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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經歷了一番驚嚇,陸萸此刻卻無半點花容失色,只平靜而冷漠地回:「我已經明確答覆過朱公子,因此也沒有考慮的必要。」

言畢,她扭頭對陸顯道:「三叔,我們現在就回華亭。」

原計劃,叔侄倆要在南昌太守府休息一夜再出發的,畢竟從長安到南昌這一路大家趕路都太累了。

也是因為有這個打算,陸萸才沒有猶豫多久就應了朱慎的相約。

只是經方才的事,今夜是住不成太守府了,鬼知道,夜深人靜之時,朱慎會不會又出什麼么蛾子。

想起那些被盧公子擄走的女子最後只能認命為妾,陸萸愈發害怕,也顧不得和朱太守作別,忙對陸顯道:「三叔父我們快走。」

朱慎見陸萸竟然連一個眼神都不願留給自己,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情急之下還想伸手去拉,卻被朱太守伸手擋住後狠狠扇了一巴掌。

陸顯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忙向朱太守抱拳道:「今日多謝賢侄一番款待,只是我叔侄著急趕回華亭,就不做逗留了,來日再來府上叨擾。」

朱太守向來溫文爾雅的假面早就掛不住了,卻還得擠出禮貌的笑,回禮:「此次是某招待不周,還請陸叔父多擔待,也替我向妹妹賠個不是,下次我一定賠上厚禮。」

陸顯再次抱拳回禮,見侄女越走越遠,才立即追了上去。

朱慎站在花園中,眼睜睜地看著陸萸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卻無能為力。

太陽終於完全落下,天色漸暗,萬籟既寂,心裡卻有個聲音不斷提醒著他:今日一別,和阿萸將無再見之期。

一時間,他既懊惱自己的衝動,又對她的態度茫然不解。

朱太守見弟弟臉上的紅手印,輕嘆一聲:「抱歉,情急之下,我下手有些重,你先去擦藥吧。」

「阿兄,她為何不願意呢?」朱慎雙眼透著茫然和傷痛,看著朱太守問。

「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何必需要理由?」朱太守不耐煩地反問。

朱慎動了動嘴唇,卻始終回答不了這個問題,臉上沒有因那一巴掌覺得疼,反而因為這個問題感覺到火辣辣的熱,於是忙垂下頭掩飾住這股羞意,默然轉身離去了。

真的不需要理由嗎?可為何呢?他也不知道想要從她口中聽到怎樣的理由,才能讓此刻的心情好受一些。

深冬的夜晚寒風皺起,吹得廊下的燈籠微微搖晃,昏黃的燈光在風的吹拂下忽明忽暗,走在迴廊下的朱慎,第一次發現南昌的冬天可以這樣冷。

朱太守看著弟弟的背影,神色凝重,不曾想,向來以冷靜自持並被家中長輩寄予厚望的弟弟,也會有如此衝動的時候。

不想嫁一個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弟弟就是從小被家裡人捧得太高,忘了這世間還有很多東西不是自己想要就能得到的。

只是看到自啟蒙後就一直意氣風發如天之驕子般長大的弟弟,一瞬間被現實狠狠打臉後,那股頹然之色藏都藏不住,他又忍不住心疼。

不多時,朱琳的婢女從花園外急匆匆跑進來,戰戰兢兢地向朱太守請示:「女郎君聽聞慎郎君被陸氏女公子拒絕後,一直在屋裡砸東西罵陸氏,卑職擔心被夫人聽到,所以來請使君去勸說一二。」

朱琳罵的不是陸萸,而是整個陸氏,她認為陸純害了她的未婚夫,害了她的姻緣,如今陸萸又拒了她的兄長,整個陸氏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住在沈沅隔壁的院子,砸東西罵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肯定會驚動到沈沅養病,婢女多次勸說無果後,才不得不來這裡找朱太守。

朱太守聞言,額頭再次「突突突」地疼痛不已,真不知母親是怎麼教育弟弟妹妹的,一個個都不是省心的。

他邊趕去朱琳的院落,邊問自己的隨仆:「夫人今日見過陸妹妹後,可有什麼異樣?」

他和沈沅青梅竹馬,自幼兩情相悅,成親後夫妻感情也很好,只是後來沈沅總是疑神疑鬼,動不動就生悶氣,慢慢的把之前那些情意消磨掉了。

納妾後,他越來越喜歡溫柔又善解人意的侍妾,卻也從未想過動搖沈沅正妻的位子。

反而是她心思越來越重,導致病入膏肓,當聽到醫官說她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時,他心裡還是難過的。

奈何她不知悔改,整日冷臉相對,再次把他的耐心給磨掉了。

這次陸氏叔侄上門,他本可以拒絕,但想到她或許真的時日無多,一時心軟就讓陸萸去了她的院子。

隨仆道:「夫人和陸女公子相談甚歡,用過藥後,還用了一小碗粥。」

聞言,朱太守道:「夫人那裡你繼續讓人盯著,有什麼狀況及時來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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