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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姚芙綿時常與宋岐致待在一處,然二人舉止妥帖,只宋岐致那日抱她下馬之外,無其他親密舉動。
雖如此,姚芙綿也很滿意。
她與宋岐致的進展可比當初與江硯快多了。
二人的見面多是約在郊外,每每姚芙綿回來臉上都帶著笑意。
宋岐致善玩樂,會帶她去見識許多新奇的事物。
江馥見了,便問她:「你是當真放下我堂兄了,還是故作強顏歡笑?」
姚芙綿立刻斂笑垂眼,輕聲道:「我與表哥再無可能,馥娘該比誰都清楚才是。」
江馥動了動唇,不知說什麼好。
姚芙綿能放下也是好事,然而堂兄那邊……
若是早些得知真相也好,偏偏是現在這個時候。
江馥嘆息一聲,但此事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如今春光大好,年輕的女郎或郎君們時常會結伴出去遊玩。
江馥不滿姚芙綿連著幾日都是去找宋岐致,要她明日與她同行。
姚芙綿自然欣然應下。
日光暖融,溪水潺潺,一塊平坦的空地擺放有幾張石桌,三三兩兩地圍著人。
姚芙綿與江馥將東西放置到石桌上後便去周圍欣賞景色。
此處來了很多人,姚芙綿很快便從其中看到宋岐致的身影。
「宋郎。」她笑著喊了宋岐致一聲。
她與宋岐致已在這段時日的相處中換掉對對方的稱呼。
然隔得有些遠,人聲喧鬧,宋岐致並未聽到,依舊與身邊友人談笑。
不遠處有一人聽到、也看到了。
江硯眼看著姚芙綿用那雙曾經見了他便會彎起的眸子去人群里尋找宋岐致,再露出他熟悉的明媚笑意。
接著,她與江馥說了什麼,在江馥頷首之後,輕快地朝宋岐致走過去。
她走到宋岐致身邊,面露羞怯地同宋岐致說話。
姚芙綿在用曾經對待他的態度去對待宋岐致。
江硯看著,只覺胸腔有火海在翻滾,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發痛。
這才過多久,姚芙綿對他的愛如此淺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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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芙綿與宋岐致說了幾句話後又回去找江馥,江馥正好累了,二人便回到石桌那處休憩。
侍女端上帶來的糕點,江顯走過來,笑道:「我正好有些餓了。」
石桌有四個位置,他自然是坐在江馥旁邊。
江馥與江顯說起父親叮囑過他們的事,姚芙綿未參與他們的交談,失神地想待會兒是否要再去找宋岐致,忽的聽見一聲「堂兄」。
她回過神,抬頭看去,江硯離石桌僅幾步之遙。
她亦乖巧地喊了一聲「表哥」。
不知是否姚芙綿錯覺,江硯目光好似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
同是江氏子孫,雖江硯平日繁忙得極少與他們閒談,但此處石桌有限,江馥也是一早就讓人來占位才能分得一張。
江馥未想太多,熱切地邀江硯坐下與他們一道敘談。
只餘姚芙綿身邊的位置,江硯坐下時兩人衣料難以避免地相擦而過。
江馥與江顯繼續交談,而姚芙綿與江硯各自緘默不言。
在被江馥提及時,姚芙綿會笑著回應,神態自若,並非緊張無措才沉默。
江硯也明白這點。
姚芙綿方才看向他的眼澄澈乾淨,同時再見不到從前的歡喜。
對他的愛意當真是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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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岐致從前無事便會去皓月居找江硯,自知曉與姚芙綿有婚約的人變成他之後,至今還未踏足過皓月居。
這日他來到江府,在得知江硯不在府里時莫名鬆了口氣,而後便去琉纓院找姚芙綿。
這是他第一回來琉纓院,是他主動提起那隻白兔,姚芙綿道他可親自過來看。
不過當他來到琉纓院,姚芙綿卻是抱著兔子出來,要與他一道去找江馥。
「馥娘很喜歡這隻兔子。」
宋岐致心中偏向二人相處,但姚芙綿既如此說,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二人朝西側院落走去。
帶著兔子不好去郊外,郊外耳目不如府里多,若是在琉纓院與宋岐致獨處,姚芙綿不知會傳出什麼樣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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