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陸萸還沒來得及和曹壬感嘆這事,曹壬主動提了陸弘想送禮給陸歆的事。
陸萸沉默了一瞬,才道,「祖父當時在牢里說過會想盡辦法把我救出去,後來許是被父親說動才會猶豫吧,不然我死後,他也不會一病不起,如今我活著,若能主動聯繫他,或許也能為他減輕少許自責。」
「可我不想你聯繫陸氏的任何人,我只想你做謝知魚」曹壬一臉擔憂地回。
陸萸苦澀一笑,「就這一次可好?以後除了大兄,我不會和任何陸氏的人往來」
頓了一下,她嘆道,「有了祖父,我才能建書院,才能制書售書,那些年,我雖然很累,但也很開心,全是因為祖父在身後無條件地支持我。」
曹壬攬過陸萸在懷中,輕嘆,「那就隨你吧,你想送什麼給他,我替你準備。」
陸萸想了一下,和曹壬說起了在東外城看到的柿子樹,冬日掛在枝頭的紅柿,宛如雪地中的一抹硃砂,寒冬中的一團火焰,給人帶來無限溫暖,也讓人對美好生活充滿了嚮往。
曹壬聽後,讓八喜準備顏料和紙,然後迅速為陸萸畫了一幅《寒冬柿子圖》。
畫上的柿子與白雪一起掛在枝頭,在漫天飄雪中,如同燃燒的希望之火,畫一展開,就能照亮冬日的寂寥。
他的畫工一如以往的好,陸萸看了又看後,提筆在上面留了一行字:
萬里歸來值歲豐,解裝鄉墅樂無窮。甑炊飽雨湖菱紫,篾絡迎霜野柿紅。
陸游的《歸雲門》意境很好,可她只想留這半首,寫好後,她順便把整首詩的都告訴了曹壬。
曹壬聽後,細細品了一陣,也覺得這詩的景致和心境都很適合已經致仕的陸歆。
待畫上墨跡干透,陸萸拿出兜兜轉轉又回到自己手中的「一桿翁」印章,沾了印泥後,用力壓了上去。
曹壬笑道,「我以為你不會用印。」
「哪能?我還等著以後增值了賣個大價錢的」陸萸挑眉回。
曹壬伸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樑,「真是財迷。」
說起財迷,陸萸又想起了那些因為太子名號而爭著上課的女郎。
她和曹壬說起報名盛況時,噘著嘴一臉的不悅,仿佛是他讓她們來報名似的。
曹壬覺得自己很冤,忙笑道,「你把我的名字這麼賣了,我還未生氣,如今怎還醋起來了?」
「我沒醋」陸萸忙回。
「我聞見酸味了。」
「那是你嗅覺失靈」陸萸說著,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立即起身。
曹壬也不管桌上的畫了,立即起身跟著陸萸追到行雲殿的寢室後,才討好道,「她們惹你不開心,是我的錯,我替她們道歉可好?」
一聽這話,陸萸更加不樂意了,瞪著眼看著他,「她們又不是你的誰,你為何要替她們道歉?」
許是月事要來了,她這兩天的情緒比較脆弱,才說完這話,鼻子一酸,雙眸迅速盈滿淚水。
曹壬沒想到剛剛還和自己嬉笑的陸萸會突然就變了臉,那些快要滾落的淚水更讓他心疼不已。
他忙將她攬入懷中,「是我錯了,是我說錯話,我和他們沒任何關係,你別哭好嗎?」
「君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難受,我,我」陸萸流著眼淚哽咽到難以說出剩下的話。
她也知道自己這氣生得莫名其妙,可一想到那麼多女人想進東宮,又想到將來他若登基,自己還要花時間去應付更多的女郎,她就難受。
曹壬沒有繼續安慰她而是用唇堵住了她剩下的話語,女人這種莫名奇妙的委屈和脆弱,他也不知道怎麼去應對,所以這個時候他只會越解釋越錯。
心底的氣還沒消呢,他怎麼就能親上來?陸萸氣得伸手去打他的肩膀,奈何力量太懸殊,根本就跟撓痒痒似的。
青瓊和玉瑤原本看到太子和太子妃爭吵,正替太子妃擔心,誰知道二人吵著吵著還親上了,忙蒙著眼睛退了出去。
曹壬狠狠的吻下去,待陸萸喘不上氣的時候,才喘著粗氣,將她鬆開,「我不解釋,我要用行動證明。」
「什麼行動?」陸萸疑惑地看著他。
他卻未回答,而是抱著她向床邊走去,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情、欲,他的聲音嘶啞而又低沉,「我今夜,想要剝竹筍。」
她還沒問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很快就用行動告訴了她「剝竹筍」的真正意思。
他再次俯身吻了下來,紗帳被他順手拉了下來,帳中瞬間暗了下來,她只覺視線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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