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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含著笑點頭,手撐在床沿上,打算起身。

宋湜也按住他的左肩,雙手抱臂,好像下一秒就要開始訓斥他了,但她聲音輕柔,擔心尚未全然散去:「你還笑呢!好好躺著,我去睡書房。」

他不過伸出一根食指,就將她的手指勾住了,指尖還在她的掌心裡撓了撓,她一瞬間便聳起肩膀,手一收緊,恰好就能握住他的手指。

「阿也,行軍床很硬。」

她挑眉不信:「你睡過?」

他點頭:「小時候太淘氣,被爺爺丟進營里鍛鍊,天天睡的就是行軍床。」

宋湜也驚訝:「你身體不好,怎麼還把你送去軍營啊?」

他對這段經歷淡淡掠過:「又不是先天的。」

宋湜也又跟他確認一遍:「你真沒事了?」

他望著她笑了笑,再度點頭。

宋湜也甩開他的手,打算用實踐出真知的方法體驗一下。

二十分鐘之後,事實證明,她睡不了這麼硬的床,也並不知道當時來她家玩的朋友怎麼這樣睡了一晚上。

宋湜也在書房裡站了一會兒,現在回去找他也太沒面子了,但面子哪有睡覺重要。她想,反正遲早要睡在一張床上的,早睡晚睡都是睡,乾脆一步到位水到渠成。

想到這裡,宋湜也給自己打氣,從書房走出去,站在自己的房門前。

她用手背貼著自己的雙頰試圖給臉降溫,輕輕推開了虛掩著的房門。

祝京南依然保持坐靠在床頭的姿勢,他在看書,見她進來了,便把手上的書放下。

宋湜也誠實地說:「你說得對,那個床太硬了,我睡不習慣。」

「實踐出真知了?」他掌心朝下,朝著身邊的位置拍了拍,「上來。」

不過咬牙閉眼的事情,宋湜也將拖鞋踢了,爬到床上去。

King Size的大床,他們各據一頭,中間的位置還夠睡一家三口。

宋湜也心臟狂跳不止,她將抱枕擋在胸前,試圖遮掩她的心跳起伏,雙腮微鼓,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前方,絕不斜視。

祝京南扭過頭,看見她紅彤彤的臉頰,說道:「阿也......」

她說得義正言辭:「今天晚上不行你剛吃過藥。」

他擰眉:「什麼?」

宋湜也立刻躺下來,背對著他,她的臉差一點都要貼到床頭櫃了,雙腿蜷曲著,囫圇說:「我要睡覺了。」

祝京南被她逗笑了,悄然無聲的夜晚,他的輕笑傳進耳蝸中無限放大,是很犯規的行為。

她將被子拉得很高,只露一個腦袋在外面,身後的長髮散開來,她在國內的時候頭髮還是栗色的,來倫敦之後做了香檳色挑染。

他不打擾她,將房間燈關了,床頭燈也沒留。

其實他的睡眠質量一直很一般,在陌生的床上也睡不著,依然保持坐著的姿勢沒有動。

房間的窗簾沒拉,午夜時分,街上只剩幾盞光線微弱的路燈亮著,這場雪竟然沒有要停的意思。

宋湜也剛才進來的時候沒關門,客廳里放著的電視也沒關,人聲糅合壁爐燃燒,幽幽地傳進房中。

他起身,將電視和客廳的燈都關了,等他再回到房中,宋湜也坐了起來。

她也睡不著,曲著膝坐著,打開床頭燈。

這盞燈是公寓軟裝的時候她從拍賣會上拍下的古董燈,找人換了燈絲,燈光微弱地照著她的側臉輪廓,將她的氣質過渡柔和。

「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你已經好了,為什麼還會發作絞痛?」她問得有點委屈。

他答:「時差沒倒過來,不是大問題。」

「如果生命問題都不是大問題,那什麼才算是大問題?」

祝京南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她在父親和祝聽白出事之後已經經歷過一次孤立無援的境地了,他們之間的合約是對她的保護,她當然也不能接受他出事。

只不過在他的價值觀里,性命也許會被排到很後面的名次。

他說:「阿也,這世上有許多比生死更重要的事。」

「我不這麼想。」她坦然道,「人死了,很多東西都是做給活人看的,對這個人本身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想到父親的葬禮,在錢詩的籌辦下,以一種極其不符合宋定安社會地位的方式草草結束了。起初她不理解,甚至有點埋怨錢詩,畢竟她所接受的文化里,是很重視婚喪嫁娶的這些傳統禮數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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