁指導練習即可。
看到朱家馬場的小廝把楊蓁蓁今日用來學習的馬牽走,陸純看著她道:「今日回去先讓府上給你選一匹適合的馬,下次再練習就更容易了。」
母親定不會同意我學騎馬的,楊蓁蓁心中這般想著,卻不忍辜負少年郎那份真誠的期盼。
微微向他行禮,她笑回:「今日多謝陸公子耐心教導,小女子感激不盡。」
陸純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爽朗一笑:「女公子是阿萸的好友,無需如此客氣。」
少年的笑,和他的表字很配,季真,當真眼角眉梢皆是真誠,這樣乾淨坦然不含雜質的笑容,她不曾在家中那些兄長眼中看到。
不再客套,和陸萸兄妹作別後,楊蓁蓁回到了楊府的牛車裡。
牛車外鑾鈴響起,車輪「吱呀吱呀」的碾壓著回城的路,她安靜的靠在車璧上假寐,腦中回想著騎在馬背上看向遠處時的那份寬闊與舒朗。
可惜,馬車快進城門時,侍女綠娥低聲提醒:「女公子,您該換衣裙了。」
楊蓁蓁不舍的看了看身上的胡服,輕嘆一聲終是讓綠娥換上了常服。
至夜裡,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雨點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而且久久未能停歇。
許是白天聽了關於太子妃的事讓陸萸感觸太多,以往她喜歡聽著雨聲入眠,今夜卻輾轉難眠。
思來想去,她翻身下床對銀杏道:「你去準備雨具,我想去找阿姊。」
「女公子可是有急事?外面正下大雨,能否明日再去?」
陸萸搖搖頭,未做解釋,只是喊了木槿進來更衣,連頭髮都沒梳,只是簡單用布條扎了個馬尾,就急匆匆出門了。
同是被父母定親給皇室的阿姊,不知日後會不會遇到太子妃一般的境況?
陸萸不知姐姐對這樁婚事有何想法,對曹善又有何看法,她今夜很想問問姐姐這些問題。
南安王和陸氏的婚約起源於,那年陸歆致仕回來的途中遭遇匪患,恰遇從琅琊王氏接回曹壬的老南安王。
兩府聯手作戰才打退那些匪徒,為了共患的情份,南安王提議兩家聯姻。
那時候南安王府只有男孩,便定了陸氏之女為世孫妃,於是兩府交換了信物。
那些羨慕嫉妒她的女郎們時常在背後議論陸婠只是運氣好而已。
因為這些議論,向來好強的陸婠對自己狠得下心,事事都要做到最好。
「大魏雙珠」的名字不是她憑空得來的,在楊琇瑩未來建業城時,她除了外貌在江東無人能比肩,才情也是首屈一指。
至芙蓉院門口,守門的僕役見陸萸這麼晚還上門,忙嚇得趕緊去裡屋請示,很快丹桂就來門口迎接。
雨勢實在太大,哪怕一路上大部分路程有遮雨迴廊,陸萸的裙擺還是有些許淋到了雨,甚至有少許飛濺的雨水把額前的頭髮打濕。
陸婠見她如此狼狽,一臉訝然道:「差木槿喊我就是,何必冒雨前來?」
她讓丹桂找了布給陸萸擦裙擺上的水,自己則親手拿著細棉布細細擦頭上的水,眼神專注又認真。
為了看書,屋內點了很多盞燈,明亮的燈光照耀下,陸婠未施粉黛的臉,光滑如細膩的白瓷,當真如盛放在夜色中的牡丹。
可惜這樣的佳人再過幾年就要出嫁,她心中不舍,一時忍不住伸手緊緊抱住了姐姐。
妹妹甚少這般情緒外露,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陸婠一驚,忙問:「阿萸怎麼了?」
陸萸心中悶悶,眼眶發熱,但她只搖搖頭靠在姐姐懷中,瓮聲瓮氣道:「方才做了一場噩夢,想阿姊了。」
聞言,陸婠無奈一笑,輕輕拍拍陸萸的背,安撫道:「莫怕,今夜我陪你入眠。」
得了這句話,陸萸立馬開心得鬆開了陸婠,又怕反悔,雙手緊緊拉住姐姐的衣袖道:「那就趕緊就寢吧。」
陸婠寵溺的摸了摸陸萸的頭頂後,才無奈笑道:「你先去內室等著,我去洗漱一番就來。」
熄滅了屋內的燈後,陸婠輕聲開口:「阿萸想和我說什麼就說吧。」
才女就是不一樣,什麼都能猜到,陸萸也不扭捏,緩緩開口:「阿姊對南安王府這場婚約可曾有過想法。」
帳內太黑,陸萸看不清陸婠此時的表情,只聽陸婠平靜地回:「無甚想法,既已定下,已無需多想。」
「那世子曹善呢?」
「世子一表人才,文采斐然,實屬最佳人選」陸婠不帶任何情緒地回。
對未來要陪自己度過一生的人,姐姐的評價卻只有短短几句話,陸萸感受不到她的羞澀和歡喜。
「妹妹希望阿姊嫁給曹世子是歡喜的」陸萸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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