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還有其他幾位郎君,原來是江硯明日要去博陵,大夫人將他們聚在此,問幾位小輩有何想要的東西,屆時可讓江硯幫他們帶回來。
其餘人陸陸續續說了一些,待輪到姚芙綿時,大夫人說道:「芙綿,你可有何想要的?」
姚芙綿便說了與江馥一樣的話,自己目前並無什麼特別想要。
大夫人看著她道:「懷雲既是你兄長,替妹妹帶些東西回來自是應該。你不必與他客氣。」
「多謝姨母與表哥好意。只是我如今住在府裡衣食無憂,確實無甚短缺的東西。」姚芙綿柔聲笑道,「並非與姨母表哥見外。」
大夫人不再強求,誇她懂事,又道:「我若是有女兒如你一般乖巧,我定是要在身邊多留幾年,不舍嫁出去。」
大夫人說完,目光似有意無意地掃過江硯。
大夫人話里的意思,便是她將姚芙綿做女兒看待,並無其他意思。亦要江硯也如此,將她做妹妹看待。
姚芙綿心中掀起駭浪,面上不顯半分,低順著眉眼,謙恭道:「是芙綿無此福分。」
「懷雲,你可聽見了。」大夫人對江硯說道,「你若遇到什麼合適的,便帶來給你兩位妹妹。」
江硯頷首應下。
這此期間,姚芙綿與江硯二人不曾對視過一眼。
之後大夫人不再多說,讓眾人各忙各的去。
江馥隨姚芙綿去琉纓院,方才回來後她還未來得及逗弄兔子。
姚芙綿坐在她身側,手上撫摸著兔子,然卻雙眼失神,連江馥與她說的話都聽不見。
「芙娘,你怎的了?」江馥忍不住問。
從正堂回來之後姚芙綿便是這模樣,眉目聚攏憂愁。
姚芙綿恍然回神,面上是掩不住的失落。
她喃喃自語:「我與表哥的婚事,當真能順利嗎……」
江馥聽得清楚,嘆息一聲:「我早前便與你說過,堂兄將來會是江氏家主,他的婚事江氏豈會隨意對待,自會替他尋一位門當戶對的貴女。」
忖了忖,江馥又道:「但你們二人婚事既是伯父定下,倘若堂兄能力排眾議,即便伯父不在,亦可順利。」
以江硯如今待她的心思,姚芙綿認為此舉可行,稍稍感到寬慰,面容又浮上笑。
江硯明日要出行,這幾日又忙於朝中事,兩人已有幾日未單獨相處。
姚芙綿正在抄錄經文,便聽到房門那處響起敲門聲。
她心跳不禁加快幾分,猜到來人是江硯,輕聲道一句「請進」,便聽得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手中還握著筆,跪坐在原處,對江硯笑道:「硯郎你來了。」
江硯「嗯」一聲,走到她身旁坐下。
從進門到坐下,兩人仿若都對此很熟悉,習以為常。
姚芙綿擱下筆,問江硯:「硯郎此行多久回來?」
江硯道:「約莫七日。」
姚芙綿輕輕頷首,江硯又道:「不必管我,你自繼續抄錄,我待片刻便離開。」
姚芙綿復拿起筆,然心中思緒雜亂,難以下筆,江硯看出她的異常,問她:「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姚芙綿抿了抿唇,失落道:「我捨不得表哥……」
實則,姚芙綿是在擔心江氏族人對她的為難。
到時江巍的書信到,江氏的長輩包括大夫人,當真會同意讓她與江硯成婚嗎?是否會尋什麼理由推拒掉這門婚事?
而江硯,倘若他們反對,他又要如何處理這些事。
想到今日大夫人對他們二人的試探與警告,姚芙綿突然很想問問江硯,倘若他們二人沒有婚約,他是否會願意娶她。
她轉而問道:「硯郎,若我想在江家主的書信到來之前與你定下婚事,你如何看待。」
江硯回望她,微微皺起眉。
沒有父親的書信、婚事尚未確定便要與姚芙綿定下婚事,勢必會遭到整個江氏的反對,惹來一堆不必要的麻煩。
待父親書信到來,即便族中再有長輩反對,他亦有辦法解決。
江硯未立刻回答,但姚芙綿已經從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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