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時眉眼間儘是笑意,俯下身穩穩的將她抱了起來,「是我的不是,不該嘲笑王妃,我服侍王妃安寢可好?」
俞夏嗔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還沒個正形。」
說完,噗嗤一聲也樂了。只是笑歸笑,發現整個人被他抱著,雙腿懸空,又氣惱的蹬了蹬,「快放我下來,沉不沉啊。」
「只要是你,永遠也不沉。」
夜裡是玉格帶著一個小丫鬟守夜,聽見房中時不時傳來說話聲,還有顧青時雖然壓低了聲音卻十分開懷的笑聲,玉格眼中漸漸染上了笑容,王妃和王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呢。
福王府的動作很快,幾乎沒給人反應的機會,短短半月的時間,整個京城都知道福王府的世子之位落到了顧飛揚的身上,並且在長安帝批准顧青時上的奏摺的第二天,福王府就分了家。
俞夏和顧青時也不偏向誰,王府將來要由幼子繼承,也不能虧待了長子和次子,也給兩人一人置備了一間大宅子,除了規制上不能按照王府的待遇來興建,其他方面真的是一點不比王府差,離得還近,一前一後,都各與福王府隔了一條街。
不過這宅子也不是白給的。
俞夏和顧青時都商量好了,左右顧青時這次從朝堂上退出來,以後只當一個閒散王爺,他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借著分家的機會徹底把兩個長歪的孩子給掰正過來。
二人兵分兩路。
俞夏去了顧奕揚那兒,顧衡揚就交給了顧青時。
其實顧衡揚那裡好說,說白了就是好日子過慣了,人生前二十年一片坦途,讓他覺得無趣了,開始了遲來的叛逆期。顧青時的解決方法很簡單,他命人撤去了顧衡揚身邊所有明里暗裡照顧著他的人,然後和寺里的主持說了一聲,以顧衡揚需要下山修行為由,把他送去了最偏遠最荒涼的府城,不想出解決百姓貧困現狀的法子就不能回來。
寺里的主持一早就怕了顧衡揚這顆燙手山芋,本來他在寺里待的好好的,就因為不知道怎麼招來了這尊大佛,短短几年的時間把盛國最為位高權重之人見了個遍,這顧大公子要是再待下去,他都能折壽了!現在顧青時主動幫他解決難題,剛說明來意主持就一口應下了。
說來也怪,顧衡揚軸起來,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聽,偏偏主持只吩咐了一聲,他就收拾行李出發了。
那裡的人連飯都吃不飽,更別說講究衣食住行了,顧衡揚一開始還存著苦修的心思,後來就沒有那個閒情逸緻了。主要那裡的人是真窮,時不時能看到一個個孩子餓得跟大頭娃娃似的,腦袋大的嚇人,身上卻乾乾癟癟,沒有多少肉。見了陌生人來,露出既警惕又好奇的目光,讓人看得十分不忍心。
這時候顧青時稍加示意一下派過去的心腹,因為那人早就取得了顧衡揚的信任,有他勸著,顧衡揚從早忙到晚,都在想盡辦法解決問題,別說修行了,為了節省時間連頭髮都是隨便盤盤,千里迢迢背過來的佛經,一個字都沒動。
顧奕揚的事處理起來要麻煩些。
這位就是個戀愛腦,別人說再多都抵不上心上人的一句枕頭風,你但凡表現得強勢點,那就是棒打鴛鴦的惡婆婆,只會把這個傻兒子徹底推到自己的對立面。所以俞夏在見到他之前,臉上就掛著笑,態度也和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大夫說了,你這病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也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可是咱們等得,那位錦雲姑娘怕是等不得,奕兒,你可還記得先前母妃的提議?」
她指的是為錦雲尋一門乾親,到時候讓她從那家出嫁,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娘家。
顧奕揚猶豫著點點頭。
「記得就好,今天母妃來是想和你說,合適的人家我已經找到了。這家人祖上還出過宰相呢,不過後來漸漸沒落了,卻也是個詩書傳家的,聽說了錦雲的事,願意認她做乾親。只是我想著這種事,還是你同錦雲姑娘商量比較好,若是她不願,母妃也不會強求。」
顧奕揚搖搖頭,「母妃這樣做也是為了她著想,她怎會不應呢?」
俞夏暗自搖搖頭,這提議怕是還真的會被拒絕,畢竟千方百計把錦雲安排到顧奕揚身邊的人,可不會眼睜睜看著馬上就要成功了,卻被其他人得了好處去。誰會做那虧本的買賣?
見顧奕揚如此自信,俞夏懶得去打擊他——這種事要是他自己看不透,別人把嘴皮子磨破了也不頂用。
俞夏也不在一個話題上糾結,「母妃瞧你臉色比前幾天好多了,正好出去走走,同錦雲姑娘好好說說。」
「母妃,」原本顧奕揚一直盼著能和錦雲成親,大有俞夏越反對他就越要為愛抗爭的架勢,可是現在俞夏鬆口了,他又猶豫起來,「咱們府裡頭剛分家,兒子便成親,傳出去讓別人怎麼看顧家?況且大哥的親事還沒有著落,兒子不好越過他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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