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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為何不親自去與宋世子說清楚。」姚芙綿始終想不通,江硯人都在晉陽了,與宋岐致見個面耽誤不了多長時辰,何況像這樣大的事,當面說自是更妥當一些。
而江硯甚至是在帶她離開晉陽後才差人將信送去給宋岐致。
江硯道:「自然是有所顧慮。」
馬車行駛至一段崎嶇不平的路,顛簸幾下,姚芙綿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問道:「表哥有什麼顧慮?」
官道兩旁樹木凋零,秋風掃過,徒增幾分蕭條之意。姚芙綿聽見江硯平和的聲音。
「擔心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手像被冷風颳過,凍得姚芙綿瑟縮了下。
「風大,擔心著涼。」江硯將車簾放下,若無其事地牽過姚芙綿的手,裹在掌心。
姚芙綿小聲道:「我與宋世子解了婚約,往後與他再沒什麼干係了。」
江硯看著她,靜默不語。
即便如此,只要想起姚芙綿與宋岐致在一起時的歡聲笑語,他仍是會忍不住妒火翻湧,恨不得將宋岐致除之而後快。
姚芙綿雙手的寒意被江硯驅散,她想了想,仰臉去吻他。江硯起初還算溫吞,耐心地等著她主動,後來被勾得意動,動作越發兇猛,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
等到江硯氣消,兩人均已喘息連連。
馬車上不好做些什麼,因此在江硯捏了捏她手示意時,姚芙綿只佯裝不懂。
她有意說些什麼想要讓車廂中旖旎的氣氛消解,想起江硯留給宋岐致的內容,問道:「那叛變之人當真是魏刺史?」
「種種跡象均指明是他。」江硯嗓音干啞,不欲在此事上多談,低頭去嗅她頸間氣味,抓著她的手意有所指。
「芙娘,幫我……」
第七十三章
在姚芙綿的一番示好之下, 江硯總算氣消,不再提起與宋岐致有關之事。
關於魏刺史是通敵叛國的主謀一事,實在令姚芙綿震驚。
反叛是死罪, 待罪證被找到,魏刺史一家都逃不過發落。
姚芙綿想起宋岐致曾與她說過, 他與魏瑤交好另有緣故, 想來便是以魏瑤做幌子,好暗中調查有關魏刺史的罪證。
魏瑤若是知曉了她父親的所作所為, 又發現宋岐致待她好另有目的, 雙重打擊之下, 也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
但這說到底與姚芙綿無關, 亦不是她能干涉的,她感慨過後便不再多想。
他們白日趕路,夜裡宿在驛站或是客棧,如此過了幾天, 離洛陽越來越近。
落到江硯手裡, 姚芙綿只能隨他回去洛陽, 江硯答應過,待他事務處理完, 會送她回去揚州。姚芙綿也只能再信他一回。
許是趕路的緣故,加之時常待在馬車裡, 睡得晝夜顛倒, 姚芙綿感覺自己身子有些不適,胃腹似餓似痛, 卻說不出具體的感受。
到了傍晚, 恰好抵達驛站,今夜便宿在此處。
安頓好後, 姚芙綿倒了杯熱水喝,喝完並不能緩解身上的難受,她蹙眉摸了摸小腹。
江硯見她如此,問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
這種感受與某些時刻有些像,但她的癸水一向來得準時,每月相差不過兩三天,距離她下個日子還有七八日。何況她來了癸水身子也僅是輕微墜痛,不曾這般。
她午時食欲不振吃的不多,興許是胃腹空了才會如此。
「想是有些餓了。」
江硯看她一眼,沉默不語地出門去。
江硯離開後,姚芙綿並未好轉,她走到榻邊坐下,下腹的痛楚越來越清晰,疼得她受不了地弓腰。
額頭後背不斷冒出冷汗,浸濕鬢邊的髮絲和身上的衣裳,姚芙綿感到一陣心慌,這才想到應該去找醫士,她甫一站起,立刻腿軟地跪伏在地。
疼得她感覺自己要死掉了。
她在這一瞬間想了許多,倘若她就這般死去,阿父便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何況她還有許多事想做,怎能就這般死掉……
「救……」她虛弱地開口,撐著手臂想要爬出去外面尋人。同時有些懊悔方才不與江硯說清楚,也不知他是去了何處,怎的還不回來。
她眼前開始一陣一陣地發黑,忽的聽見房門被人打開。她艱難地抬起頭,只模糊地看見一身影愣在那處,而後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翻在地,緊接著是一陣急促又慌亂的腳步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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