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月看到黑袍人的口型了,好像在暗罵鹿笙神經病。
這個裂縫果然是連接到了另一片空間,怎麼走都沒有盡頭。
又過了很久,帶路的黑袍人才停下了腳步,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單膝跪地。
傅凌雲拽了一把暈乎乎差點也跟著跪下去的常青藤。
被單手拎起來的常青藤:……啊。
他稍微有點尷尬。
「你們好。」很好聽的聲音,也沒有蠱惑人心的感覺,甚至讓人聽了就不自覺的平靜下來。
沈琦做好了防護,看向聲音的主人,然後就對上了一個骷髏頭。
「我的本體不在這裡。」骷髏頭張嘴,一開一合,聲音溫和。
見鬼了。
沈琦移開了視線,被這個聲音影響的,她居然覺得這個頭骨都格外的圓潤好看。
「你們也是來阻止我的嗎?」
「其實,客觀來講,我們沒有立場。」還不知道這個邪神到底想要做什麼,以防萬一,沈玖她們主動接下了和祂交流的任務。
她微笑著繼續開口道,「我們只是想知道真相,僅此而已。」
這話聽上去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可以說是把他們「旁觀者」的身份擺的明明白白。
「你所說的真相是指什麼?」對方似乎起了興趣。
「為什麼會選中這個世界,這個裂縫到底是什麼,之類的。」
骷髏頭沒有立刻回話,過了一會,才重新開口,「這就說來話長了。」
雖然只有一個頭顱,但祂行動起來還是很靈活的,轉眼間,就離沈琦他們更近了一些。
「選這個世界的原因很簡單,這裡的苦痛特別多,作為溫床來說再合適不過了。」祂的聲音始終沒什麼波瀾,聽上去有些平淡,「而每次進來的這些,據說被稱為『實驗體』的傢伙,寄生起來格外順利,而且,排斥反應幾乎沒有。」
「我的信徒們,都很想擁有屬於自己的身體。」骷髏是沒有眼睛的,但是透過那空洞的眼眶,花九月莫名感覺到了很強的注視感。
祂的聲音越來越溫柔,「越看越覺得,你們要更加合適一些。」
可惜,都不是會乖乖聽話的類型。
「至於這個裂縫是什麼,你們可以把它理解為,兩個世界碰撞,產生的異空間。」祂看起來非常好說話,「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是有,但是總感覺再繼續說下去,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花九月的第六感其實很強,大概是過去摸爬滾打中練出來的,她現在看著眼前這個邪神,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就不勞煩您了。」她和長卿並肩站著,眉眼微彎,「不過,我們可以在這裡逛一逛,或者,和你的信徒談一談嗎?」
「當然。」對方態度隨和,「請便。」
等花九月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祂的視野範圍內,祂才冷笑了一聲。
就差一點。
「你也察覺到不對了?」雖然是問句,但鹿笙說出來的語氣卻充滿了肯定。
花九月點了點頭。
其實鹿笙比花九月的感覺還要深,在骷髏頭說話的時候,他能察覺到,一個又一個的字符,在他的腦海里翻騰。
像是在清洗他的記憶和思想。
楚經年翻了下口袋,然後抖落出了一堆紙灰,「玩陰的就不合適了吧。」
他反手又掏出來了一堆黑符,挨個發給花九月他們,「還好,我早有準備。」
鹿笙接過符紙,看向楚經年,「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楚經年裝傻,「忘了什麼?」
「解釋。」鹿笙沒好氣地說道,「這算什麼,我不問你不說,我一問你驚訝?」
「也沒什麼可以說的嘛。」楚經年聳了聳肩,「這個就是一層保險,作用在精神方面的,像是一把鎖,外面的進不來裡面的出不去。」
他故作委屈,「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害你們哦。」
「那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說清楚?」
「當然是為了防人了。」楚經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鹿笙一眼,「搞不好那時候就有幾個沒有形體的傢伙,跟在我們身邊,萬一知道了這個符的用處,魚死網破怎麼辦。」
鹿笙微笑著舉起了手。
楚經年立刻就老實了,「行行行我不說了。」
「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沈玖總結道,「祂沒有表面那麼好說話,而且,還盯上了我們。」
「你們之前說的辦法,不能用嗎。」花九月問道,「還是說,需要額外準備什麼?」
沈玖搖了搖頭,「我試探了一下,祂好像沒什麼反應,目前恐怕只有一個辦法了。」
沈琦對著湊過來疑似想要偷聽的黑袍人扮了個鬼臉,常青藤拿著楚經年剛才塞給他的符咒,跟在沈琦身後,又加固了一下隔音陣法。
「只要讓這個世界的人變得不適合寄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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