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棠坐在榻上,懷中擁著被子。
晴雨回她:「姑爺並不在書房,就連青堰也不在,我問了那邊伺候的下人,才得知傍晚的時候姑爺出去了。」
他出去了?
今天不是休沐嗎,難道是在工部那邊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情,所以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她有些擔心,又問:「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晴雨頓了一下,才道:「聽說是三皇子身邊的內侍來請的姑爺。」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宋雲棠緩緩躺下,然後翻了個身,這才想起蕭淮是個出了名的紈絝,而且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去勾欄瓦舍這些。
他找郎君出去,就算是有什麼事情要談,大約也會選擇這樣的地方。
不行,以後她一定要讓郎君離蕭淮遠些,萬一被帶壞了可怎麼好。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迷迷糊糊睡著,直到過了子時,聽見外間傳來很輕的開門聲,本就睡得不深的人被這一聲給驚醒了,然而她並未睜開眼,仍舊在裝睡。
不多時,等回來的人從淨室出來上了榻,她立刻起身趁著男人一時不防將人撲到在了榻間,然後拿鼻子在他的身上嗅了嗅。
沈硯本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猝不及防被她撲倒,愣了一下,看見她在自己身上像只小狗一樣嗅來嗅去的,當下覺得好笑,怕她掉下去,他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輕輕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笑著問她:「在聞什麼?」
趴在身上的少女沒理他,將臉從他的手中掙脫,又往他的脖子上聞了聞,柔軟如絲綢的髮絲掃過他的脖頸,就像是羽毛輕輕掃在了心尖上。
他眸色一暗,抬手扣住她的腰,將人壓在了胸膛之上,制止了她想要繼續的動作,怕傷到她,到底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宋雲棠被迫枕在他堅硬的肩膀上,嬌哼一聲:「郎君可別從外面帶了什麼不該有的脂粉香回來。」
話音才落,頭頂就傳來清越的笑聲:「歲歲,是在吃醋嗎?」
感受著他因為大笑而起伏的胸膛,她氣的哼哼反駁:「才沒有吃醋!」
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雖然被他看穿了心思,但是她嘴上不承認,手卻狠狠掐了掐他勁瘦的腰。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壓在了身下,感受到對方身體上的變化,耳旁是男人低沉沙啞的聲調:「歲歲,今晚太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乖,別鬧了。」
她怎麼就鬧了。
宋雲棠輕哼一聲:「郎君這是承認自己去了那種地方嗎?」
眼下她不依不饒,沈硯知道不同她解釋清楚,今晚是沒法好好睡上一覺了,他在她細白的脖子上懲罰似的咬了一下,感受到她身子傳來輕顫,才克制著自己的衝動,啞著聲音道:「我並未去那種地方,只是和蕭淮進了一趟宮中,昭儀娘娘不慎中毒了。」
「中毒,可嚴重?」
書中並未詳細描寫衛昭儀這一號人,所以她對這位娘娘並不熟悉,衛氏並不是什麼高門,衛昭儀能在宮中做到這個位置,想來也是有些手段在的。
況且她還是郎君的姨母,大約是有幾分能耐,而且她知道的蕭翊登基之後,並沒有動蕭淮母子,還讓他們母子二人去了封地。
可是她總覺得事情並沒有書上寫的那樣簡單,蕭翊看著不像是會那麼容易放過自己兄弟的人。
沈硯摩挲著她小巧的耳垂,輕聲回她:「中毒不深,宮女發現得及時,眼下已無大礙,只是需要些時間將養了。」
聞言宋雲棠為之一怔,她抬頭對上沈硯漆黑的雙眸,擰眉道:「是有人想要害娘娘?」
沈硯垂下眼眸:「大概吧。」
中秋宮宴因著皇后身體不適,所以就想著讓衛昭儀去辦,因著往年的都是衛昭儀給皇后打下手的,所以很多東西她都知道該怎麼做,就算有什麼不懂的也只需要去皇后請教一二就行了。
距離中秋宮宴沒剩幾天的時間,該準備的也準備得差不多了,結果不知道哪個心思歹毒的,竟然在衛昭儀的吃食裡頭下毒想害她。
皇帝對衛昭儀還是有較深感情在的,得知她中毒後第一時間就派人開始查,沒多久就查到了貴妃宮中的一名小太監接身上,發現他接觸過衛昭儀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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