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憑這些自然無法讓人信服,但審理此案的大人已經從李騫住處搜尋出其與三皇子之間往來的信件,援軍將領柏奕也已認罪,承認是三皇子指使。
聖上得知後勃然大怒,將三皇子貶為庶人,又命人捉拿李騫,而李騫得知消息後早已逃跑。
至於太尉一家,因有李貴妃求情,聖上暫且未降罪,待捉到李騫後再一併處置。
真相大白,江硯得以沉冤昭雪。
那些始終堅信江硯不會做出叛變之舉的士人喜極而泣,慷慨激昂詠嘆江硯忍辱求全的同時,還寫了篇稱讚宋岐致剛正不阿的辭賦,這篇辭賦後來傳到宋岐致耳里,得他不耐煩的一句「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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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琰站在大牢外等候,見江硯出來,忍不住走到他面前,不解道:「分明你我幾句話便能說清楚的事,你繞這麼大一圈作甚?」
發覺李騫的不對勁後,江硯立刻給劉琰去信告知實情,讓劉琰派兵相助,可惜劉琰的兵馬來晚了一步。
後來二人將計就計,除掉平南王的同時也要讓三皇子原形畢露。
只需劉琰出面向聖上說清當時境況,再以二人那些信件為證,聖上必定會對三皇子與李騫起疑,由聖上下令去查李騫與三皇子更加省時省力,江硯也不必經歷一場牢獄之災。
面對劉琰的疑惑,江硯只是道:「事情既已解決,還望殿下往後莫要再提及,便當實情如外界所傳那般即可。」
「你……罷了罷了。」除非江硯願意透露,否則劉琰別想得到什麼消息,日後他需要江硯相助的地方多著,惹惱江硯對他沒半分好處。
「你快些回府去吧,那小娘子這陣子為你四處求情,你……」
說到此處,劉琰頓住,也是這時才恍然,神色複雜地盯著江硯,評價道:「你還真是陰險。」
同時他也不得不慶幸,幸好江硯同意與他結盟。
江硯不置可否,從容越過劉琰。
他的確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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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上下已經得知江硯無罪釋放的消息,眾人心境自是比之前輕鬆許多,但大夫人並未表態,迄今還以身子不適為由未出現在眾人面前。
江硯回府後,家僕待他的恭敬一如既往,只有府中其他郎君看向他的目光各異。
江硯視若無睹,更是毫無顧忌地去了琉纓院。
那日從衛國公府離開,姚芙綿清楚宋岐致不會再坐視不理,她只需安心地等江硯回來便可。
今早便聽得江硯被放出來的消息,可午時了還不見江硯歸來,姚芙綿有些坐不住,起身要去院外看看。
她方打開房門,侍女急匆匆地走過來,笑道:「娘子,大公子回來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姚芙綿便看見江硯身形。
她看清江硯一身乾淨齊整的滄浪色寬衣長衫,風度翩翩面若冠玉,是從前那般高不可攀的姿態。
她眼眶驀地一紅,心潮騰湧,覺得既委屈又高興。
轉眼間江硯已走到跟前。
侍女識趣地退下。
姚芙綿忍不住撲到他懷裡,抱怨:「怎的才回來。」
江硯緊緊摟住姚芙綿,在她發間輕嗅,感受久違的熟悉氣息,心神幾近戰慄。
他柔聲道:「怕你嫌我身上髒污,先去沐浴了一番。」
姚芙綿悶悶地應了一聲,抱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
「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
「我知……從今往後,我的命便是你的。」
姚芙綿對這話感到好笑,不禁在他懷裡悶笑出聲,連帶著江硯胸腔也感受到一股震顫的癢意。
他再忍不住,低下頭去親她,攫取她的唇舌,吻得又急又深,強勢到幾乎是要將姚芙綿拆吃入腹融為一體的地步。
姚芙綿起初尚且能忍,後來實在喘不過氣,在窒息的親吻里捶了江硯一下,嗓音含糊又羞惱:「你便是這般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江硯這才放過姚芙綿,下頜靠在她肩頭,緩解幾乎要壓制不住的衝動燥意。
他已經給過姚芙綿機會,姚芙綿心甘情願選擇留在他身邊。
他喑啞道:「芙娘,再無人能拆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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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被貶為庶人後又被逐出皇宮,傳聞被太尉府的人接回去時已經變得瘋瘋癲癲,時常捂著自己瞎掉的那隻眼又哭又笑。
聖上病重多時,朝中一切重務都交到太子手中,不久後駕崩,太子順理成章即位。
而消失多時的李騫在這時現身,卻是被其父李太尉押著去認罪。
新帝念在太尉府一眾人對李騫所做一切並不知情,又主動交出李騫的份上,免了太尉府眾人的死罪,只將太尉貶官。
太尉在大殿上對新帝的開恩感激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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