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瞧他身影,二人似乎未談出個好結果。
宋岐致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姚芙綿想著只二人獨處時再對宋岐致解釋,對他柔聲道:「方才有些糕屑掉衣裳上了,待我回去換一身,再隨你出門。」
宋岐致頷首應下,姚芙綿同江馥告完辭後便與他一同走去琉纓院。
姚芙綿與宋岐致離開後,江硯才走出來,迎上室外的刺眼的日光,他微微眯了眯眼。
還站在門口那處的江卓與江馥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指印,一時間兩人瞠目結舌,忘了反應。
江硯側目看去,嗓音一如既往地溫潤:「可有事?」
既方才只有姚芙綿與江硯二人在裡面,他面上的巴掌印是誰留下的可想而知。
江馥與江卓訥訥不知如何開口。
江硯白璧無瑕,他們都不曾見過他身上的衣裳沾染塵土,何況是如今面頰上如此顯眼的痕跡,著實令他們吃驚。
見二人目光都在自己那邊的側臉上,江硯反應過來是何回事,微微皺了皺眉,一言不發地離去。
江卓低聲問江馥:「阿姊,發生什麼事了?」
江馥搖搖頭,她也不知。
她猜測兩人方才應當是發生什麼不快,興許與姚芙綿的婚事有關,最後惹惱姚芙綿,讓一向柔弱可憐的她氣得對江硯動手。
然而這到底是他們二人的事,江馥又如何插得了手,只叮囑江卓切勿將今日之事傳出去。
*
姚芙綿回到琉纓院後先是沐浴,再換了一身衣裙,而後跟著宋岐致出府。
今日兩人同乘一輛馬車出行。
路上,姚芙綿將她與江硯獨處的事解釋與宋岐致聽,既要與宋岐致成婚,姚芙綿不希望他們二人有嫌隙。
「從前我對表哥……這你是知的。」姚芙綿蹙眉垂眼,顯得有幾分可憐,「如今要與你成婚,我早已決定放下表哥,有意避開他,可他卻認為我是變心太快,今日來詰問我……」
姚芙綿所說半真半假,但她篤信宋岐致不會去找江硯求實,即便去了,江硯難道會和盤托出她不過是在戲耍他,而他也傻傻地上當了嗎。
顯然不會。
宋岐致確實還在在意方才姚芙綿與江硯獨處將門鎖上的事,聽得姚芙綿主動與他提起,內心暗自鬆了口氣,那些芥蒂還未成形便消散。
可他又疑惑:「懷雲他……不像是會糾纏不休之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姚芙綿對江硯示好時江硯都未動容,如今放棄,江硯難道真如他之前猜測的那般,看清自己的心意了不成?
可姚芙綿又對他說過,她問過江硯,江硯根本無意娶她,既如此,又為何還要糾纏?
姚芙綿還在惱火江硯,此刻便毫不留情地貶損他。「興許表哥高高在上慣了,享受那般所有人都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的感受,如今我不仰慕他,他便不肯了。」
宋岐致聽完,更加感到匪夷所思。
向江硯示好的女郎不計其數,宋岐致還見過一些高門貴女對江硯使用若即若離的計策,然江硯從來不會因此對誰多看一眼。
姚芙綿見宋岐致不大相信,便委屈地落下兩滴淚。
宋岐致見此,不再反駁什麼,溫聲寬慰她。
姚芙綿輕聲道:「我已放下表哥,今後只會將你放在心上。」
宋岐致聽得心肝妥帖發顫,緊緊握住她手。
然高興過後,卻又浮上不安。
若姚芙綿所說是真,江硯的行為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在他心中,姚芙綿確實占據了一席之地。
此事變得棘手起來。
他並不想與江硯反目成仇。
*
宋岐致知早晨之事讓姚芙綿不快,於是便帶著她到處玩樂,總算將她哄得忘卻煩惱之事,重新露出笑顏。
他送姚芙綿回江府時太陽已經落山。
五月的天,即便沒有太陽也不算昏暗。宋岐致先下馬車,再站在下邊將姚芙綿抱下去。
姚芙綿雙臂環住他脖頸,站穩後也未鬆開,雙眼含著笑意,唇輕輕貼上他臉頰。
宋岐致雙眼微睜,面上泛起熱意,不由自主地笑了。
姚芙綿鬆手站好,微咬著唇,顯然也是很嬌羞。她想讓宋岐致快些回去,免得待會兒天完全黑下來,卻在觸及他身後那人的身影時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淨。
宋岐致看到她臉上的變化,回頭看去,看見江硯,瞬間明白過來姚芙綿這般反應是為何。
她如今必定是怕極了江硯。
宋岐致將她護在身後,臉上笑意收斂了些。
心中有了猜測,如今仔細看來,確實不難看出江硯面色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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