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的死相徹底冒了出來,看上去非常猙獰。
最前面的那個女生頸椎被折斷了,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抬起,腐爛的臉皮還黏連著碎骨,左眼眶裡蠕動著乳白色蛆蟲——沒錯,洛風的敘述就是這麼詳細。
只是這一段他覺得直接說出來和他的「溫柔正直」不符,所以是寫出來的。
花九月一邊思考洛風告訴她的消息,一邊繼續往前走。
然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不,也沒有那麼熟悉。
看著和祁星眠眉眼有七分像,簡直就是成年後的他等比縮小後的孩子,花九月想了想,「好巧,又見面了。」
「是啊。」祁星眠精緻的小臉微微繃著,他特意跟著花九月來到了這個副本,結果剛落地就變成了小孩子。
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終於在記憶里的某個角落,翻出了點東西。
這應該是當初的自己捏的一個「身體」,甚至都算不上分身,後來隨手丟到了一邊,他都忘了還有這回事了。
「長話短說,我這個身份剛好是『鬼童』,要不要和我合作?」祁星眠伸出手,成年體型做出來非常帥氣的動作,幼年體只會讓人覺得可愛。
遇事不決提合作。
已經習慣了祁星眠從各種各樣的地方冒出來的花九月點了點頭,把周老太太告誡她要慎重考慮的話拋在了腦後。
這才是真的知根知底。
雖然祁星眠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根,但大差不差。
別的姑且不提,和冊子上那些臉色花花綠綠的孩子比起來,現在的祁星眠至少養眼。
祁星眠來這個副本也帶了個任務,驚悚遊戲察覺到這個世界有異常波動,只不過太微弱。
派其他人過來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只能麻煩祁星眠跑一趟。
「隔幾天投放一次玩家算是異常嗎。」花九月覺得這個設計挺好的,不會上來就烏泱泱的一大群人,而且,探索起來更有效率。
「不算。」祁星眠坐在石凳上面,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身軀的影響,他下意識晃了晃腿,在感覺到不對後突然停住,「這個副本就是這種設定。」
常青藤好不容易從便宜哥哥過度的關心裡脫身,順著地址找了上來,就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好。」他規規矩矩地和祁星眠打招呼,倒是不意外對方現在的樣子,反正作為一根藤,他連性別都可以隨意變化,更別說外表這種東西,只要他想,無論是八歲還是八十歲,他能隨時變。
祁星眠「嗯」了一聲。
常青藤抿了抿唇,決定先說正事。
「我的這位哥哥好像想起來了一些東西,他重複了好幾遍,一直讓我留下來。」
但是他清醒的時間很短,最後說了一句「留在這裡總比每天擔驚受怕,在外面摸爬滾打好」,就恢復了正常。
「他這是被同化了啊。」花九月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其他玩家,是被同化的更徹底,讓人難以發現,還是像剛進副本遇到的那具屍體一樣,早就不幸去世了呢。」
常青藤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他出門一般都是躲著人走的。
很怕像昨天那樣,被一群人圍住問東問西,話里話外都讓他儘快找個死人冥婚。
另一邊,沈琦剛出自家院子,沒走多遠就被路邊的大媽拽住了,然後聽了一耳朵廢話。
她是看明白了,這裡的人都很喜歡做媒。
「東邊小王他們家那孩子,下午就要辦成人禮了。」臨走前,這個大媽手放在了沈琦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你們可以過去看看,然後,在今天晚上之前定好人選。」
她絮絮叨叨地走遠了,「畢竟,我們最多能騙過去那些東西兩個晚上,要是明天晚上還沒辦完成人禮,那就完蛋咯。」
沈琦:……
懂了,這是在告訴她任務期限。
其實大媽隱約有點要威脅人的意思,畢竟趙琦也就剛成年沒兩天,在她看來就是一個很好拿捏的小崽子。
但她回頭一看,沈琦半點緊迫感都沒有,甚至還蹦蹦噠噠地走了。
沈琦根本沒有在意對方說了些什麼,她興沖沖地去找花九月他們了。
沈玖被家裡人留了下來,說是要她幫忙幹活,成為了他們之間唯一的不自由人。
但這也意味著,她可以打聽到一些只有長輩才知道的情報。
花九月正在思考,要不要今天就辦成人禮,試探一下規則。
「可以等下午那個什么小王家的辦完,再做決定。」沈琦從旁邊冒出了出來,知道花九月在想什麼後,她語氣歡快地說道,「我已經知道最後期限啦。」
「是時候去薅羊毛了。」沈琦對著花九月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那些小孩一般都在同一個地方玩。」
「也不能說是薅羊毛。」花九月似乎有些無奈,不過轉念一想,她覺得這麼說也沒問題,「算了,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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