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硬腦殼砸了個踉蹌,銀時後退幾步,捂著腦袋像是回不了神。
猙獰的面容有半刻鬆緩,兇狠的眼神也有了絲清明,甚至還朝她眨了眨眼。
但是很快,清醒被蓋去,比真刀還要有鋒利的木刀帶著風聲攻來了。
突然出現的苦無讓刀偏移,以腳下的將軍為著力點,茶茶輕盈地跳起,然後站立在木刀上,讓它直接插進地板,插在底下的石板與土壤之中。
趁著銀時下意識拔刀的時候,茶茶再次跳起,站在了銀時的頭頂。
「先這樣吧。」
硬質的皮鞋跟在銀白色的腦袋上點了兩下,隨著揚起的塵土和轟的一聲響,未完全覺醒的白夜叉就這么半截入土了。
因為戰鬥而垂下的兜帽被空氣托起,落下的瞬間,一隻慘白的手捏著閃著寒光的「針」,在下面等待一擊。
叮——
細小的如針一般的觸手被木刀挑飛,只有半截身子埋在地下,手還是自由的銀時將暗算了他還想暗算茶茶的小東西碾碎。
「失算了……不應該放鬆對你的控制的。」
憑藉自己意志硬撐著的銀時發出一聲悶哼,在失去意識前把手順著縫隙卡了進去。
放著金黃的和服的著物架後傳來悉索的聲響,一個身影站了起來,並不在意眼前不影響視野的塵土和昏暗,自我介紹道:
「初次見面,我是春雨第三師團團長——范堺。」
紅櫻照亮了眼前之人,戴著笠帽披著紫紅色的斗篷,閃著綠光的機械眼看向側身而立的茶茶。
回應他的,是妖刀的光芒。
「初次見面。」刀光一閃,從斗篷下延伸的觸手化為碎片,將刀收回鞘中的茶茶在外面不停歇甚至還帶著節拍的拍擊聲中說道,「我是金烏。」
「那就是我的目標了,看來我沒有找……」
還未說完話的天人被斬成兩半,未能飲血的紅櫻不滿地嗡嗡震動兩下。
「很可惜,那並非我的本體。」
唔!
距離及近,將自己雙手禁錮住的銀時嘴中伸出的細又快的觸手,從背後刺穿了閃躲不及的茶茶的左腹。
熒綠色的藥劑被粗暴地注射進了她的體內,與之一起的,是仿佛打碎全身骨頭又重新拼起的痛楚。
哈啊啊——
無邊的痛苦帶來麻木,感覺不到身體,感覺不到靈魂,什麼都感覺不到。
算是完成天導眾任務的范堺慢悠悠地將沾染了血跡的觸手收回,圓球形狀的機械看了看被砍成兩半的身體,又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用手抓住紅櫻的金烏。
身體在不住地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別的什麼,被刀刃劃傷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復原,吸收了主人血液的紅櫻發出極具誘惑的紫紅色光芒。
質量極好的身體和強大妖魅的刀,更不用說他所打聽到的這具身體做的事情。
天導眾只說注射藥劑,沒說後續怎麼做。如果是擔心春雨占據了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的話……范堺覺得,他們猜的不錯。
他現在確實起了些心思。
人類罷了,只是小小的玩一下,再說委託他也確實完成了。
觸手上的血液在撫摸紅櫻時被它貪婪地吸去,以寄生操控別人為手段的天人放鬆了對外面的雜碎的操縱。拍擊聲停下,整個天守閣宛若空城,帶著朝聖般的寂靜。
身體在痛,思想在混餚,有什麼東西在被打碎重組。
銀白色的機械觸手想要順著腹部在縮小的傷口鑽進人類的身體內,徹底占據它,然後……等找到下一具合適的身體了,再將它丟棄。
因吸足了主人的鮮血而魅惑著其他倒霉蛋的紅櫻將正在復原的傷口再次刺穿,也正中了裡面思考盤踞在身體何處好些的球形機械。
「哈啊哈哈哈——滾開,雜碎。」濃縮的金刺破黑暗,幾乎要豎起的瞳孔讓茶茶看起來像是野獸。
癲狂又不失冷靜。
刺中,用力,攪碎。
機械特有的悲鳴讓被操控的人甦醒。
本就帶著一絲意識的銀時扒拉著自己,急切地想要讓自己從地里出來。鼻尖濃郁的血腥味和眼前的畫面挑動著他的神經,他沖跪坐在地上舉刀的茶茶大喊:
「喂,停下!給我乖乖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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