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玉格昨天哭的太狠,眼睛腫的沒法見人,今天在俞夏身邊伺候的是玉雅,「二公子來了,說是來給您和王爺請安。」
還困著的俞夏嘆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讓他在外頭等會兒吧。」
玉雅領了吩咐退下,俞夏不想起又不得不起,有些煩躁的抓抓頭髮,手卻被人握住了,躺在她身邊的顧青時輕輕一拽,把人又拉進了自己懷裡,「既然沒睡醒,那就再睡會兒吧。」
「算了,老二還在外面呢,昨天就過來一趟了,今日若是再見不到人,又該說我這個當娘的阻礙他追求幸福了。」
原身心疼孩子們,從來不興早上請安那一套,按理說她是福王妃,府里的事想怎麼安排全看她的意見。樂就是這麼一點慈母之心,叫那些同她不對付的人知道了,私底下不知道嘲笑了她多少次沒有規矩,說像她這樣小門小戶出身的,真是一點教養也沒有。
好在京城裡的所有流言蜚語,等閒入不了俞夏的耳朵,一是顧青時叫人看著,有什麼不好的傳聞直接就擋了,二是京城裡無人不知福王對於王妃的呵護之心,惹了福王沒事,可要是惹了福王妃,那才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不必理他。」顧青時對於這幾個討債一般的孩子實在沒什麼好感,但凡他們能體貼俞夏一點,就不會鬧出這麼多笑話來。他不在乎什麼名聲和面子,唯恐怕俞夏受傷,
「我先過去看看,你要是困了就再睡會兒。」
俞夏一想也是,四個孩子除了幼子顧飛揚,其他人被太后教的都不親近她,她又何必用熱臉去貼冷臉?
應了一聲,俞夏當真倒頭就睡。見她歇了一晚精神了許多,顧青時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幫她把睡得炸毛的頭髮順了順,這才去了大廳。
在大廳里喝了一杯又一杯茶,差點灌了個水飽的顧奕揚總算是把人給盼來了,在看清來人後,他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儘管是被太后親自教導,進學以後越來越看不慣府里的種種行事作風,顧奕揚也不得不承認母妃待他們確實不錯,可是母妃的照顧大多是出於她的一廂情願,只是一味的把她的想法強加在他們身上,所以大哥才會如此偏激,甚至起了出家的念頭,而他,也連自己心愛之人都護不住。
顧奕揚低著頭,自嘲的笑了笑,外人都覺得他們府中連個侍妾也無,主母又是親娘,不知多羨慕他們兄弟的日子,可這風光背後的辛酸,又有誰人知呢?
「兒子給父王請安。」
太后雖然不喜歡俞夏,連帶著教養幾個孫子時也加了自己的情緒進去,到底沒有傻到養得幾個孫子和自己的親生父親離心,所以不管是顧奕揚還是其兄長顧衡揚,對於父王都是十分尊敬和孺慕的。兄弟二人曾經聚在一起交談,在說起父親時,只覺得他是天底下最出色的男子,只可惜唯一錯誤的選擇便是不顧太后的阻攔非要娶了俞夏為妻。
想到父王和母妃當初突破了重重阻礙才走到一起,顧奕揚心中有些激動,父王他,總該能理解自己吧?
「起來吧。」顧青時神色淡淡的,聲音也有些低沉,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邊上的小廝很有眼色的搬了圓凳上來,顧奕揚規規矩矩的在顧青時左下方坐下。
「聽說你有事找我?」顧青時抿了一口茶水。
終於說起正事了,顧奕揚緊張得連忙站了起來,顧青時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又沒有外人在,你我父子不必如此拘束。」
顧奕揚「喏」了一聲又坐下,「兒子來,是想同父王商量一下我的親事。」
顧青時揣著明白裝糊塗,「內宅之事,皆由你母妃說了算,可是和她知會過了?」
顧奕揚苦笑一聲,「說是說了,可是母妃根本不聽兒子的話,兒子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來尋父王了。」
顧青時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便宜兒子,看得顧奕揚渾身發毛,卻忽然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你在尚書房的功課如何?」
皇室子弟一般要從尚書房結業後方才能入朝為官,顧奕揚再有半年就要畢業了。打小因為母妃的事,顧奕揚和顧衡揚沒少被人嘲笑,兄弟倆只能奮起讀書,而他最驕傲的,便是自己的課業,故而聽顧青時問起,眼底閃著爍光,十分胸有成竹,「兒子的課業在尚書房中排第三,僅次於兄長和太子殿下。」
「既然成績不錯,怎的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懂?」
顧青時怒極,將茶杯狠狠的擲了過去,說了這麼久的話,原本滾燙的水早已變得溫熱,兜頭澆在身上並不會燙傷人,可是茶葉撒得到處都是,衣服上臉上都是水漬,這對於素來自尊心極強的顧奕揚來說是一件十分難堪的事——尤其這份難堪,還是他最敬重的父王給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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