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後,眾人都已散去,便只剩下許佳寧母女。
薛瞻拉著許佳寧,推開嶄新的黃花梨紅木門,走進她們的舊花店,她們這才發現,店內已經煥然一新。
黑色的典雅簡約充斥整個花店,處處都是許佳寧理想中的分店模樣。水晶燈高懸,層層的雲朵台皎潔清新,工作檯寬闊明亮。
各個功能區基本都還是老布局,但也新加了壁爐櫃以及弧形拱門。
許佳寧發現那兩扇玻璃窗被塑料膜包裹著,大概是怕碰出印記。
薛瞻拉著她走過去,要她把塑料膜扯下。
許佳寧親手將塑料膜一點點從玻璃窗上剝離,眼見著曾經在照片裡看過的窗戶,就這麼呈現在自己眼前。
陽光透過五彩斑斕的玻璃窗照射在地面與牆面上的光影,實在美極。
隨後,許佳寧看到了連日來一直和自己溝通裝修問題的薛秉方,他從裡間朝著自己走來,伸出雙手。
「爺爺。」許佳寧立刻握住了他的手,很親近地喊他,終於也明白過來,「薛瞻說你在幫我裝修的分店,就是這里嗎?」
「是呀。」薛秉方笑眯眯的,在許佳寧面前半點脾氣也沒有,「佳寧喜歡嗎?」
「喜歡!」面對薛瞻的爺爺,許佳寧感動之餘,不吝讚美,「好漂亮!爺爺太厲害啦。」
「當然了。」身側的薛瞻碰了碰她的手臂,也在笑,「我就說爺爺能實現你的所有構想。」
薛秉方又走到段靜秋面前,客氣地同她打招呼:「佳寧媽媽好。」
段靜秋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一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想到眾人站在這里,都是為了許佳寧與薛瞻的牽絆,便笑著道:「薛瞻爺爺好。」
薛秉方笑意更深,但很快斂去笑意,轉頭看向儲物間的方向,抬高了聲音:「你倆收拾完沒?別故意磨蹭著不敢出來。」
「好了好了,爸。」薛朗鋒與秦宛若還在搬花店的日常用品,此刻不得不出來,都有些狼狽,特別是站到許佳寧母女面前。
「給你們介紹下,他倆就是我裝修花店的助手。」薛秉方道。
許佳寧母女上次見到秦宛若,是在七年前。那時也在這間花店裡,陳叔還殷勤地給秦宛若倒茶,但秦宛若客氣地拒絕了。
到了今天,是薛秉方怕許佳寧母女口渴,催促秦宛若與薛朗鋒去找水,將兩瓶礦泉水遞到她們手上。
不同於當年秦宛若嫌棄的態度,許佳寧母女大方客氣地接過了水。
許佳寧對於薛朗鋒與秦宛若參與裝修的事,感到很意外,他們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總顯得高高在上,也不知道薛瞻與薛秉方是做了什麼工作,才讓他們這樣老老實實在花店裡搞裝修。
「你們兩個不是有話想對她們說嗎?」薛秉方掃了眼呆站著的兩人,「啞巴了?」
薛朗鋒與秦宛若明顯是從來沒做過道歉的事,站在許佳寧與段靜秋面前,還不知道如何開口。
許佳寧挪了挪步子,薛瞻生恐她是要給自己父母台階,拉住了她的手,朝著她搖了搖頭。
「不需要示好,不需要討好,她們就該得到你們的道歉。」薛瞻面向父母道,「因為她們是當年無辜的受害者。」
是許佳寧,也是段靜秋。
薛朗鋒與秦宛若也終於走出了那一步,面向她們,說出了遲到多年的那一句話:「對不起。當年的事,是我們做錯了。」
「等什麼呢?」薛秉方看他們眼裡滿是對許佳寧母女的期待,「總不能一句『對不起』,就能立刻換回一句『沒關係』,這麼簡單就和這些年和解吧?」
「您說得對……」兩人尷尬道。
許佳寧什麼也沒說,這惹得秦宛若有些擔憂,試探著問她:「我能和你再聊聊嗎?其實我這段時間想了很多……」
「媽,一切看她心情。」薛瞻開了口,「你們別給佳寧壓力。」
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曾經是秦宛若居高臨下,來到花店時,是在要求許佳寧和她談。
而現在局勢逆轉,主動權都到了許佳寧的手裡。
薛瞻不會充當不知痛癢、勸人大度的和事佬,他堅定地站在她這邊,也做了所有他能做的。
他請回家族地位最高的爺爺薛秉方,藉由薛秉方的力量,給他的父母施加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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