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妨礙他為來自後世的「大秦萬世」而喜!
嬴雲曼不需要思考,秦歷的起點她早就想好了:
「大秦一統天下那年。」
那就是九年前。
李斯等人即將溢出喉嚨的祝賀又生生壓了回去。
秦歷20年,秦二世免除三賦。
那陛下……
「善。」
嬴雲曼聽到第一聲來自於祖龍的誇獎。
………
「秦二……萬歲……」
無數黔首痛哭失聲。
這絕望的生活終於……終於有了盼頭!
「秦歷20年,現在是第幾年?」
「如今是始皇帝三十五年,秦歷不是這麼算的。」
「難道是秦二繼位開始算?秦二世什麼時候稱帝?」
秦有誹謗之罪,他們本不敢議論政事。
但此刻誰能忍住不議?
這是永久免除徭役和四賦!
【果然因為這劇都只記得稅賦徭役了是吧?我也來補充。】
【秦歷22年,《秦法典》頒布,廢除、減輕部分法條的刑罰。】
【秦歷26年,改革路引制度,降低對人口流動的限制。】
【秦歷30年,《秦法典》第三次修正,廢除株連制度。】
【秦歷49年,戶籍改革。】
【秦歷50年,《秦憲》頒布的第二天,右相張良離世。】
【……最後一個你可以不講的。】
【開開心心逛個論壇,突然就被拍一巴掌。】
【平時開謀聖掀棺材板的玩笑沒感覺,但每次看到他的離世日期就忍不住落淚。】
【唉,誰不是呢?】
看到這群胡說八道慣了的後世人突然正經起來,甚至為他的死亡而悲傷,張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似乎突然有了「這些人是我的後輩」的真實感。
但緊隨而來的,卻是無形的壓力。
未來的自己,究竟是如何在免徭免賦的情況下,還能支撐大秦開疆拓土?
更別說這一連串看似簡單,實則每一條背後都牽涉著無數貴族高爵利益的改革。
最後居然還能落個善終。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君臣不疑能辦到的了。
………
扶蘇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君子。
他被儒家思想所蠱惑,其根源是他真相信周制能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可縱是儒家的最高追求,也只敢說輕徭薄賦!
所謂的女子不能干政——聖皇當世,縱是孔聖也不能妄加評議。
「何謂《秦憲》?」
嬴政很滿意他提前找出了秦二本人,對天幕有不解之處可以當場發問。
憲字可引申為法律,既然有《秦法典》,又為何要再添《秦憲》?
嬴雲曼沉思數秒,才給出其中最保守、但在這個時代已經太過激進的回答:
「它規定大秦後世之君必須以法治國。」
李斯呼吸急促,這一刻所有對嬴雲曼的微詞都掃蕩一空,唯剩無盡的熱烈!
甚至於開始感激天幕——
《秦法典》由張良這個非法家弟子的人來編纂,那只能是因為他未能追隨秦二。
如今秦二已經不需要通過造反來篡位!
其餘眾臣並非都是法家出身,但在大秦法家才是顯學。
嬴政並不認為治國之道應只聽信一家之言,可雲曼不是扶蘇這樣盲從之輩。
何況這種的做法正確與否,天幕是真能讓他提前看到「後世評說」。
………
「秦法果真或削或廢?」
「難道秦二世治儒?」
「終究是女子,她怎能算治儒!」
「如此功績,縱是女子又何妨?」
「牝雞司晨,國必有災殃!」
叔孫通喝止弟子們的喧鬧,看著眾人憤憤不平的神情,暗自嘆息儒家思想傳承之艱難。
儒家內部各種學派各行其道,就連他教學的這小部分儒生都難以達成一致。
【做了這麼多的事,就算有蕭何曹參等著名文臣的輔助這工作量還是太驚人,怪不得一年只能休五天。】
【這還只是最出名的部分,還有海量工作沒拿出來呢。】
【青石宮裡小良子的工作匯報獨占三個隔間(笑)。】
【建議親自去線下參觀副宮,能直觀體驗歷史的厚重。】
【看過,那是真·厚重。】
【小提示:在丞相位置上工齡最長、且被公認成工作狂的蕭何也就占用一個隔間。】
【蕭何!這個男人他真是自願加班的!恐怖如斯!】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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