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港夜吻別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9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宋湜也想了想,說:「聽白哥,其實我沒想辦婚禮。」

她不是很在意這個形式,剛好他們之間也不是因為愛情結合,自然不需要一個向公眾證明他們彼此相愛的宣言了。

祝聽白那頭靜了靜,說道:「阿也,婚禮一生只有一次。」

宋湜也那時候腦袋裡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是:誰說我一輩子只結一次婚?萬一我結好幾次呢?

她趕緊搖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腦袋裡扔出去,妥協道:「那好吧,我等Vivian回國再說。」

Vivian是她在英國時雇的造型師,她頻繁參加各種晚宴,需要一個發揮穩定的造型師為她打理,一直都是Vivian全權操辦。

幾本圖鑑被她來回翻著,實在看得累了,把圖冊一扔,抱著抱枕坐到陽台的搖椅上。

白天,不遠處的海島上棕櫚樹清晰可見。

其實在國外這五年,她跟祝聽白從來沒有以男女朋友的方式相處過,她date過幾個對象,祝聽白也都知道,她把他當兄長,他對她照顧有加,彼此之間不過多了一層婚約,並不妨礙他們朋友相處。

可是這麼突然的,他們居然就要結婚了。

開放式婚姻對於他們兩個來說不現實,也就是說,他們會牽手、親吻、上.床,宋湜也簡直不敢想,自己要花多長的時間去適應。

宋湜也現在學著上手公司的事情,每天坐班四個小時,周末休息。

十月二十六號這天,她在英國一起玩的朋友蔡思言回國,她去機場接機。

蔡思言家裡是做地產的,跟宋湜也自幼相識,在同一所女校讀書,十六歲那年宋湜也去了北京,她被家裡送去巴黎學設計。

蔡思言去倫敦辦展,兜兜轉轉,兩人再度相逢。

起飛地和香港溫差過大,蔡思言裡面穿吊帶熱褲,外面裹了件羊絨大衣,剛下飛機就把大衣脫了,頭髮燙成羊毛卷,被她隨手綁起來。

她們在中環找了家剛好能看見維港夜景的粵菜餐廳吃飯,宋湜也問她:「你現在有什麼安排?打算一直留在國內嗎?」

「待一年吧,然後就回巴黎了,我要開個工作室。」蔡思言答著,戳了戳宋湜也的手臂,「你呢?倫敦那邊的朋友可都知道了,你跟祝聽白要結婚了,何時辦婚禮?請我們喝喜酒呀。」

宋湜也低垂著眉眼,說:「說是公曆新年前後,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安排的。」

「你自己結婚都不上心?」

宋湜也將散落的頭髮撥到耳後,語氣無所謂:「又不是我要結的,我有什麼好上心的。」

「真結?」

她皺皺眉:「這還能有假?你結個假的給我看看。」

蔡思言仰頭笑了笑,臨近夜幕,維港開始亮燈了,她又說:「這樣的話,你跟他就真的沒可能了,他還得喊你一聲阿嫂。」

宋湜也濃密的長睫顫了顫,投在臉頰上的扇影扇動,璀璨的燈光照得她頭暈目眩,遂合上眼睛,認命道:「就算要跟我結婚的人是他,我們也不會有可能,他又不喜歡我。」

「欸,假設真是你們兩個結婚,你會不會積極一點?」

她凝眉,筷子在紅米腸上亂戳:「哪有這種假設啊。」

「如果呀!」

宋湜也搖頭:「不會。」

蔡思言勾勾她的下巴:「這麼多年了,別喜歡他了唄。」

宋湜也挑眉,悶促地笑了笑:「早就不喜歡了。」

飯吃了半個小時,兩人什麼都說,蔡思言還提到,宋湜也要結婚的消息在圈子裡傳開之後,最傷心的莫過於弗朗克,聽說他把珍藏的紅酒都送人了。

宋湜也佯裝生氣:「隨手就送人?可見十分不用心!我惦記他那瓶酒很久了,還說讓他送我做新婚禮呢。」

「你少逗他了吧,讓他把酒送你做新婚禮,他大概要自投泰晤士河!」

宋湜也被她逗笑,笑得東倒西歪,這是她回國這一陣子,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宋定安去世的陰雲蒙蔽她太久了,迫切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她不斷開導自己,還是應該開心一些、積極一些,爸爸化作一顆星星在天上思念她,也一定不願意看她鬱鬱寡歡。

蔡思言看得出朋友心情不佳,任誰經歷親人去世都沒有辦法儘快抽離,宋湜也的笑容也總是掩著一層朦朧的霧。

她問宋湜也:「你想喝點酒嗎?我們回麗景花園那邊,阿朗說給我辦接風宴。」

宋湜也欣然接受這個提議,她是需要喝一點酒,她需要用酒精麻痹一些疼痛,但一個人喝沒意思,和祝京南喝更沒意思。

祝京南喝不醉的,以前她就見識過了。

幾杯酒下肚,她暈乎乎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祝京南卻連臉都不會紅一點。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