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知道太子舊疾復發後,立馬差了太醫去東宮問診,然後下了一道口諭:朝臣已經侍疾過也看過皇帝的病情了,皇帝需要靜養,自此以後,任何人無太子手令不得去顯陽殿打擾皇帝養病。
太后口諭一出,哪怕太子還在東宮養病,朝臣們都知道大魏的天已經變了。
聽到口諭時,太子和太子妃正在行雲殿寢室「養病」,實際是太子在看奏章,太子妃在看書。
「太后的口諭,是你求來的?」陸萸放下手中的書問。
曹壬搖搖頭,視線依然在奏章上,「識時務者為俊傑,太后亦如此,她無兒無女卻能穩坐永寧宮這麼多年,如此小事怎會事先想不到?」
陸萸賺錢在行,但對局勢把控和朝堂動向的分析不是很在行,她不知道曹壬手中如今有多少可用之人,也不知道如今的皇宮是否已被他牢牢把控。
思忖須臾,她道,「現下局勢瞬息萬變,我卻幫不了你什麼,你若覺得累了,告訴我一聲,我,我數錢給你聽。」
她想說我給你做好吃的,但想到自己廚藝還不如他,於是改成了數錢,她覺得數錢的聲音很好聽。
曹壬聽後,輕笑出聲,把頭從奏章中抬起看著她,「不用數錢,讓我「剝竹筍」就行。」
好吧,他一句話,直接讓陸萸頓時面紅耳赤,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只能瞪著他。
她嗔怪一聲「你變壞了」,然後迅速舉起書遮住羞紅的臉,大白天的,不遠處還有青瓊和八喜,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曹壬就喜歡看她這副羞紅臉的模樣,這時候的她總讓他想起熟透的水蜜桃,既甜美又可口。
她在帝後面前時時時擺出一副恨不得把他當場撲倒扒掉衣服的樣子,誰又能想到背地裡卻是個說說就會臉紅心跳的人呢?當真可愛的緊呢。
太子舊疾復發,朝中所有奏章暫時全部送至東宮,上朝的地點也從太極殿東堂換到了東宮前殿。
於朝臣而言,去哪裡上朝都無所謂,他們關心的是太子會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特別是石氏和參與了兩起劫殺案的世家,每天都在偷偷想著如何應對太子。
好在太子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一如以往的少言寡語,也不曾在朝會上和朝臣鬧不愉快。
太子幾乎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哪怕朝臣說多麼激憤的言語,發多麼難以入耳的牢騷,他都能一派雲淡風輕地聽著,不但聽著,還能偶爾出言安撫。
這一副場景,像極了得道高僧在聽過信眾訴說心中的苦悶後,用佛法度化信眾脫離苦海。
和太子上朝,大家不用浪費時間和同僚打機鋒,該奏明什麼就奏什麼,太子有什麼見解和決斷也會當場發表,不似曹啟皇帝每次都要讓大家吵個夠,他再出來做個和事佬。
吵到最後看似是讓朝臣自己決斷,但往往都是吵得他滿意的結果時才下決斷,朝臣吵贏了卻也沒有什麼成就感,感覺像個背鍋俠。
如此和太子在東宮上了幾個月的朝,大家突然覺得如今的朝會效率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以前總在朝會上爭鋒相對的同僚,如今也很久沒有說含沙射影、不冷不熱的言語去刺激對方了。
和太子上朝,不但效率提高了,朝會的氛圍也好起來了,因為每次有誰剛發完牢騷,不等同僚接話,太子就能輕鬆接過話頭,然後把那人安撫好。
太子如此神奇的能力,大家總結為他曾皈依佛門,參透紅塵,佛門高僧最擅長的就是安撫情緒,救人脫離苦海。
朝中的氛圍好了,大家竟然不知不覺就把還在養病的皇帝給忘了,沒有他,太子處理政務也很出色,他的存在好像沒有那麼重要了。
這一年,太子打算讓朝廷出資在洛陽、冀州和豫州各建了一所星火書院,三所書院都由太子太傅鄭荃和太學大博士旬衡共同管理,招生管理和教學管理細節則由太子妃負責。
建校舍要錢,聘請老師也要錢,國庫沒錢,太子妃這次又讓朝廷寫了五十萬兩白銀的欠條。
鄭太傅在知道雍州李氏建星火書院的時候,就已向曹啟皇帝提議過在洛陽建書院,可皇帝沒同意。
如今他和太子一提,太子立馬同意,而且一次建三所還讓他負責統籌管理,這樣的知遇之恩讓他感激涕零。
為了讓太子妃能儘快建好校舍,他想到了上次謝太傅的珍品拍賣會,然後也豪橫地拉了一堆東西給太子妃拍賣,並同意讓太子妃抽十個點的佣金。
鄭荃連任兩次太子太傅,他的東西肯定極具收藏價值,更何況他還在任上,一旦太子登基,滎陽鄭氏肯定水漲船高。
所以鄭太傅的藏品雖然沒有太子的作業,所拍品也只是常見之物,卻也拍得了極高的價格,陸萸此次共抽到了九萬七千兩白銀的佣金。<="<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