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萸似打量物件一樣打量過兩位女郎後,笑道:「有人居廟堂之高,有人處江湖之遠,無論哪種活法那都是個人所求,你二位在背後那般點評別人,難道二位的家學不教授做人之道?」
上升到家學,穿玫紅紗裙的女孩終於怒道:「陸萸,別以為你姓陸就真高人一等,你也不過是婢罷了。」
陸萸聽了,不怒反笑:「婢生子又如何?我既未食你府上一粥一飲,又未穿你府上一針一線,你為何覺得我低人一等?且我那婢女生母也從未教我做出爾等這般小人行徑。」
聞言,另一位金黃色衣裙的女孩冷聲嘲諷道:「你是低等而不自知還是自知低等所以才上趕著去巴結楊氏女郎,哦,如今楊氏女郎回了洛陽,你又是何來的膽量出言不遜?」
張文娟眼看已經吵起來,想到自己姐姐即將嫁入陸門,忙低聲勸說兩位好友道:「今日就算了,是我們言語有錯在先,回去吧。」
玫紅衣裙的女孩卻不願走,她覺得此時的陸萸無非就是走大運狐假虎威罷了,一個婢生子,在她們府上那都是不敢大聲說話的。
陸萸聽了奇葩言論,卻沒有生氣,只是臉上嘲笑更甚,道:「好友相交,自然是以志趣相投為先,想不到在你眼裡竟成了巴結,還是你二人覺得她出身北方世家大族,便高我一等?」
「難道不是?你覺得你的身份夠與她為好友?」金色裙子的女孩立馬問。
陸萸搖搖頭,似嘆息似同情的看著二人,笑道:「你這叫自甘下賤,竟然認為南方世家比北方世家低,想來哪怕是北方世家出身的人放個屁,二位都覺得是香的吧!」
他們自幼學的是世家百年家學,平時哪怕真吵架,用詞都是以文雅不失體面為先,又何曾被這般粗俗的語言奚落過,二人大喝一聲:「陸萸」後,氣得眼淚都落了下來。
張文娟此時也生氣了,冷聲道:「那沈三郎不是萸妹妹的什麼人,你何必為維護他說出這般粗俗的話。」
這人還算是有腦子的,知道轉移矛盾目標,陸萸笑笑:「對付粗俗之人不就該如此嗎?我怕太文雅了,她二位聽不懂。」
這下玫紅衣裙的女孩當真怒極了,她擦了眼淚,惡狠狠地看著陸萸:「還真以為你家能立馬出個太子妃嗎?曹世子還未必真願意娶陸氏女,你別得意的太早。」
這人當真是腦子不好使,那等敏感的話這麼就罵出來,涉及自己姐姐,護短的陸萸剛要開口罵回去,突然有個男聲打斷了她。
只見朱慎帶著侍從站在門口,笑道:「原來幾位妹妹都在這裡呀,阿琳正在找你們呢,快些去玩投壺吧。」
有朱慎出場,想來那個玫紅裙子女孩也知自己方才的話不妥,忙笑著與陸萸見禮道:「我是錢氏女郎,今日擾萸妹妹休息,在此說聲抱歉。」
金色裙子的女孩看到朱慎,也紅著臉向陸萸道歉:「我是姚氏女郎,也說聲抱歉,萸妹妹繼續休息,我們先去玩投壺了。」
朱慎的魅力一如以往的大呀,他只是微微一笑就把正在氣頭上的小女孩哄得什麼氣性都沒了,還變得非常大度。
陸萸也不是不依不饒之人,笑著道:「小誤會,三位姐姐先去吧。」
張文娟帶著錢姚二位女郎走了,姚氏女郎路過朱慎身旁的時候還微微行了禮,臉上一副欲說還休的表情,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見朱慎沒什麼反應這才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裡。
他們走後,陸萸沒有上前,而是隔了一段距離,向朱慎行禮:「多謝朱公子替我解圍。」
雖然那二人未必罵得贏自己,但出於禮貌,陸萸還是主動答謝了。
朱慎站在那裡,玩味的看著陸萸,「朱公子」?看來這女孩是對自己沒興趣了,連稱呼都改了。
他輕笑出聲:「阿萸何必如此見外,我是專程來尋你的。」
找自己?見此時笑得一臉燦爛與方才冷淡對三位女郎時判若兩人的朱慎,若非陸萸對他了解,還真會以為這人看上自己了。
心有疑惑,陸萸卻沒有走上前,她向來是行動派,既然打算放過他,那便沒必要走太近,免得被那些痴女誤傷。
朱慎見陸萸一副避嫌的樣子,心中氣她反覆無常,便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主動走近她,低沉著嗓音開口:「阿萸之前答應我的事,難道忘了嗎?」
第二十七章 沈三郎
◎墨生打擾二位雅興,罪過◎
朱慎低沉的嗓音問完,臉上立馬換上一副因為被陸萸欺騙而很難過的表情。
陸萸見了卻真是被嚇到了,他今日莫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說自己失憶了?難道真答應過他什麼沒兌現承諾?
她尷尬一笑,輕輕退開兩步,才道:「朱公子說笑了。」
「你之前可是喚我叔重的」朱慎走近道。
陸萸無奈,忙道:「叔重今日找我為何事?」
不忍再逗她,朱慎輕笑出聲:「許久未見你去跑馬,想問問季真何時歸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