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鋒。」秦宛若突然開了口,「咱爸還沒喊累呢,而且我們今天確實也沒幹什麼。以後爸過來一天,我們就該跟著過來一天才對。」
「你媳婦比你腦子靈光。」薛秉方看向秦宛若,讚許地點點頭,「朗鋒,我剛才就說你不願吃虧。你要是覺得跟我過來,算是吃虧了,那就明天開始別來了,我只帶自己願意過來的人。」
真是以退為進,薛朗鋒說什麼也不能單看著妻子與父親過來幹活,而自己跑了。
於是尷尬一笑,道:「沒覺得吃虧,我想通了,我願意每天跟您一起過來的,爸。這不都是實踐學習嘛,是好事。」
「什麼時候心口如一了,才算修煉成了。」薛秉方早聽了出來,毫不客氣地戳穿了他。
可薛秉方也沒有死追著不放,而是拿起手機,對著房間拍下一張裝修進度照片,然後道:「走吧,回家。」
回到家後,薛朗鋒與秦宛若已經是腰酸腿疼,又調節了好久,這才休息,睡得很晚。
晚睡的卻不止他們,還有薛瞻。
準確而言,薛瞻是在等許佳寧那邊忙完。媒體的影響力不容小覷,且非常具有即時性,一報導,這訂單就流水一樣地湧進來。
白天同樣也在為工作勞心勞力的薛瞻,到了晚上總算有了自己的時間,就很想和許佳寧說說話。
兩人沒時間見面,也就打起微信視頻電話,晚上聊一小會兒。
許佳寧太忙時,會催他先睡,可薛瞻不聽,硬是要等她。
恰如今晚。
許佳寧有空接通他的視頻時,他已經等到犯困,正躺在床上,倚著枕頭。
「久等久等,我忙完啦。」許佳寧卸下一天的疲憊,看著屏幕里的薛瞻。
薛瞻的臉,薛瞻的喉結,薛瞻的鎖骨……
可是幾秒後,她突然感覺出不對勁來,用手遮住了屏幕,羞紅臉道:「薛瞻,你不會是沒穿衣服,在裸睡吧?」
「哪有。」薛瞻低頭看了眼,「是這睡衣設計有問題,脖子前面開口太大。」
「那……那你再穿件去,反正遮一遮。」許佳寧放下手,又看幾秒,還是覺得不對勁,自己總能腦補然後想歪,「不然就只語音好了。」
「別,我還想看看你呢。」薛瞻無奈地退了一步,隨手將另一個枕頭拿了起來,靠在胸口處,「行了吧?」
他的許佳寧可真夠害羞的,這看個鎖骨以下,就受不了了。
「行了……」許佳寧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雪白的枕頭上。
隨後,她的視野之中,好像在枕頭原來的位置附近,捕捉到一點紫紅色。
「你在枕頭底下放的什麼東西呀?」許佳寧好奇。
「沒什麼啊。」薛瞻有點疑惑,跟著她的視線在找,然後反應過來,把那張紫紅色的五角人民幣拿了起來,朝她揚了揚,「哦,我在枕頭底下放了錢,用來招財的。」
這個玄學,好像知名度還挺高。
許佳寧也聽過,但忍不住笑起來:「誰會用五毛招財啊?」
一般好像都是放百元大鈔。
「我就是想放這張。」薛瞻隱隱透出些期待神情,「佳寧,你有沒有覺得這張錢很不一樣?」
「1980年,苗族和壯族的人物頭像圖……」許佳寧打量著屏幕里的五角錢樣子,有點迷茫,「沒什麼不一樣呀,這不就是普通的五毛錢?」
「五角是你借給我的。你忘啦?」薛瞻終於有點情緒了,默默問她。
時隔太遠,許佳寧還真沒能一下子想起來:「我什麼時候借過你……」
小小的屏幕,也能如實記錄下薛瞻的失落,他突然道:「許佳寧。」
「你幹嘛?」許佳寧聽著感覺他好嚴肅好正經。
「佳節的佳,寧靜祥和的寧。」他緩緩說道。
好熟悉的介紹方式,許佳寧終於跟著想了起來,那是在她與薛瞻第二次相見時,她面對薛瞻的自我介紹。
「薛瞻。」許佳寧也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我在呢。」男人好像還在為著許佳寧沒想起那天的事而難過,可又聲聲有回應。
「高瞻遠矚的瞻。」許佳寧對著他彎了彎眉眼。
「你想起來啦?」
名字的介紹方式也像暗號,薛瞻一掃剛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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