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你究竟去了哪裡。」
姚芙綿並不打算隱瞞宋岐致,抓著他的手臂,目露哀切。
「是江硯……」她的嗓音都在顫抖,「當初擄走我的人,是江硯……」
聞言宋岐致渾身一僵,好片刻後,抱著她的力道鬆了松,低頭看著姚芙綿,難以置信地重複:「江硯?怎會是他?怎會是江硯……」
地面還有下雨過後留下的水窪,門口人來人往,不是敘舊的好地方,宋岐致將姚芙綿帶回他如今的住處。
他倒了杯熱水給姚芙綿,姚芙綿未接,仍是掩面而泣,語不成調,將自己當初從別苑醒來後發生的一切細細說出來。
她既要依靠宋岐致,便不能與他有二心,如今再瞞著也無濟於事。
只是在她口中,江硯手段強勢,逼迫她委曲求全,她為了保全自身,不得不做出那些與自己心意相違背的事來。
至於乞巧節那夜江硯與她在馬車裡、而宋岐致就在外面這件事,姚芙綿並不提起。
說出來,只會讓兩人都難堪罷了。
姚芙綿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陣,在宋岐致的安撫下才逐漸平靜下來。
第六十七章
宋岐致起初難以相信, 但姚芙綿沒有理由誣陷江硯,何況當初的確是江硯陪著姚芙綿回去揚州,興許那時江硯便開始籌謀。
他憤憤道:「未曾料想懷雲竟是如此虛偽陰險之人, 囚困你、毀掉你我二人婚事,待我回洛陽, 定要與他算帳。」
他認識江硯多年, 一直將江硯做好友看待,不想江硯竟做出這等不齒行徑。
姚芙綿這才默默喝著熱水, 冷靜下來後, 轉而問起宋岐致, 她不在這段時日, 他過得如何。
宋岐致長長嘆了口氣,與她訴說自己的無奈。
他初入朝堂,起初光是應付政務便精疲力盡,後來好不容易能夠遊刃有餘地處理, 又傳來宋禕戰敗的消息。
宋禕領兵不當, 引得朝堂許多官員質疑, 宋禕不在,他們便將矛頭對準宋岐致, 何況御史職責本是監察、彈劾百官,一些本就對宋岐致心懷不滿的人更是因此對他發難。
彼時的宋岐致在朝中, 幾乎是寸步難行, 連平日與他交好的同僚都擔心一同被針對,不敢與他來往太過密切。
於是, 宋岐致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後, 帶著援軍馬不停蹄地趕來晉陽,好在沒出什麼岔子, 順利將胡軍驅出大晉。
姚芙綿聽完宋岐致的遭遇,又難受得落下兩滴淚。
宋岐致笑著擦去她面頰上的淚水,反過來哄道:「事情已經過去,不必為我難過。何況我此回立了功,不但能免去父親的罪責,回去還能論功行賞。」
姚芙綿止了淚,輕輕頷首。
「這事我聽說了一些。衛國公一回到洛陽我便讓人去打探,原以為你也會回……」
說到此處,兩人都默了默。
片刻後,宋岐致才道:「原本我的確是要一道回去,臨行又接到洛陽傳來的機密,只好暫且留下來。」
他壓低了聲音,面容嚴肅。
「父親征戰多年,又是敵寡我眾,如何會敗,此事該是有蹊蹺。聖上懷疑是有人暗中勾結胡軍,讓我留下來查清此事。」
聖上只是將此事告知宋岐致,去留與否俱隨他,若是宋岐致回洛陽休整,聖上自會派其他人來。
遭陷害的是自己父親,宋岐致自是想要留下來,將那人揪出來才罷休。
說到最後,他的面容已經帶了怒意,語氣也含了怒火,仿佛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姚芙綿聽得瞠目結舌,全然未料到事情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許多。
若當真是有人為了榮華富貴通敵叛國,這實在是……不可饒恕。
事關重大,姚芙綿清楚如今的宋岐致不能隨意離開。她雖想要宋岐致陪她回揚州,也曉得孰輕孰重,眼下回揚州一事,只能再做打算。
「那叛變之人……」姚芙綿小心翼翼地問,「可有眉目?」
宋岐致道:「只是懷疑……尚不能確定。」
姚芙綿瞭然地頷首,好歹不是束手無策,興許不久便能找到罪證。
她又想起一事,看向宋岐致。「宋郎,當初你離開洛陽不久,我……」
宋岐致打斷,語氣柔和:「芙娘一路奔波,想必累了。你先在此好好休憩,我晚些再來陪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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