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這是幫理不幫親,你活該!」
這兩人只要一對上就吵個不停,俞夏搖搖頭,從李紅雲手裡接過編織袋,扛在肩上就走。
她一走,這架自然是吵不起來了,兩人連忙小跑跟上,就這樣,也不忘了一邊跑一邊你踩我一下、我踢你一腳的。看上去都是大人了,心理年齡最多五歲。
說是給李紅雲接風,三個人兜里全部的錢加在一塊還沒超過五十塊,只能隨便在路邊找了個小攤子要了三碗面。都是一大早就出發,忙到現在早就餓了,三碗清湯麵一端上來,雖然只滴了幾滴香油,撒了零星的蔥花和香菜做點綴,一早就餓了的三個人也吃的狼吞虎咽的。
吃過飯,找了個招待所,俞夏去把門從裡面反鎖上,李紅雲招呼著俞成才一起,把編織袋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床上。
「嚯!難怪這麼沉!」
俞成才瞠目結舌的望著滿床的手錶。
「這,這些都是你背回來的?」
「不然呢?」李紅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些可都是錢啊,我倒是想讓別人幫忙呢,我也得找到能託付的人呀。」
先前俞夏和李紅雲像對接頭暗號一樣神秘兮兮的,還被俞成才好一頓笑話,現在看到這一床的寶貝,他一句玩笑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哪兒來的錢?」
關鍵時刻,俞成才的大腦幾乎是超速運轉。
既然李紅雲把袋子裡的東西看得這麼重要,卻平白無故的告訴給他和俞小丫,她和俞小丫肯定是一夥的!
「姐!」俞成才嚎了一聲。
「小點聲,別再把小偷給招來。」俞夏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俞成才抱著雙臂,「姐,你快點老實交代,錢到底哪兒來的?」
他扯著一個大嗓門,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錢似的,急得李紅雲連忙撲上去把他的嘴捂住,另外一隻手使勁的掐著他,壓低了嗓子,「你是不是傻,啊,是不是傻?!財不露白你懂不懂?」
「唔唔唔!」俞成才被她捂的直翻白眼。
「紅雲,快鬆開他,別憋壞了。」
見俞成才臉色都泛紫了,李紅雲趕緊把手放下來,「我,我不是故意的。」
俞成才轉過頭去不理她。
「沒事吧?」俞夏走過去打量著他,捏著他的下巴瞧了一會兒,見他的臉色漸漸好轉,倒了杯水遞過去,「喝口水緩一緩。」
「錢的事你先別和俞老三他們說,」俞夏看著俞成才,「這錢是上次我去看二姐,她塞給我的。」
「啊!」俞成才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有個學期你有一個多月沒來上課,我以為你回家了,原來是偷偷跑出去了!」
俞夏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的喝著,「二姐嫁的那人聽說是個喜歡打人的,我怕二姐出事,就隔上兩三個月去看她一回。」
俞老三和王秀紅捏著鼻子把二女兒嫁了,俞小丫卻沒鬧,完全是因為她知道俞家這對爹娘不靠譜,與其白費力氣,還不如自己去給二姐撐腰,反正她和俞成才都住校,經常得了空閒就過去看看。
俞夏沒說的是,原身第一次去看二姐,正碰到二姐被打得倒在地上起不來,原身一下子就火了,衝上去躲過那二姐夫手裡的扁擔,按著他揍了半天。原身的力氣可不是白練的,連俞老三有時都打不過她,更何況這位沒有防備的「二姐夫」?
原身一直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武力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揍幾頓。
怕她走了以後二姐繼續受欺負,原身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二姐家住了下來,見到二姐夫對二姐甩臉色就揍,直揍得二姐夫看見她就下意識的哆嗦才罷休。
從那以後俞二丫的日子就好過了許多。
說起來,俞二丫嫁過去以後,如果不是天天挨打,生活質量比起俞家實在強上太多。
那位二姐夫除了一喝酒就愛打人之外,也算是個手藝人,十里八鄉的有什麼活計都愛請他過去,他得了錢以後對俞二丫還算大方,平時家用什麼的都給得很足。俞二丫又沒有什麼花銷,多出的錢都被她攢了起來。
原身在二姐家住了將近一個月,臨走的前一天晚上,二姐把錢偷偷都塞給了她,讓她別捨不得花,在學校里吃點好的。
拿了錢,原身沒有肆意揮霍,而是和有些門路的李紅雲做起了小買賣,一開始兩人都沒什麼錢,只能做點小生意,走得是薄利多銷的路子。如此過了一年多,本錢有了,生意也漸漸做大了,像這次批發了大量的手錶,就是兩人做的新嘗試。
對於原身而言,她總是想著再努力一點,等到她有錢了,有出息了,就可以護著三位姐姐了。她總以為還有時間,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可惜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上輩子俞三丫難產大出血,原身人在外地跑生意,趕回來時人已經下葬了——她竟是連最疼她的三姐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這是原身一輩子的遺憾,這也是她希望俞夏替她做到的,守護好幾位姐姐,不要再讓悲劇重演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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