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幾次不同,這一次她們還將沈薔也一併帶上了,大約是想讓少年少女一起相處。
宋雲棠因為自小身上就與沈硯有婚約,所以就算到了及笄之年,也沒有和沈薔這樣被娘親拉著去赴宴,順便和家世相當的男子相看的機會。
得知沈薔被帶去赴宴,所以沒有如同往常一樣來她這裡陪自己說話,倒是讓她有些無聊,她動了動腿,桔子很識趣地從她的腿上跳開了。
「晴雨,去廚房端一盅湯,和我去一趟書房。」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她下了榻,整理了一下鬢髮和身上的衣裳,這才出了門。
晴雨拎著食盒跟在她的身後,她到了書房門口,守在門邊的青堰見了她,忙上前恭敬道:「少夫人,公子正在裡頭忙著,少夫人先去耳房等一等。」
看了一眼緊閉他身後緊閉的門房,宋雲棠皺眉,平日裡她來這裡的時候,沈硯不管當下在做什麼,都會立刻放她進去。
今天看著確實有些不同尋常,她秀眉輕蹙,嬌嬌柔柔的聲音透著房門傳了進去:「昨天夜裡聽見郎君咳了一聲,所以今天讓廚房給頓了些潤肺的湯,想要親自送來給郎君喝,看來郎君眼下是沒有這個時間來喝,那我不打擾郎君了,晴雨,我們回去吧。」
語氣中滿是失落,就好像這湯是特意給他準備的,因為被無聲拒絕而傷心。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身後的房門到底是開了,她一回身,看見的卻不是沈硯,而是本應當在宮裡的蕭淮。
蕭淮衝著身後的人擠眉弄眼,然後又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既然嫂子來了,我也不好叨擾,兄長,方才我同你說的事情還請考慮。」
宋雲棠有些意外,脫口而出:「快到午時了,三殿下不若留下用了飯再走?」
說話的間隙沈硯已經越過蕭淮走到了她的身邊,他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見她穿得單薄,眼中有些擔心:「雪剛化了,穿得這樣少,冷不冷?」
本來並不覺得冷的宋雲棠聽他這樣說,便順勢往他的懷中靠了靠,嬌聲道:「有些冷,不過見到郎君,倒也值得了。」
沈硯眼中有笑意出現,他牽著宋雲棠往回走,看見站在門口一副吊兒郎當的蕭淮,淡聲道:「霍寧還在外面等著護送你回宮,時候不早了,莫要讓她久等。」
本來還想應下宋雲棠在沈家與他們一起用了午飯在離開的蕭淮,聽了他的話臉上的笑差點沒維持住,他打量了一眼黏糊糊的二人,有些牙酸:「兄長是嫌棄我在這裡礙了你的眼嗎?」
「嗯。」
沈硯回得很誠實,讓蕭淮的幻想破碎,直言他有了媳婦就不要他這個弟弟了。
說完還故作傷心地離開。
宋雲棠:.....
進了書房,想著蕭淮大約不久後就要繼位,宋雲棠到底是有些擔心:「郎君方才對三殿下說那樣的話,真的沒關係嗎?」
沈硯將人拉倒腿上坐下,一手摩挲著她柔軟的腰,溫聲回她:「無妨,他一向這樣。」
宋雲棠抬眸去看他,問:「三殿下來找郎君是什麼事情?」
想著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好瞞著宋雲棠的,沈硯索性同她說了。
皇帝退位的事情是真的,不過另一件事情卻是他的上峰工部尚書於年前就跟皇帝提了要告老還鄉,朝廷因為太子貪墨案一事,已經空出了很多的位置,蕭淮和內閣的幾位閣老商議,最後決定等工部尚書離任後,就由他接任工部尚書一位。
而今天的春闈也會提前,因為朝中缺人,所以這一次春闈也會比以往的熱鬧。
不過這些都是後事。
宋雲棠卻是有些驚訝:「郎君這個工部侍郎的位置才坐了半年,就要提任工部尚書,會不會有人不服?」
她第一時間不是質疑他有沒有這個資格,而是擔心他人服不服氣,這讓沈硯的心中生出了一絲柔軟。
他將下巴擱在她的發頂,沉聲道:「這事不用擔心,因為除我之外,其他人都不配坐這個位置。」
這樣狂妄的語氣還是宋雲棠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她雙眸微亮,同意他的話:「郎君這樣厲害,其他人自然是比不上的。」
沈硯啞然失笑,不過她的盲目相信,讓他生出愉悅的情緒,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這話你昨晚就說過。」
「我什麼時候......」
宋雲棠往後仰避開他如雨點般落下的吻,下意識就想要反駁,可是話說到一半,就想起昨天晚上,在榻間被他反覆折騰的時候,她為了求饒,脫口而出這幾個字。
頓時一張臉羞得緋紅,她掐了一下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氣哼哼地指責道:「郎君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你腦子裡想得都是些什麼見不得人東西!」
沈硯垂眸,看見她紅得要滴血的耳垂,不好再繼續逗她,便問道:「今晚有燈會,想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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