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揚州瘦馬個個生得嫵媚妖嬈,很會魅惑男人的心,朝中的官員很多都會養上一兩名,為的就是用來交易。
如果哪天哪位大人把調/教好的揚州瘦馬送給郎君,他會收下嗎?
思及此,她不由秀眉輕蹙。
沈硯說了這話之後,見宋雲棠不僅沒有露出笑意,還一言不發,最後甚至還蹙起眉頭。
沒有想象中她嬌聲誇他的場景,沈硯頭一次沒了耐心,溫聲問她:「在想什麼?」
想得太過入神,宋雲棠聽見他這樣問自己,沒經過思考,不禁脫口而出:「在想揚州瘦馬。」
沈硯愕然,她這是從哪知道的?這種事情雖然他也知道,即便官員之間贈送揚州瘦馬的事情京中眾人心照不宣,可像她這樣直接說出來的還是頭一個。
眼前的少女雙眼清澄,說出的話卻讓人忍不住皺眉,幸而晴雨和沁雪二人方才收拾完桌子上的剩菜出去了,不然被她們聽見,說不定要想歪。
宋雲棠在沈硯複雜的目光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她臉上立刻紅了一片,欲蓋彌彰道:「郎君,我不是在想這個,你別誤會......」
她的心思很容易就被沈硯看出來了,他看著她緋紅的臉頰,無奈道:「你想哪裡去了,我再如何也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真的嗎?她睜著一雙渾圓地杏眼看著他,用眼神詢問。
沈硯這回認真道:「當真。」
揚州瘦馬他跟著蕭淮見過幾個,確實如那些人所說的一樣,這些女子被調/教得很懂得如何取悅男人,一言一行都對男人充滿誘惑力,很少有人會對著她們的撩撥無動於衷。
可他素來不好美色,且有了歲歲在身邊,這些人在他看來與路邊的野草沒什麼區別。
得到了他再次的肯定,她那雙像是用寶石做的眼睛看向他的時候立刻帶了笑意。
說明她是相信自己的,沈硯眼底也跟著染上了笑意。
晚飯過後,宋雲棠如同往常一樣以為沈硯坐會兒就要去書房了,只是今晚不知為何,直到她沐浴完出來,隔著屏風,仍舊看見了在外面案前端坐的身影,雖是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問出口。
說不定等下他就去了。
這樣想著,她便讓晴雨把濕漉漉的頭髮散了下來,在晴雨出去給她拿東西的時候,想著濕漉漉的頭髮這樣披在身上不好,索性她自己先拿了帕子擦拭頭髮。
許是自己很少做這件事,她才攏住頭髮擦了一會兒,就覺得手有點酸,就連脖子都有點酸,她泄氣地把帕子扔在了旁邊放了鏡子和梳子的桌面上。
然而帕子才落在上面,就有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重新把它拿了起來。
直到站在身後的人拿著帕子溫柔地擦拭她的頭髮,宋雲棠才發覺沈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她還是第一次被男子擦拭頭髮,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隨著他的動作,被他袖子蹭到的地方帶起酥麻的感覺。
一時之間相對無言,沈硯撩起她的頭髮,垂眸驀地她柔細的白如脂玉的脖子,許是因為夏天,她身上穿著的寢衣的領口不高,他隱約能看見她系在脖子後的藕荷色褻衣的帶子。
那衣帶就像是一尾游曳在水中的魚,驟然攪亂了一池春水。
「郎君?」
感覺到身後的人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宋雲棠疑惑地回身抬頭去看他。
隨著她的這個動作,如綢緞般的頭髮瞬間從他的手中滑落。
他將目光從那藕荷色上移到了她那張未施粉黛的臉上,最後落在了紅潤的雙唇上。
宋雲棠見他一動不動地站在身前,一雙墨色地眸子盯著自己,沉默的沈硯讓她本能地發怵,雙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寢衣的下擺。
眸色逐漸變得幽暗,眼下的少女怔愣地看著自己,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濕潤的雙唇微微張開,像是將開未開的花朵,等待著人採擷。
沉默間,微涼的掌心貼上她細膩的側臉,拇指摩挲上了她飽滿柔軟的下唇。
宋雲棠緊繃住的那根弦驟然斷了,大腦轟的一聲變得空白,只餘下心悸。
忍了這麼久,今晚到底是失控了,從前的揚州瘦馬可以撩撥都能心如止水,可面對眼前的少女,即便她沒有做什麼,光是坐在那裡,就能輕易勾起他心底的欲/望。
想到白天她與謝豫在無人的地方相遇,想起之前謝豫看她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醋意。
這一次他不想她口中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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