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圖不貪圖的,人都作了古,母親說什麼都成。」
「逆子!你這個逆子!為娘日思夜想,就盼著你回來,可你一回來,就用刀割我的心!」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母親這邊若是不肯放手,那兒子只有採取非常手段了,母親也不必不平,太太那邊也是如此,兒子只是事先知會一聲。」
說著,永安伯起身,「既然話都帶到了,兒子就不多留了。」
老太太捂著心口,「這麼多年你對著府里不管不問,我以為你早把那賤人給忘了,卻沒成想你一回府就為了那個賤人的女兒出頭!我拿你沒辦法,可你別忘了,小賤人的親事還得我這個祖母做主!你今日惹了我,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無妨,」永安伯終於露出了回府以後的第一個笑容,「我只要拿回茹娘的東西。」
俞夏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看似恭敬,實則早已神遊天外。
原身前世因為與父親並不親近,所以並沒有拿回生母的嫁妝。沒有嫁妝傍身,又被繼母和未婚夫聯手設計,最終嫁給了一個閒散王爺的次子,而那次子因為不必繼承王府,被養的無法無天,整個一個紈絝子弟,成日裡拈花惹柳,娶了原身不過新鮮了幾日就厭棄了。
王府裡頭因為她未出嫁就與那紈絝子不清不白,幾乎沒人尊敬她,而婆母又因為她入府三年無子,直接休棄了她。
可憐的原身被趕出府,沒有銀錢,十分潦倒,最終乾脆削髮為尼,在廟裡無悲無喜的度過了餘生。臨死前,原身許願,希望能躲過繼母和未婚夫的算計,嫁得一位良人,餘生和樂美滿。
想想原身的經歷,俞夏替她不平。
繼母設計,尚能接受,可費遠然在背後捅的刀子,才讓人憤懣。
費遠然名義上有了婚約,實則他已有了喜歡之人,那人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宰相之女葉清韻。
雖然葉清韻已經嫁入皇室成為太子妃,可是費遠然依然對她心生愛戀,縱使不能娶得心愛之人,也想將髮妻之位留著。
眼看俞夏年歲漸長,兩人的親事也多次被人提及,費遠然終於坐不住了——他本來想設計原身當眾失儀,卻沒想到俞秦氏的動作更快更狠,就在一旁幫了一把,正是這一出手,才害得原身在最美好的年紀,卻心如死灰,餘生在淒涼中度過。
明明可以把話說清楚,費遠然卻遲遲不表露心意,是因為俞夏的生母當年救了她未來婆母一命,於是才為二人定下了親事。畢竟有救命之恩,貿然退親,只會有損費家的聲譽,就是為了這麼一點虛榮之心,竟害得原身不得善終,比起面甜心苦的俞秦氏,虛偽做作的費遠然才更讓人生厭。
想到這裡,俞夏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鬱氣。
「爹,」看見永安伯走過來,俞夏殷切的看著他,「您和老太太說過話了?」
「你的親事,可是想好了?」永安伯轉了話題。
俞夏輕嘆一聲,「想好了,費遠然不是良人,女兒不嫁。」
費遠然無論走到哪裡,腰間都掛著一個香囊,旁人還以為是俞夏贈予他的,卻不知那香囊出自葉清韻之手。葉清韻與費遠然自小結識,青梅竹馬,那香囊還是費遠然親手討來的,雖然他為了掩人耳目又向著原身要了一個類似的,可俞夏知道,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此話何解?」
「費遠然早已心有所屬,遲遲不退婚,只因母親乃是侍郎夫人的救命恩人,如此退婚,恐損了費家的名聲。」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心有所屬,不過小事。」
「可女兒不願嫁,」俞夏看著永安伯,眼神十分堅定,「因為這樁婚事,女兒在京城早就成了眾矢之的,一切皆因費家而起。若是母親知道她的救命之恩,卻遭如此回報,怕也要氣得活過來。」
「慎言!」永安伯背過身,「你母親的嫁妝,明日我會派人送到你的院子裡。當年我和你娘約定,護你性命無憂,其他事,不必尋我。」
永安伯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會看在髮妻的面子上對俞夏加以照拂,卻也不過是幫俞夏拿回親娘的嫁妝、護住俞夏的性命罷了。
俞夏暗自思忖,難怪原身上輩子被趕出府後,身無銀錢卻能被寺廟的人救濟,恐怕也是永安伯在背後相助。至於為何沒有替原身拿回嫁妝,想來也是知道以原身的性子,是護不住的吧。
雖然不知道未曾謀面的生母與父親到底什麼關係,二人之間的感情如何,不過有永安伯這句話,俞夏鬆了一口氣,歡喜地感謝道,「多謝父親大人。」
「謝我做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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