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會在陽光下泛出黯淡但又奪目的七彩光芒,眼睛小但又格外猩紅,在無法鬧騰變著法子操練她的魔鬼師傅後,這隻倒霉烏鴉就這麼吸引了茶茶的所有目光,被她取名為——老師。
虛不留情面地接過那雕像說道:「真醜。」
知道自己手藝但就是不肯認輸的茶茶炸毛:「明明很像好不好!」
一旁的桂目移,像,但不是很像。
咋咋呼呼地喊了一句,茶茶又不自在了起來,望天望地,腳尖在地上打轉,讓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樣子的虛多看了一眼。
「這個東西,是我親手去取材做的。」茶茶避開虛的目光,聲音蒙蒙的,「用囚禁了被無知愚昧之人所厭棄的』惡鬼『百年的牢籠做的。」
茶茶深吸一口氣,好讓自己能說的流暢一些:「我去』刨墳『了!那裡的地皮都被我削了一層!」
虛一頓。
那些痛苦的記憶所攜帶的情感,早就在其他人格死去,被他一個個奪去生命時,消散了。
他舉起手,屈起手指懸在茶茶腦門上方。
潛在心裡的松陽:哦呀。
「不許打我!聽我說完!地球在變得強大,有很多人想要保護他們腳下的土地,想讓它變得更好。天導眾完蛋了,其他天人為了龍脈的安撫法與地球結交,藉此機會地球會抓緊打通和各星球間的商道,在宇宙中占據更大的席位。」
「但是這些都是對地球的改變,也許地球會開心,但你不會!就像松陽先生和你不是一個人,地球、龍脈和你,也不是同樣的存在!」
「臭老頭你和我這個心胸寬闊的人才不一樣,討厭的東西就是討厭,超級直率啊,我就想著如果能把你討厭的東西都一點點消掉,會不會,會不會讓你那負數的好感升上來,說不定還能從零變成一!」
茶茶越說眼睛越亮,也越來越放得開,變回了和虛原來的相處方式:「我說過的,我一定會讓你喜……好痛!」
一動不動懸在上方的手指總算是落了下來,打斷了幼鳥的嘰嘰喳喳。
差點被敲出腦震盪的茶茶怒視罪魁禍首。
虛收回手:「廢話太多了。」
「說這麼多,但其實你早就做好了準備。」虛垂下眼,從前才到他腰部的幼鳥早已長成,那身耀眼的光輝從未被他改變過,「那些阿爾塔納旁,都安插了你的人,鑰匙根本運不進去,你又給了那群猴子安撫阿爾塔納的方法,我根本沒有拒絕的選項。」
這場賭約,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是他輸了。
那群白色惡魔,明明很顯眼,但那群奇形怪狀的天人就是看不出來,有的甚至還將他們親自安排到了研究阿爾塔納的崗位。
茶茶沉默了一瞬,揉著發紅的額角站直了身體,深沉的樣子讓虛感到陌生:「我不會讓你拉著所有人去死的。」
但下一秒,虛就知道都是錯覺。
只見他的笨蛋弟子掏出小冊子,裝模作樣地戴上金邊眼鏡說道:「介於你這百年來犯下的案件多數是幕府下達的命令,這點會酌情考慮……但是你在自主意識清晰的情況下,有謀劃地意圖對其他星球發動恐怖襲擊……嗯,會導致地球毀滅的後果……」
「現判你有期徒刑314159……」
見他的手指又蠢蠢欲動,茶茶一個後撤步退回桂的背後,然後朝虛扔了個東西。
月光下,在在場的所有人眼中象徵著死亡的阿爾塔納晶體是如此的耀眼。
「我也不會讓其他人斬斷你的生命。」將臉埋在桂的懷裡,她的聲音顫抖中又帶著一絲堅定,「我會親自為你送上你所期待的死亡。」
左手的雕像,是他的誕生;右手的晶體,是他的死亡。
「所以,師傅……你有喜歡地球嗎?」
撲哧——
是血肉綻開的聲音。
茶茶拉住桂想捂住她耳朵的手,強迫自己聽下去。
粘膩的血液貼著皮膚留下,但在即將滴落在地的瞬間,傷口復原了。
「希望你死前還舉得起刀。」
茶茶瞬間睜大了眼睛,抬頭看向拿衣袖擦拭血跡的虛。
「只是刨了個破山洞就想讓我說句肉麻的喜歡?臭丫頭你還太嫩了。」
之後虛還說了什麼,茶茶已經聽不清了。她一把撈過比她還大的熊撲向嫌棄地端著雕像的虛,說著在外人聽來大逆不道的話:「沒錯我還太嫩了,需要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來教導!放心吧師傅!我死前一定會記得給你一刀的!」
沒了玩偶的掩蓋,桂大方地拿出攝影機進行拍攝留念,嘴裡念念有詞:「哎呀,真是感人。」
揪著興奮的幼鳥的衣領,虛把她連帶著身上熱的要死的玩偶一起扔了回去。
茶茶將熊重新朝他打了回去,抓住還在攝影的桂,趁著虛被熊吸引了視線,趕緊跑人。
「師傅那個熊也送你了!別來找我們了,可愛弟子的夜生活要開始了!」
在虛看來蠢兮兮的熊朝他露出個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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