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她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桂大腦放空,眨了眨眼。
從茶茶捏住他下巴開始,桂的腦子裡就一片漿糊了, 難以理解她的動作、她的話語。
吻?吻吻吻她!!
順從地低頭看她的桂看著茶茶飽滿的嘴唇,謝罪也好懲罰也好什麼都忘了,馬賽克成堆成堆的往他腦子裡涌。
看著桂眼睛變成蚊香在那轉啊轉, 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茶茶將心裡不住泛起的羞意往下壓, 真是的現在可是懲罰時間啊!
「難道桂先生是不打算為對茶茶做出不可饒恕的事而贖罪了?」
用著生疏的叫法但更顯親密, 她指尖用力,掐的桂的下巴微微發紅,壓迫感讓桂犯渾的腦子清醒了一瞬, 但在看清現在的情形時又忍不住迷糊。
插在要害旁的木刀散發的冷鋒和茶茶手傳來的熱意形成鮮明對比, 雖然是強迫方,但是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自己只要稍微動彈一下,就能……
將她完全攬入懷中。
「失禮了。」
從攘夷戰爭期間就被人一直稱為逃跑小太郎的桂, 從不輕易進攻,不全力戰鬥, 但當他遇到避無可避的局面或者想要全力託付的人時, 他會變的比誰都要大膽。
他環住茶茶的腰肢將她拉近, 兩人身體間的空隙所剩無幾, 他看到之前還氣勢洶洶叫著他「男朋友」的人一下子僵住, 捏住他下巴的指尖微顫。
空氣一下子變得粘膩又惱人, 明明掌握著主動權, 但茶茶現在的直覺雷達卻瘋狂響動了起來。
她聽到自願被她抓住的男人又重複了一遍「失禮了」, 下一秒, 唇上就一軟。
兩枚顏色相近的棕色瞳孔靠近,淺色的那枚慢慢溢出易碎的金芒,忍不住變得柔軟想要後退,深色的那枚看似沉著冷靜,維持著自己一戳就破的堅硬外殼,在淺金試圖逃離時將它拉回,讓它不得不繼續和自己沉溺融合在一起。
掐在男人下巴上的手早就無力地鬆開,被另一隻大手插入握緊,牆上的木刀早就被她當作掛手的物件,勉強維持姿態,不讓她癱軟下去。
但更有力的不讓她下滑的物件,是桂。
呼——
曖昧的銀絲被急促的呼吸扯斷,又徹底消失在唇舌間……
*
港口貨櫃上
「所以不止是我一個人在苦惱,桂、桂先生也因為我對『假髮子小姐』表示出的喜愛一直在吃醋?」
茶茶將發上有些鬆散的寒梅取下,繞在手腕上又解開,看也不看坐在她邊上的男人一眼,並且再次叫起了「先生」。
「嗯。」同樣低著頭不敢看對方的桂應了一聲。
啞啞——
冷場了,但是熟悉的鴉鳴緩解了一點茶茶的無措。
從真選組一路飛來的老師跳到她的腿上,濃郁的黑色也將桂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茶茶用手指為老師理順有些雜亂的羽毛,在它想要啄自己手腕間的髮帶時又抵住它的頭,「不可以哦,老師。」
「這隻烏鴉你認識嗎?」桂的語氣有些酸。
「嗯。」茶茶點頭,「它是我師傅養的烏鴉,然後我給它取名叫老師。」
「你的師傅不是兄長他們嗎?」桂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他一直以為茶茶的那一身武藝是靠近藤他們的教導和茶茶自己的自學成才,原來是有另外的師傅交的嗎?
近藤&土方:喊誰兄長呢!
「不是的。」
茶茶認真思考了一下,最後得出結論:兄長他們確實教過自己一些劍術,但也只算是打下個基礎,將自己教導成這樣的還是那隻黑烏鴉啦!
茶茶:「雖然每次教導的時間都不長,但確實還是師傅教了我大部分。」
「其實……」她想到了剛剛思考時意識到的事情,「我好像從來沒和兄長他們說過我在外面交過師傅。」
哦!原來是悄悄拜師,然後驚艷所有人這種類型嗎!
桂腦海里:小小的茶茶拜了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的人為師,然後學成多年獲得神力,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背後是穿著警察制服的近藤他們的星星眼。
「因為感覺師傅不想和太多人有交往啦,所以就一直沒和別人說過。」茶茶摸著還不死心想要啄她髮帶的老師的羽毛,絲滑的觸感讓她想起了上次她偷偷摸到的大烏鴉的羽翼。
「嗯,我懂了。」是世外高人啊,桂恍然大悟,腦海里可疑的人像瞬間就變成了長著山羊鬍須的不顯山露水的老人形象。
熟悉的冷場,但這次老師不再發出聲響來解圍。
安靜,除了烏鴉羽毛摩擦發出的「xixi」聲還有海浪的聲音,就只剩下兩人微不可察、努力控制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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