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還帶著柔潤的水色,看上去很好欺負,和他現在的行為形成鮮明對比。
說話的同時,常青藤又分出了幾根藤蔓,指揮著它們在白紙上寫字,「這是實驗室里比較重要的地方,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進去,找到線索。」
真相往往是大量事實和信息堆砌起來的。
常青藤又詳細說了一些其他安排。
花九月他們連連點頭。
「對不起對不起。」從剛才的狂熱狀態脫離出來,常青藤看著眼前的場景,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一瞬間,他眼角都掛上了淚珠,「我剛才情緒有點太激動了,我不是故意的。」
捆著花九月他們的藤蔓盡數褪去。
恢復「自由」的鹿笙第一時間就攻擊起了楚經年。
「饒我一命吧,我真錯了。」楚經年上躥下跳,然後躲到了花九月身後。
花九月摸了摸兜里的黑煤球,當作是安撫,「笙笙,小年腦子有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和他計較什麼。」
「你叫我什麼?」
很明顯,鹿笙殺意針對的目標又雙叒叕發生了變化。
花九月一臉純良,「我只是覺得,這樣叫會更親切一點嘛。」
「這樣啊。」鹿笙突然笑了,和花九月的表情有八分的相似,無辜且乖巧,「站著別動,讓我掐死你。」
常青藤覺得他們之間的爭吵都是他的錯,眼淚徹底失控,「要不你們打我吧。」
鹿笙一開始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但現在,他只想教訓花九月和楚經年,其他什麼事都能往後放。
「你不用把這事放在心上。」傅凌雲臉上的表情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至於他們……他們平時也這樣。」
他對常青藤這種存在有種莫名的善意。
平時?
常青藤回憶了一下,發現花九月他們的相處方式,好像基本上就是現在這種。
一個負責主動鬧騰,一個負責被動鬧騰,還有一個被鬧騰。
「但是,楚經年他看上去好像要不行了。」常青藤弱弱開口。
看著被掐住脖子還手舞足蹈的楚經年,傅凌雲沉默了一下。
要他說實話嗎,誰看到這副場景,第一想法都不會是救人。
沈琦在旁邊看戲看得很開心,她覺得這個隊伍她可算是加對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樂子。
玩笑歸玩笑,常青藤設計的方案確實很有用。
在保證效率的情況下,最大限度地發揮了每個人的作用。
「我叫你出來不是讓你隨地大小睡的。」花九月把就差掛在她身上的長卿推到旁邊,「你放一條傀儡絲進這個人的腦袋裡看看,能不能找到和裂縫相關的記憶。」
長卿,她召喚出來的第一張卡牌。
除了懶了一點,幾乎沒有別的什麼缺點。
青年的面容格外精緻,像是精雕細琢的瓷器,好看到有種非人感。
被推出去了,他輕輕眨了下眼,看著花九月,眼睫低垂,是一個很順從的姿態,「好麻煩,不想動。」
「拜託了。」花九月輕車熟路,「幫個忙,好不好?」
長卿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她看。
「我給你做酒釀糰子。」
聽到這句話,長卿似有若無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伸手,把花九月兜里的黑煤球抓了出來。
即使被咬住了手指,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祂很危險,你離祂遠點。」
花九月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讓長卿鬆手還是讓黑煤球鬆口。
「小黑,別咬了。」花九月把黑煤球揪了起來,然後抱在了懷裡。
長卿:……?
他輕輕蹙眉,配上那張臉,可以說詮釋了什麼叫教科書似的清冷破碎感。
花九月暗道不妙,剛要說什麼,就被長卿打斷了,「你養別的東西我可以不管,但只有這個不行。」
他似乎對黑煤球有很大的意見。
花九月看了看乖巧可愛的黑煤球,又看了看自家好大兒,「我捨不得。」
一口一口餵出來的呢。
「再捨不得也不行。」長卿冷酷無情。
黑煤球盯著長卿看了一會,有些不爽。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祂直接從花九月的懷裡掙脫了出來,往前面跑去。
「小黑?」
長卿擋在了花九月面前。
祁星眠伸出手,看著自己的分身融進體內,他微微抬眸,「你好啊,九月。」
他露出了矜貴的笑容,看上去十分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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