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退開,帶著欲色的眸子緊盯著她,連唇上都帶了潤澤。
馬車外突然傳來肅寂的聲音。
「主公,宋世子正往這處過來。可需阻止?」
江硯靜默一瞬,看著姚芙綿,說道:「不必。讓他過來。」
姚芙綿詫異地望過去,逐漸皺起眉。
江硯不肯她去見宋岐致,難道會好心到讓宋岐致來見她嗎?
顯然不可能。
他必定懷了什麼壞尋思。
何況以兩人眼下的姿態,要宋岐致見了如何想?
「芙娘不是念想宋岐致嗎?」江硯在姚芙綿的狐疑猜測里出聲,「讓他過來難道不是你心中所願?」
姚芙綿眉心擰得更緊。
她想見宋岐致不假,但不該是在這種時候……
她並未應答,心中更加猜不透江硯的想法。
況且讓宋岐致發現她,江硯囚禁她的事便會敗露。
江硯自始至終對她的禁錮不曾松過分毫。
「你想做什麼?」
姚芙綿忍不住問出口。
兩人對望,江硯看著她,靜默不語,而後目光緩緩下移。
衣襟早在掙扎與動作間變得鬆散,露出大片細膩瑩白的肌膚。
「懷雲?你在裡邊嗎?」
宋岐致已經過來,姚芙綿頓時緊緊抿唇,連呼吸都屏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也是在這時,江硯低頭咬她。
第五十五章
許久未傳來回應, 宋岐致不禁懷疑江硯是否在馬車裡邊小憩。
他又試探地問一句:「懷雲?」
片刻,車廂里才傳出江硯的聲音。
「仁安,你尋我何事。」
宋岐致心事重重, 加之車廂的阻隔,因此並未發覺江硯的嗓音略顯沉悶。
「你白日說的那些話, 讓我想了許多。」宋岐致原本不是專門過來找江硯, 只是要歸府時發現他的侍衛在此。不過既然來了,便將自己思忖了一夜的話說出。
「你所言極是, 我既在御史之位, 便該做好御史的職責。芙娘至今下落不明, 我心難安, 但也不該因此懈怠。」
提到姚芙綿,宋岐致的心便好似被人攥住似的難受。
「你能想清楚,自然很好。」
宋岐致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近在咫尺, 姚芙綿卻不能出聲喊他, 還要忍耐江硯在她身上動作。
她期盼宋岐致能夠察覺到她在馬車裡, 救她回去,卻又不想宋岐致發現她與江硯的荒唐。
姚芙綿的忍耐快到極點, 從唇縫溢出一聲細吟,微弱得不仔細聽根本發現不了。
江硯終於肯放過那片軟肉, 抬起頭看她。
借著車廂里昏暗的燈火, 姚芙綿看清他眼底濃重的欲色,忍無可忍地別過臉。
宋岐致似是想通許多, 將自己的打算都說與江硯聽, 江硯時不時應和兩聲。
面對江硯略顯敷衍的回應,宋岐致並不在意。
他清楚江硯向來如此, 鮮少會對什麼事有興致,江硯肯聽他的這番傾訴宋岐致已經滿意。
「我不會放棄尋找芙娘的下落,我相信她一定會無恙地回來與我成婚。」宋岐致信誓旦旦,「我亦不會再像前些時日那般頹萎,芙娘想必也不會想見到我那模樣。」
宋岐致想起兩人分別時姚芙綿對他說的話,姚芙綿將往後的榮辱都寄予他身上,他怎能讓她失望?
「我必不會讓芙娘失望。」宋岐致擲地有聲。
「是嗎。」
江硯笑了一聲,不知是在問誰。
江硯始終不曾露面,宋岐致傾訴完心中愁悶,在這時也感動有些不大對勁。
「懷雲,你怎的了?可是身子不適?」
言畢,宋岐致走近,想去掀起門簾看一看江硯情況。
二人相識二十來年,即便江硯冷情,對他的情誼說不上深厚,宋岐致卻是將江硯做至交好友看待。
倘若是哪裡不適,還是要儘早看醫士的好。
「便是個姑娘家都不像你這般羞於見人的……」宋岐致已經走到馬車前邊,伸出手,想去掀開車簾。
指端即將觸上帘子,宋岐致頓了一下,又將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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