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郎,我……」
她話還未說完,便聽江硯冷笑一聲,緊接著放在她腰側的手用力,姚芙綿只來得及看江硯手背上浮現出的青筋。
「此刻反悔,已經遲了。」
她疼得眉目都皺起,眼淚不受控地流出來,緩過來後,她氣得大罵。
「江硯,你……無恥!」
因她不肯再配合,於是江硯調換了兩人位置。
姚芙綿口中依舊不停地罵他,雙手使盡全力去錘他,又被江硯一手抓住手腕扣過頭頂。
「你這個偽君子!什麼寬仁大度溫文爾雅,你分明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我不過騙你一回,又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你何必揪著我不放——」
很快姚芙綿便說不出話來,只剩下低弱的哭吟。
「方才不是還說什麼都聽我的?」江硯用力,「怎麼又指責起我來?」
「芙娘,是你親口說的,你要永遠陪伴在我身邊。」江硯氣息灑在她耳側,感喟出聲。
「芙娘,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第七十章
到後面, 即便江硯鬆了她雙手,姚芙綿也再無力打他,只抽抽噎噎地罵上兩句, 以此讓自己好受一些。
屋內徹底暗下來,姚芙綿分不清什麼時辰, 料想應當過了許久, 連雨都停了。
江硯終於願意放過她,扯過錦被給她蓋上, 只披上外袍出了床榻。
姚芙綿眼睫被淚水沾濕, 眼皮沉重到快要睜不開, 她聽見江硯打開房門, 吩咐人送來熱水,之後她再堅持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她正被江硯抱在懷中, 要將她放入浴桶。
姚芙綿還記得江巍要江硯殺她的事, 又心虛自己當初推江硯入水, 此刻迷濛地醒來,尚未來得及思考, 嚇得死死抱住江硯脖頸,整個人攀緊他, 不肯下水。
「別、別淹死我, 我不想死……」
江硯拍了拍她後背,說道:「只是洗一洗。」
姚芙綿意識逐漸清晰, 驚覺自己身上毫無遮擋, 又是這樣的姿態,羞赧得臉如火燒, 立刻從江硯身上下來,將自己整個人沒入水裡,留鼻子在水面上呼吸。
她手指扒著桶沿,貼近桶壁,一副不想被他看見的模樣。
江硯好似看不懂她的態度,不但不迴避,反而還將她從水裡撈起來。
姚芙綿先是驚愕,接著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卻依舊不敢說什麼,抬起另一隻手擋在胸口。
江硯對此視若無睹,俯低身體,如將她抱住一般攏在懷裡,手卻往下。
姚芙綿霎時渾身一僵,下意識併攏,這才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江硯看著她,不緊不慢道:「還是要弄出來。」
他提醒:「站開些。」
姚芙綿一動不動,低頭垂眼,將下唇咬得嫣紅,好似受到屈辱。
「若不想吃苦頭,還是聽話些的好。」
她遲遲不肯再動,江硯收回手,緊接著毫不忌諱地在她面前將外袍褪掉,在姚芙綿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跨進浴桶,將她攬住,讓她靠在他身上。
姚芙綿深吸了一口氣,再不反抗。
*
姚芙綿再無半點力氣,任由江硯將她擦乾後抱出浴室。
侍者不知何時送來晚膳,江硯問她是否要吃過之後再睡,姚芙綿瞪他一眼,再不理他,徑直睡去。
翌日是個晴天,姚芙綿醒來時候已是天光大亮。昨夜又哭又罵,致使她醒來後喉嚨干啞到發疼。
除此之外,她的小腹也好似還在脹痛……
屋內只她一人,她清楚地記得江硯夜裡是與她共眠的,然此刻身側空空,被褥早已發冷。
她正如此想著,房門突然被打開,有人走進來。
江硯端來吃食,放在案上,聽得床榻上的動靜,對她道:「既醒了,便過來用膳。昨夜你……」
想到昨夜情形,江硯仍是會感到難以置信。他一向克己復禮,從未做出失控之事。未嘗想有朝一日他也會沉淪其中,聽姚芙綿哭哭啼啼地同他求饒,只覺那腔調格外悅耳動聽。
他話音頓了頓,旋即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下去,「你應當早餓了,過來吃些東西。」
姚芙綿見到江硯,好似有一股鬱氣無處發泄,令她感到憋屈,又想到昨夜種種,更是羞惱不已。
她不想面對江硯,躺下去抓過被子給自己蓋上,埋頭要繼續睡。
不多時,江硯走過來,要掀她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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