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芙綿這才表露得不情不願地湊過去幫他纏好。
不多時,有人在營帳外請示江硯,姚芙綿聽出來是肅煉的聲音。
江硯起身離開,再回來時手中多了她的東西。
「將你衣物都拿過來了。」
歸置好衣物,從其中挑出寢衣,姚芙綿卻犯了難。
營帳中物件簡陋,並無可用來隔擋的屏風。
她看向江硯,欲言又止,後者並無要回避的意思。
姚芙綿不得不提醒:「你先出去。」
江硯不認為有何不妥,問她:「不能看嗎?」
「……不能!」
江硯這才轉身走出去。
即便二人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但要從容地在江硯面前袒露,姚芙綿仍是無法做到。她在江硯出去後才開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胡姬給她穿上的衣裳看似簡單,要脫下來才知有多繁瑣,還有系帶在肩上和後背打結。
姚芙綿一時未能解開。
她不得不喊江硯幫她。
「怎麼了。」江硯走進來,溫聲問。
姚芙綿背對著她,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你幫我脫……解下來。」
話音剛落,姚芙綿察覺到身後的步伐聲有片刻凝滯,以免江硯誤會她是有什麼心思,她不得不解釋:「只我一人當真無法脫下,後面的……我手夠不著……」
她以一個古怪的姿勢站在那處,雙手笨拙地要去觸碰系帶。
江硯靠近後,姚芙綿才想起他手受傷的事,解下衣結這樣細緻的事興許做不來。
「不若你去幫我喚侍女過……」
方才還行動受阻的手指,已經靈活地將她衣帶全部解開。
身上衣裳失了束縛後變得松松垮垮,後背的衣料已經掉落在地,姚芙綿只來得及捂住身前的。
她想讓江硯再出去一下,尚未來得及開口,溫熱柔軟的觸感落在她的背脊。
一陣酥麻自那處傳開,姚芙綿怔在原地。
而江硯未有要停下的意思,唇繼續游移著往下,口中呢喃:「芙娘……」
姚芙綿轉身的同時後退,略有羞惱地瞪著江硯,只見他目光帶著渴求,灼灼望著她。
「表哥手受傷了。」她提醒,「還是歇了心思的好。」
「還有一個法子……」江硯面色有些難耐的痛苦,忍不住又朝她靠近。
「我們試一試……」
姚芙綿也不知怎的被江硯哄得昏頭,竟一時心軟答應了他。
坐下去之後她才有些懊悔,但想著只有此刻是沒有後顧之憂的,便也沒了抗拒。
嘗試過後才發現十分吃力,幾乎是動兩下便要累得停下來休息。
江硯見她如此還要催促她。
「表哥總是在這種事上熱衷。」姚芙綿嬌嗔,又敷衍地坐兩下。
她抱著江硯腦袋,手指穿過他發間,在受不住時手上也不禁用力,扯得江硯皺眉。
即便如此,也無人喊停。
此事實在費勁,姚芙綿脫力地將下頜靠在江硯肩上,眼睫被淚水沾濕,倦怠地垂著,她只含著不肯再動,以此緩解自己綿長的呼吸。
一開始江硯的手掌只是搭在她腰際,在姚芙綿久久不肯動作後,才提著她腰或輕或重地使力,將她壓向自己。
「手……」她的嗓音發軟,同時又是破碎的。
「那你再動一動。」
「你別得寸進尺……」姚芙綿忍無可忍,但顧及江硯的傷口,想到他日後還要帶兵打仗,不好因此受到影響。
於是姚芙綿只好抱著他脖頸繼續。
偏偏江硯還不肯安分,口中時不時說一些稱讚她的話,似激勵又似感慨,聽得她羞憤欲死。
她決定無論下回江硯如何哄騙,她都不會再答應他。
*
許久之後,姚芙綿才能換回她自己的衣裳,榻上的狼藉已經被江硯收拾好,她先去躺下,又過片刻江硯才回來。
想到方才之事,姚芙綿臉頰還在發燙,紅著臉不肯看他。
然而這張床榻不算太寬敞,她只能緊挨著江硯。
沉默片刻,姚芙綿忍不住問:「表哥,我們還能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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