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也給你帶過來了,你想要做什麼好歹與我說一聲,這事兒到底何時才能結束,我還指望你替我分擔分擔……」
「屆時殿下自會知曉。」江硯瞥了眼髒污的衣袍,打斷喋喋不休的劉琰,「殿下若實在無事,便去替我打盆水來。」
劉琰:「……我真是欠你的!」
*
除了最初江硯被關的消息傳來,江府有過一陣慌亂,現下已經恢復尋常,府中眾人瞧不出任何異樣,都在做著各自的事。
姚芙綿想要再去找大夫人說情,但大夫人以身子不適為由拒見任何人。
「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江馥同樣一籌莫展,「我父親也說了,堂兄此回恐怕凶多吉少。」
三皇子還在不斷進言,要聖上早日定下江硯罪名。
「不知……」
姚芙綿眉心緊蹙,一籌莫展。
實則還有一人她未去找過,可不久前她才退還了聘禮,眼下便去找宋岐致幫忙,似有不妥……
大好的春日,即便姚芙綿在江府,江馥也無心思邀她外出。
她已經知曉了姚芙綿與江硯私定終身的事,這幾日同姚芙綿一般,深思苦索能救江硯的法子。
沉默中,江馥瞧見姚芙綿驀地起身。
「怎麼了,芙娘?」
「我出去一趟。」姚芙綿垂著眼,語氣堅定,「不知是否有用,總該要試一試。」
*
打聽到宋岐致回了衛國公府之後,姚芙綿前去拜訪。衛國公府的侍者恭敬地迎她入內。
幾日前她來返還聘禮時,宋岐致並不在,是宋禕招待她。
彼時宋禕得知姚芙綿想法後,並無責怪,關切了幾句姚淵情況,只讓姚芙綿想清楚,若是執意要退掉這門親事,他身為長輩,自是尊重姚芙綿決定。
這回姚芙綿要見宋岐致,宋禕同樣不過問緣由,讓人去將宋岐致請出來,自己則有事先離開,留他們二人好好談談。
聽得姚芙綿來尋他,宋岐致說不清心中是何感受,竊喜應當是有的。
可聽完姚芙綿來意,得知她來找他是為了江硯,宋岐致臉色又冷下去,語氣冷硬道:「我幫不了他。」
宋岐致身為御史,掌管刑獄,若是他肯出手相助,怎會沒有法子。
有求於人,姚芙綿語氣懇切:「眼下只有你能救他了。況且你們二人相識那麼多年,從前又那樣交好……」
「交好?」宋岐致感到可笑,反問道,「江懷雲若當我是好友,又怎會搶走我未過門的妻子,還一直將我蒙在鼓裡,枉我當時還那麼信任他,尋他給我出主意,興許他當時在心中指不定如何取笑我。」
宋岐致言辭間充滿對江硯的怨憤,姚芙綿一時啞然。
「我是將他做好友看待,可他何曾將我看在眼裡過。」許是找到發泄的出口,宋岐致溫良的品性在這時也維持不住,「當初得知江硯也去了晉陽,我原以為他會同我賠罪,想著興許能與他冰釋前嫌,可他不但不告而別,還留下一封書信,讓我根據上面線索去找出魏刺史罪證。」
每每想起此事,宋岐致不甘又不齒。
「只憑我一人我也能揪出幕後主謀,何需他江懷雲的施捨。他此舉又是何意?認為我平庸無能,需要他的幫助不成?還想讓我對他感激不盡?」
宋岐致冷哼:「他未免太過自大,如今也是咎由自取。」
當初江硯給宋岐致留了信的事,姚芙綿是知情的,不曾想竟讓宋岐致誤會了,還耿耿於懷至今。
「彼時……」姚芙綿抿了抿唇,嗓音很輕,「是宋伯父托表哥到晉陽助你一臂之力。」
只不過江硯方式的確欠妥,以至於二人留下誤會,可宋岐致正在氣頭上,這時為江硯辯解只會惹得他更惱怒。
宋岐致怔了怔,難以置信:「你說……是我父親拜託的江懷雲?」
姚芙綿輕輕頷首。
宋岐致猶如一堆燒得正猛烈的柴火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火雖滅了卻產生繚繞的霧氣,燜得人更加煩躁。
即便江硯是受宋禕所託,可江硯不曾將他看在眼裡過也是事實,在宋岐致看來,那便是江硯存心對他的羞辱。
「宋郎,我知表哥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如今能幫他的人只剩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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