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知道沈玉的性子,倒也沒有強留二人,笑著讓他們離開了。
看著沈玉帶著陸萸離去,陸顯不但不擔心,反而在想,要是這兩個晚輩能成,那也是一樁美事呀,至少比那個穿袈裟的強。
陸萸雖然有些頭暈,酒品卻很好,一路上沒有大吵大鬧,只是安靜的配合沈玉上了馬車。
待馬車離開州牧府,沈玉一臉嫌棄道:「方才不聽勸,如今真醉了吧?」
陸萸只覺得頭有些暈,不認為自己是喝醉了,只怪那些舞姬旋轉的次數太多了,讓她看的頭暈,於是不悅地開口:「你給我閉嘴。」
沈玉聞言,一臉匪夷所思:「好心送你回去,你竟然這般無禮?」
陸萸懶得理他,既然是好心,幹嘛還嫌棄別人?
她平生最討厭這樣的人,原是好心,只是別人還未心生感激,他就一副長輩的口吻說教起來,換誰都煩。
沈玉不知陸萸心中所想,只當她是真醉極了已經回不了話,輕嘆一聲後,靠坐在她對面靜息起來。
他最近也有一堆煩心事纏身,不想再和她計較。
三伏提心弔膽地坐在車門外,她看得出女公子喝醉了,可作為下人,她沒資格坐車內,如今孤男寡女同坐車內,她真怕自家女公子吃虧。
畢竟酒醉之下被人輕薄了,女公子也未必知道,而且也沒法找人說理。
馬車行至陸宅門口時,沈玉剛出車門就看到了三伏還未來得及掩飾的表情。
他氣道:「看來你主僕二人都是一個德行,好心當驢肝肺。」
陸萸雖有些醉了,腦子卻沒有完全混沌,聽出沈玉的嘲諷之言,立馬回道:「沈三公子既是在行善,嘴巴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話嗎?非要惡語相向把別人的感激之情都抹乾淨才罷休?」
三伏忙探身進去把陸萸扶了出來。
沈玉雖然嘴上說著:「誰稀罕一個酒鬼的感激之情?」
可下車後卻沒有袖手旁觀,而是侯在馬車下想要將陸萸接下來。
誰知,他的手才伸出去,身後一個聲音突然道:「還請沈公子借過一下,讓貧僧幫阿萸吧。」
幾人尋聲看去,這才看見立在陰影處的曹壬正一襲袈裟向他們走來。
沈玉還沒回過神,曹壬已走至車旁,笑道:「阿萸飲酒了?」
陸萸頭還暈乎乎的,見到曹壬,傻笑:「君期何時到的?怎麼不進去裡面?」
「我一直在這裡等你,等了很久。」
只是短短一句聽起來帶著些許埋怨的話,卻讓陸萸一時間自責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明明已經讓人給他留話了的。
曹壬不等她作答,伸出雙手用力將她從車上接下來,然後打橫抱在懷中向府內走去。
動作太快,陸萸被顛得更暈了,她忙拉緊曹壬胸前的衣襟道:「你輕些,我難受。」
聞言,曹壬腳下動作一頓,回:「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再抬腳時,他的動作輕緩了許多。
沈玉被二人旁若無人的行為給驚呆了,這二人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他身上的袈裟還未褪去呢,怎麼就當著外人行此之事?
他忙走上前對曹壬道:「慧悟法師此舉不妥,還是讓沈某來吧。」
曹壬腳步未停,只笑著回:「今日多謝沈公子送阿萸回來,只是接下來就不牢公子費心了,貧僧心無雜念一心替佛祖行善,又有何不妥?倒是沈公子,若阿萸清醒後知道欠了這份人情,反而會讓她心生負擔。」
心無雜念一心替佛祖行善?怎麼被他一說,自己還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玉竟然不知,曾經看起來冷情冷性、少言少語的曹壬竟然也有說話如此犀利的時候。
他心中氣不過,就不想見他二人好過,於是厚著臉皮跟著後面,道:「我答應了三叔父要將阿萸送回,肯定要見她安全睡下才會離去,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趁她醉酒行逾距之行。」
說完,他扭頭看著三伏:「你是否也這樣認為?」
一旁的三伏聽二人一番唇槍舌劍,早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如今只敢猛點頭:「沈公子考慮得很對。」
沈玉得意的看了一眼曹壬,然後越過二人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曹壬卻只當未見,低聲問陸萸:「阿萸可還難受?」
「下班了嗎」陸萸答非所問。
「下班了,你可以休息了」曹壬答。
「明日不用加班吧?每次圖紙會審都這麼累,明日我要睡個懶覺」陸萸還當自己剛剛應酬完,迷迷糊糊的開口。
「不用加班,阿萸可以一覺睡到日曬三竿。」
「早膳我想吃你煮的粥,就是那個銀耳紅棗羹。」
「好,我明天一早給你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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