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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芙綿在門口同侍衛說的是,她出大殿後便被一男子纏上,脫不得身,擔心回自己寮房有危險,故先來江硯這邊掩人耳目,待那男子離開再回去。
夜已深,此處又是山寺,大夫人的寮房還在不遠處,姚芙綿若不是這般說辭,她擔心江硯不會讓她進來。
「表哥竟還未歇下。」姚芙綿進來之後,發現江硯就著一台昏暗的燭火在看書。
此時離酉時還有一刻,未到江硯歇下的時辰。
見江硯目光都落在書頁上,姚芙綿只好找話引起江硯的注意。
她面露憂愁,語氣後怕:「方才那人……有些可怕……一直跟著我從大殿走到這裡。」
江硯放下書看過來。「侍衛就在不遠處,他不敢對你如何。」
姚芙綿輕輕頷首,似乎被江硯的話安慰到,臉色瞧著放鬆許多。
安靜片刻後,姚芙綿輕柔的嗓音又響起。
「表哥不好奇我去大殿所求何事嗎?」
燭火在她眼中跳躍,仿若落進她眸中的星輝,璀璨奪目。
江硯清楚他即便不追問姚芙綿也會自顧自說下去,她在他面前想說的話一定要說出來讓他聽見才肯罷休。
「何事。」
姚芙綿飛快看他一眼,又含羞帶笑地垂下眼睫:「自然是去求姻緣……」
姚芙綿點到為止,以她迄今為止向江硯表露的心意,江硯不會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求與他的姻緣。
然只有姚芙綿清楚,方才她在大殿的近一個時辰里,心中懇求的無一句與姻緣有關。
畢竟,姻緣這種事,求人不如靠己。
江硯心中猜到,一時默然。
她心中似乎一直篤定會與他成婚。
待父親書信傳來,此事便會做了結……
姚芙綿看著江硯的神情,猜到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並不需要他表態。
「那人想必已經離開,我先回去了。」她對江硯笑笑,「表哥早些歇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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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後,一行人用過山寺的早食便要出發,此刻日頭還不是很濃烈。
昨日來此的崔忱兄妹也要在今日下山,兩方人在寺門口遇上。
崔忱見到姚芙綿時幾乎是雙眼一亮,卻聽得身旁的妹妹似是驚疑地喊了一句「姨母」。
崔忱這才去看中間那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認出其來。
大夫人這才注意到他們兄妹二人,面露驚喜,和藹笑道:「阿忱、阿瑗。」
崔忱兄妹的母親與大夫人是手帕交。
崔忱走上前同大夫人問好。
因他只是與妹妹二人前來,只帶兩名侍從,又是昨日才來,才不曾與大夫人碰上一面。
大夫人未料到竟會在此遇到故人之子,一番寒暄之後兩方人一同下山去。
大夫人問及二人來此緣由,崔忱只道與妹妹來還願,顧及妹妹的薄臉皮不曾提起妹妹求姻緣一事。
小徑狹窄,是以大夫人被崔氏兄妹攙扶著走在前方,而江硯與姚芙綿則在後面。
崔忱極力克制自己不往後面看去,只在大夫人提及江硯時,才順勢回頭,目光經過江硯後又落在姚芙綿身上。
姚芙綿只當看不見。
登山是累,下山是受罪。
姚芙綿每踩一步都感覺足底發虛,膝蓋那處又疼又酸軟,雙腿幾乎顫抖。
大夫人已經向崔忱兄妹介紹過江硯與姚芙綿二人,崔忱在一次與江硯探討之後,目光落在姚芙綿身上,說道:「姚娘子瞧著似乎有些不適,可否需要歇一會兒?」
日頭逐漸微弱,竟是有要起雨的勢頭,更耽誤不得。
姚芙綿只笑道:「無妨。」
大夫人回頭看去,見姚芙綿果真臉色蒼白,隨即擔憂地皺了眉頭。
而此時烏雲已經聚到一處,越來越濃密,若是下雨,山路會變得泥濘更加難行。
大夫人經過一番思慮,決定讓崔氏兄妹先隨她回去,而姚芙綿在此休息一陣,再讓江硯陪同她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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