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瞻說起回家的事,倒是顯得有點可憐,可許佳寧轉念一想,又有好多疑惑:「為什麼是一個人呢?」
「畢業回南城後,我買了房子單住。」薛瞻解釋,「好孤單。」
說話時,保鏢已經站在他身邊等候,這人從薛瞻高中時就跟著,對許佳寧印象很深,不由在旁笑著小聲戳穿他:「哪裡孤單了,薛總,你之前還說一個人住逍遙自在呢。」
「閉嘴。」薛瞻一個警告的眼神橫過去,保鏢瞬間噤聲。
許佳寧當然也聽得出來,可本就心疼薛瞻的這七年,他有什麼請求,她都想順著他。
就這麼陪他在路上聊了一路,直到段靜秋催許佳寧出來吃晚飯,薛瞻這才戀戀不捨地掛斷。
從臥室出來時,許佳寧還在想剛才跟薛瞻說的話,人端端正正坐下了,手裡握著筷子,卻開始發呆,時不時還忍不住笑。
「傻笑什麼呢?」段靜秋看出女兒的異樣,「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沒。」許佳寧遮掩過去,「我在跟舒白聊天。」
她拿閨蜜做幌子,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像極了高中女生早戀躲家長。
吃了幾口菜後,才想起這事情其實沒必要瞞母親,也就老實道:「媽,我明天要出去玩,跟薛瞻。」
「嗯。」段靜秋對薛家始終心有所畏,但更尊重女兒的意願,答應了聲,沒有反對。
許佳寧的心也早就飄到明天的約會上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吃完早餐,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只等著薛瞻來接她。
快到九點時,薛瞻打來電話,說已經到了她家樓下。
她打開窗戶,看到樓下停著一台銀色的帕加尼ZondaF,跑車像是昨天新洗過,本就漂亮的車型看起來更像是一件藝術品。
許佳寧從前聽同事還聊起過,說ZondaF全球限量25台,南城只有這一台,不想,卻是在薛瞻這兒。
她立刻提著馬術服跑下樓,薛瞻從跑車裡出來,為她開門,她坐進跑車副駕駛,感覺有點新奇。
「比起上學時坐過的車,我自己更喜歡開跑車。」薛瞻朝她驕傲道,「這是我自己買的。」
「看來這些年你一直很努力。」許佳寧還記著高中時薛瞻的願望,他確實變得越來越優秀且獨立,她為他欣喜。
「對啊,努力賺錢。」薛瞻側過身,在發動車子前,對著她眨了眨眼。
他開跑車都非常平穩,悠閒自在,不緊不慢,秋天道路兩旁樹木的葉子開始凋落,跑車一路隨秋風來到南城野馬基地。
野馬基地早先是用來繁育野馬的,後來被私人買下,成了一處養馬場。
薛瞻是這兒的會員,有專門的馬房和馬匹訓練場。
許佳寧和薛瞻先去休息室換上馬術服,然後去馬房接馬。
這是一匹高大健壯的珍珠白汗血寶馬,馬首俊朗,頭細頸高,眼若寶珠,渾身肌肉線條流暢健美,步態輕盈。
快九歲了,正是一匹馬的黃金時期。他確實就像薛瞻說的那樣,非常漂亮。
「他叫什麼名字?」許佳寧問出了七年前就問過的問題。
「Menthe,也可以直接喊他的中文名薄荷。」薛瞻抬手摸了摸馬的鬃毛。
「你跟馬一個暱稱嗎?」許佳寧輕笑。
「對啊,喜歡就取了。」薛瞻抬眉。
他們一起牽著馬往訓練場走,薛瞻有幾個月沒來了,Menthe一直很興奮地湊近他,過了會兒看到許佳寧,竟也不怕生,也好奇地湊近她。
「這些年有騎過馬嗎?」薛瞻看她有點輕微的躲閃,於是問道。
「沒騎過。」許佳寧搖頭,「但我小時候就被馬咬過。」
「嗯?」薛瞻一愣。
「初中的時候吧,學校組織參觀。」許佳寧講起趣事,「有一匹馬很漂亮,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伸出手想摸一摸,結果被馬咬了口胳膊。」
「嚴重嗎?」薛瞻一下子緊張起來,「有跟老師說嗎?」
「不嚴重,沒破皮。」許佳寧難得也有這種莽撞經歷,想想還是被小時候的自己尬到,「所以當時我沒跟人說,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不然多尷尬呀。」
「沒事就好。」薛瞻長舒一口氣,拉住馬兒的韁繩,在訓練場停下,「不過你不用怕,這小傢伙很乖的,而且他很喜歡你。」
「這你也能看出來嗎?」溫順的馬給了許佳寧充足的安全感,她並不害怕,但很好奇薛瞻最後那句話的判斷。
「很簡單。」薛瞻緩緩站定,朝著許佳寧伸出手來,扶她上馬坐在靠前的位置,待自己也上去後,緊握住韁繩後,湊到她耳邊低語,「因為馬隨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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