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薛瞻又像是想起些什麼事,往回走了幾步,對著花店裡大喊:「許佳寧,有事就打我電話!微信也行,我會一直在。」
店員們頓時忍不住笑起來,圍住許佳寧打趣:「老闆,你的男朋友好黏人哦!」
「什麼男朋友……」許佳寧慌忙否認,好不容易從店員們的簇擁中脫身,催他們出去送貨,怕薛瞻又喊出什麼惹人誤會的話,趕緊抬高了聲音回應,同樣是大喊著:「瞎喊什麼?我耳膜都要被你震碎了!趕緊滾蛋。」
聽到這兩人的有來有回,直到薛瞻人已經上車走了,溫舒白臉上的笑都沒停下。
等她捂著笑疼了的肚子走進花店,許佳寧還在打理花花草草,一時沒抬頭,單聽到腳步聲,以為是薛瞻又回來了,不禁無奈道:「薛瞻,不是給你聯繫方式了嗎?你又回來干……」
話沒說完,許佳寧回了頭,看到來人原來是溫舒白。想起她剛才脫口而出的話,四目相對,唯有尷尬。
「給了聯繫方式?」溫舒白朝她眨眨眼,「什麼情況呀?」
許佳寧受不了她的調侃,連忙為自己辯解:「是他死纏爛打,我們倆什麼情況都沒有。」
「那薛瞻為什麼對你死纏爛打?你們到底是不是仇人?」溫舒白髮出連環拷問,「你倆不會是在談戀愛吧?還是他在追求你?我剛才碰到他,發現他的臉都還紅著,你對他做了什麼?講講細節。」
許佳寧一個都不想回答,捂著耳朵道:「舒白,你真是被商敘帶著學壞了。自己結了婚,膽子也大了,還問細節。你怎麼不講講你倆的細節?」
許佳寧算是把問題給拋了回去。
溫舒白很快就心虛了,咳了幾聲,轉移起話題:「佳寧姐,最近生意好嗎?」
許佳寧的媽媽不在花店裡,雇的幾個店員也已經走到門口,準備出去送貨,所以店裡目前只有許佳寧一個人。
許佳寧把修剪花枝的剪刀放好,才回道:「天冷了,跟夏天時的生意比不了。上午的時候,人就少點。等到了晌午暖和的時候,買花的人稍微多點,還是能忙一陣。不過現在快下午了,又閒下來了。」
「這樣啊。」溫舒白自己找地方坐下了,笑道,「那剛好,我現在可以和你多說一會兒話,也不用擔心耽誤你的生意。」
「敢情你來找我,都不用出去玩嗎?」許佳寧納罕,「你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能在花店陪我坐著聊天。」
許佳寧家的花店,從來都不是溫舒白能夠久坐的地方。
溫舒白對花沒有許佳寧那種程度的熱愛,來她家花店,一般只是順道,最終目的是想把許佳寧拐出去玩。
「我是為你考慮呀。」溫舒白道,「你最近事業上剛起步,天天圍著花店轉,哪裡有空跟我出去瞎逛?」
話雖如此,許佳寧依然覺得有蹊蹺。
溫舒白心中也確實揣著其他的目的,但一時還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只跟在許佳寧的身邊,和許佳寧一起看著店裡的花。
溫舒白低頭看著旁邊那盆新修剪過的薄荷,因為放在室內,這個季節仍長得很茂盛,修剪後有股濃郁的薄荷香。而那修剪掉的葉子,大概就是薛瞻拿在手裡的那些吧?
她起了好奇心,問道:「這些薄荷葉有什麼用呢?我剛才看到薛瞻拿著。」
「也沒什麼大用,可以用來泡茶,隨口吃兩片也行,具體的我沒研究過。」許佳寧回道,「至於薛瞻手裡的,那是我修剪後的垃圾,他說幫我帶走扔掉的。」
「垃圾?我看著不像啊。」溫舒白回想著剛才遇到薛瞻時的情景,「他拿在手裡,挺珍惜的,不像是準備扔掉。」
「他留著這個做什麼?」許佳寧聞言,小聲嘟囔了句,「怪傻的……」
溫舒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隱約流淌的曖昧情愫。
修剪下來的薄荷葉,只是很尋常的東西,薛瞻卻揣著當成寶。
或許他真正珍惜的不是這葉子,而是葉子的主人許佳寧。
許佳寧用手碰了碰那盆被修剪過葉子的薄荷,伸手揪掉一片,放進嘴裡,舌尖頓時涼絲絲的,有種特有的清香在唇齒間化開。
溫舒白見了,不由多問了句:「佳寧姐,你是不是很喜歡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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