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嬌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抱歉先生，我不知道。」

「……是我不該問這個問題,抱歉，你去忙吧。」

馬嬌轉身離開。

季圖南漸漸握緊五指,柔軟的抱枕在他的手下變形,成了醜陋的樣子。

「也許他說的對，如果不能讓你自願留在我身邊,就只能……讓你不得不留在我身邊了。」

「……我不想的，是你逼我的。」

*

蘇格莫名感覺到一股寒意,有些晃神。

有人拍了蘇格一下，她防備的回頭，嚇了那人一跳，「怎麼了？」

來人是劉雨昕，雖然之前發生了一些齟齬，但並不是什麼大事，劉雨昕本人也是個社牛，很快就在蘇格面前混熟了，摸魚都帶著蘇格一起，雖然這樣的機會很少。

「抱歉，有點被嚇到。」

劉雨昕擺擺手，「就是問問你怎麼站在這裡發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你還不快點回家？」

這兩天為了趕進度，他們都是輪班，休息的時間非常短，幾乎只夠他們睡個囫圇覺就要繼續起來工作。

「這就要走了，剛才就是想起件事。」

「那我先走了，困死了我了，要是科研樓附近有宿舍就好了，就省了通勤的時間了。」

蘇格應和著點頭。

劉雨昕很快走遠了，蘇格也打算趕緊回去睡覺，她的疲憊值也降得很低了，要是再不睡估計就得表演一個原地昏倒了。

還沒走出大門，就碰到了匆匆從外面回來的李炳諳，他看到蘇格頓了一下，表情糾結。

蘇格停下腳步，「前輩有事找我嗎？」

李炳諳遲疑了一下，問蘇格：「你最近……」話沒說話，他停下來看了一眼進出的人，「你跟我來。」

蘇格有些莫名，但還是跟著李炳諳走到一個角落，「發生什麼事了嗎？」

李炳諳遲疑著搖了搖頭，「方便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滿打滿算他們認識也不過才三四天，真的要問私人問題其實是不太合適的。

之前劉雨昕會那麼突兀的和蘇格聊感情問題也並非是劉雨昕真那麼沒有邊界感，而是謝非墨的授意。

蘇格敏銳的察覺到李炳諳有什麼話要說，「什麼私人問題？」

「你……你喜歡謝博士嗎？」

蘇格一愣，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尊敬他。」

聽完蘇格的回答，李炳諳張口欲言，然後哈哈一笑，「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托我介紹，你要是和謝博士是一對就不太好了，所以先問問……既然你們不是一對那就沒問題了。」

「你也知道，現在世道這樣，有個牽絆挺好的，總好過孤零零來，孤零零走。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他長的挺好的，才26，在科研樓也有穩定的工作……」

蘇格認真聽李炳諳說完才開口拒絕：「抱歉，我現在不打算考慮這些。」

李炳諳摸了摸後腦勺，「這樣啊，那我這就回絕我那個朋友去。」說完匆匆走進了科研樓。

「我還以為會聽到讓人高興的話呢。」身後傳來一個略帶失望的聲音。

蘇格轉身，看到身後表情失落的謝非墨，「你怎麼總喜歡站在別人身後。」

「碰巧吧，我明明更喜歡站在你面前，想讓你多看我，只看我。」他湊近蘇格，用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著蘇格的眼睛。

遺憾的是，蘇格的眼神依舊平靜無波，實在讓人失望。「怎麼做你才能喜歡我一點啊。」

謝非墨一貫喜歡打直球，可惜的是蘇格不喜歡接球，把球當成了躲避球。

「好的，給你加一點好感度。」

謝非墨：「……我要鬧啦。」

蘇格摸摸頭：「乖。」

謝非墨嘆氣。

「你們怎麼從外面回來？」蘇格忽然問。

謝非墨抓住蘇格放在他頭上的手放到臉頰旁，「去開會啦，好累呀。」

蘇格縮手，沒成功，就任謝非墨一直握著，「去睡會兒吧。」

「好哦，等我比對完數據就去睡，你陪我一會兒好不好？」謝非墨衝著蘇格撒嬌，說完又想了想，「還是算了，你也很辛苦，你快去休息吧。」

蘇格看了一眼自己的疲勞值，還能再撐會兒，「陪你一會兒沒關係，走吧。」

這一次謝非墨卻堅持拒絕了，推著蘇格的肩膀往外走，「好了你去休息吧，你休息不好我可是會心疼的。」

蘇格再次無視了謝非墨的直球，也沒再堅持，離開了科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