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不可察地緩緩地吸了一口氣,正欲有進一步動作時,侍者突然來稟,宋岐致來了皓月居。
因宋岐致與江硯自幼相識,兩人也算關係匪淺,若無江硯特意吩咐,皓月居的侍者不會攔著宋岐致。
待侍者稟完,宋岐致也即將到,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懷雲,我寫了篇文章,你——」
待宋岐致跨過門檻,聲音倏然一滯,沒料到姚芙綿也在此。
他轉而笑道:「多有打擾。」
姚芙綿早在宋岐致出現前就坐直身子,此刻與江硯隔著半臂距離,規規矩矩。
她微微笑著與宋岐致問好:「宋郎君安好。」
一旁的江硯神色自若地看過來,一如往常。宋岐致只以為姚芙綿又被冷落。
「何事。」江硯問道。
「我寫了篇文章,原想勞煩你替我看看。」宋岐致又看向姚芙綿,笑容不變,「你若有事,我改日再來。」
姚芙綿看向江硯,等著他的回答。
而江硯略一沉吟後只道:「無妨。」
姚芙綿在他話音落下的那刻蹙起眉,很快又舒展眉頭,想到其中關鍵。
她既在此,若江硯推辭宋岐致而選擇她,宋岐致必定會因此產生些猜想。那些猜想不外乎與男女之事有關。
或許江硯待她稍有親近沒錯,也容許了她的靠近,但未必會因此亂了他自己所遵守的禮法教條。
想通之後,姚芙綿露出笑容:「表哥與宋郎君既有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宋岐致道:「無妨,並非什麼重要的事。姚娘子可留在此。」
姚芙綿搖搖頭,溫聲與二人告辭。
宋岐致不禁有些懊惱是否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然而見姚芙綿依舊輕言軟語,而江硯亦無所表示,他又疑心是自己多想。
*
去瀧水寺的路程不算短,姚芙綿在定好的時辰來到江府大門口,與江硯一人一馬車出行。
瀧水寺在半山腰,因大夫人每年都要來此禮佛,是以江府令人開闢了一條去瀧水寺的小徑,以供行人方便。
到山寺腳下正好是晌午,一行人稍作休整之後,徒步登山。
此時日頭是一日之中最烈的時候,隱約有朝夏日靠近的趨勢。
姚芙綿一開始還能自己走,走一半便要錦竹攙扶,簡直走得精疲力盡,何況有些石沙還滑腳,越往上走越累。
反觀江硯,步履從容,神態自若,連呼吸都不曾重過一分。
姚芙綿想停下歇一歇,自己又有些說不出口,畢竟是她自己要跟著來的,只能哀怨地喊了江硯一聲。
「表哥……」
江硯回身低頭看她,姚芙綿落後他幾步,只有仰著臉才看得清江硯。
她累得臉頰泛紅,細膩修長的頸項上冒出薄汗,將幾根髮絲黏在上面。
姚芙綿希冀地看著江硯,江硯若是憐惜她,命眾人休憩一下,那這也不算她的錯。
何況她累得掩飾都掩飾不了,江硯難道會看不出來嗎?
江硯自然瞧得出來姚芙綿累乏,看著她,沉思後道:「你若是累了,不若趁此刻天尚早,折返回去。」
姚芙綿怔愣地瞪大眼,懷疑自己聽錯。
然江硯神情認真,不似開玩笑。
江硯確實如此想,下山比登山還要艱難,姚芙綿只行一半便受不了,不如趁此刻回去還來得及。
「我無事……」意識到江硯真的不是在說笑,姚芙綿勉強擠出個笑,「繼續走吧,表哥。」
江硯卻皺起眉。
姚芙綿此番不過是在自討苦吃。
而她執意如此,江硯不好再說什麼。
姚芙綿越走越疑惑,江硯竟當真半點都不憐惜她。
昨日不是還關心她膝上的傷嗎?怎的今日又變無情了?
難道只是因為江卓的事,代替江氏對她心懷愧疚嗎?
眾人趕在落山前到達瀧水寺,見到了在此禮佛一個月的大夫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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