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與姚芙綿交吻,卻發現非他從前所認為的那般,確實能感到一陣快慰,心中的燥熱也由此得到平息。
他又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姚芙綿一僵,江硯今日的舉動實在令她出乎意料。
感受到她的僵硬,江硯皺眉問道:「你不喜歡?」
「……不是。」姚芙綿否認,「只是害怕被人瞧見。若是傳到姨母耳中……」
「此事你不必擔心。」江硯鬆開她的後頸,「你先進去。」
姚芙綿臉上一陣發熱,恨不得快些離開,江硯肯放她走自是忙不迭地點頭,轉身往琉纓院走去。
進去之前,她回頭看一眼,江硯還站在那處,快要與黑暗融為一體。
於是姚芙綿又朝他跑過去,撲進他懷裡,抱著他腰身道:「我明日去找表哥。」
江硯默了默才道:「我明日有事外出,傍晚方回。」
既如此,姚芙綿想著不如算了,反正二人同在江府有的是時機見面,卻聽江硯繼續道:「我夜裡來尋你。」
姚芙綿對他如此眷戀不舍,想來明日若是見不到他要失望。
姚芙綿一時啞然,又要夜裡相見嗎?若是被人看去怎麼辦……
只是江硯既如此主動,她也不好說出拒絕的話,頷首應下:「我等表哥。」
*
琉纓院的侍者都已經睡下,姚芙綿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待走了幾步,突然看見錦竹睡眼朦朧地走過來,嗓音睏倦地問她:「娘子,你怎的去這麼久。」
「到遠一些的地方走走……你怎的還不睡。」
「娘子沒回來奴婢怎麼睡得下。」錦竹揉了揉眼,走近兩步,「娘子你的唇怎麼……」
「沒怎麼,你看錯了。」姚芙綿抬手用指腹壓了壓唇,不想在此久留,含糊兩句應付過去,又問,「溫玉可醒著。」
「不曾。」
姚芙綿鬆了口氣。
之後她讓錦竹回去休息,自己徑直往屋裡去。
姚芙綿對江硯夜裡來找她一事心驚膽戰,唯恐被江府的人知曉,傳到大夫人那處去,那她恐怕不能再留在江府。
至少要等待一個時機。
姚芙綿次日一早便去找江馥,府里若有什麼風聲,江馥也會知曉。
好在提心吊膽了大半天,江馥並未提起什麼。
江卓的傷好得差不多,昨日已經開始去祠堂領罰,今早江馥去瞧過他一面。據聞江卓夜裡看到那些牌位險些被嚇哭,見到江馥時喜極而泣。
江馥想給他帶些吃的,但看守的家僕並不肯。
江馥嘆息一聲:「想來經過此事,他日後必會學乖許多。」
姚芙綿附和兩聲。
「對了,你與堂兄……」江馥話頭一轉,欲言又止。
姚芙綿不動聲色地垂下眼,舉起手中的杯盞緩緩抿了口茶,「何事?」
江馥疑惑道:「你今日怎的不去找我堂兄?」
江馥並不清楚江硯不在府里。
姚芙綿笑了笑:「表哥日常政務繁忙,我也不好整日去叨擾他。」
江馥贊成地頷了頷首,「是該如此。」
姚芙綿去找江硯,她便要無聊了。
兩人閒敘到晌午,待用過午膳之後,結伴去市集走逛。
李騫在從圍獵場回來的第二日便被太尉送去幽州,如今姚芙綿在洛陽可隨意走動,不必擔心再遇到李騫。
二人進了一家首飾鋪,店家識得江馥,熱切地迎上來。
江馥看中什麼便讓店家包起來,連價格都不過問。
姚芙綿手頭不如江馥闊綽,僅是挑了一支帶流蘇的花鳥紋髮簪,試過後認為合適便戴著沒取下來。
江馥見她只挑一樣,想到姚芙綿如今處境,主動道:「芙娘,你還看中什麼,只管與我說。」
姚芙綿柔柔笑著拒絕:「多謝你好意。」
離開首飾鋪,江馥又帶著姚芙綿去了成衣店,替她選了一套榴紅的直踞裙。
盛情難卻,姚芙綿便應下,回府路上買了些糕點以做回禮。
「你日後若是……」江馥原想說姚芙綿若是能與江硯成婚,日後便是江氏的家主夫人,無需她去挑選想要什麼,自是有大把人上趕著討好她。
然此事如今討論為時過早,不如作罷。
江馥想了想,又道:「你若是想要什麼,去同我堂兄說幾句軟話,想來他不會拒絕你。」
江硯為人大度,又待姚芙綿與旁人不同,江馥認為姚芙綿有什麼需要,只需找江硯便可得到滿足。
她之前對於姚芙綿接近江硯一事非常抗拒,但經過江卓一事後,已經想清楚。
姚芙綿能留在江府,似乎也不算一件壞事。
姚芙綿今日有意避開談及江硯,倒是江馥,一如反常地多次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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