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長子主動申請入住校舍,這讓負責校舍安排的太學博士激動不已,於是很快就給他批了一個帶有小院的校舍。
雖然條件一般,但有江澈和方言照顧著,倒也還不錯。
陸純看到陸萸手腕上的佛珠,端起茶杯的手一頓,靜默片刻才道:「早就知道君期志在佛門,卻不曾想到他意志如此堅定,阿兄原本不讓我告訴你這些的,但我覺得你既是他的好友,就該知道真相。」
「是何真相?」陸萸問。
陸純放下手中杯子,低頭看著從頭頂隨著風落下的紫藤葉,悠悠道:「起初君期一直在艙內修養,我們也不好去打擾他,在江夏休息的時候,我們想請醫官給他看診,他拒絕了,後來還是阿兄心細,快進洛陽城時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用藥了。」
陸萸聞言,腦中突然想起當初他把小盒子遞給自己時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原來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放棄治療了。
「他說佛門講的是緣分,苦苦強留沒有意義,一切順其自然即可」陸純複述了曹壬拒絕用藥的理由。
陸萸不知是何時找回思緒,過了許久才哽咽道:「他,可還安好?」
陸純輕嘆一聲:「想來因為離白馬寺越來越近,他心裡高興,身體也跟著有所好轉,到洛陽後反倒比在南安王府時康健。」
聞言,陸萸低下頭看著腕間的佛珠,一顆眼淚滴落在珠子上,很快就不見了,她沙啞著回:「那就好。」
「阿萸,君期已和白馬寺主持約好明年三月初九剃度,我們應該為他得償所願而感到高興。」
陸萸抬起頭看著陸純時,已隱藏好方才那一瞬間的脆弱,她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道:「自是高興的。」
陸純不忍再說,伸手摸摸妹妹的頭,道:「我要回去休息了,聽說你游湖才回來,也早些休息吧。」
陸萸點點頭,未回答。
陸純再次輕嘆,他向來不會安慰人,若是兄長在就好了,但妹妹素來聰慧通透,想必過了今夜就好了。
陸萸在陸純走後,又在院中坐了許久才回去就寢,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曹壬笑看著她,道:「阿萸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像青團。」
翌日,果真如陸純所想,當朝陽照在迴廊上時,鬥志滿滿的陸萸又回來了。
第三十章 球場驚變
◎我若贏了,定讓妹妹挑選自己喜歡的彩頭◎
用過早膳,陸萸就去學堂上課了,十歲生辰過後,她從之前的教室搬到了哥哥姐姐們的教室。
散學的時候朱慎和陸純約著去跑馬,見陸萸在裝文具,笑問:「阿萸今日要一起去嗎?」
學堂的座次是按年齡排序的,陸萸剛升過來,所以坐的最後一排。
她心裡想著事,沒注意朱慎已經從前排走到後面,愣了一下,才回:「我今日還有事,以後再去吧。」
學堂里有位族中學長這時笑問:「萸妹妹不會是去學豎笛吧?」
他才問完,教室里的同學們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和當年笑話她的雞爪字一樣,現在大家都在笑她學豎笛。
人說陸太守的么女明明沒有藝術細胞,卻死心眼的很,毎日下午都要在院中吹奏豎笛,導致陸宅後院已經很久沒能聽到鳥鳴聲了。
又有一個同學打趣道:「萸妹妹,府上的鳥都被嚇跑了,不知接下來是不是輪到陳老師了?」
陸萸性子隨和,大家平日裡時常打趣她,她自己也無所謂,都是些孩子罷了。
她邊將收好的書篋遞給木槿,邊笑道:「是那些鳥不懂欣賞,老師說了,只要我勤學苦練,出師是早晚的事,屆時我來課堂上吹奏一曲,讓你們飽飽耳福。」
他們和前世那些同學一樣,學業太重就想找點樂趣,反正她吹豎笛確實很菜,若有機會,她一定帶著豎笛來教室荼毒一下他們的耳朵。
她的話才說完,教室里又是一陣歡笑聲,更有同學與陸婠打趣:「婠姐姐,你得替我留意著,若哪天萸妹妹帶了豎笛,我立馬請假。」
陸萸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若非今日還有正事要辦,她還真想留下和大家掰扯掰扯。
她向站在一旁看笑話的陸純和朱慎行禮作別後,帶著木槿離開了,走遠了身後還有笑聲傳來。
回到芝蘭院,陸萸重新換上一套華麗的紗裙,然後戴上籬帽出發了。
她從啟蒙之時,心中便一直有一個計劃,只是計劃想要執行需要祖父同意,且必須有陸氏在後面支持,才能順利實施。
原本她想幾年後再推進這個計劃,只是昨日和沈玉聊到著書的事,她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她想開個書店,但不僅僅是個書店,她要開一家集出版發行售賣於一體的書店,一家最接地氣的書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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