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勛挺直了背脊, 捏緊手中嶄新的信封按響了萬事屋的門鈴。
他今天來……是想下一個進行了十多年還未有結果的委託。
想到信封里那張被他密封起來、摩挲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照片,近藤眼神晦澀。
萬事屋的名聲還算響,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他對裡面的人也有了大概的了解。有了那麼多化腐朽為奇蹟的事跡, 那個神奇的銀髮男人應該也能幫助他找到……!
被他弄丟的妹妹——近藤茶茶。
遲遲沒有人來開門,裡面也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響,近藤勛盯著放在門鈴上的手指, 像是在發呆。
也許是藏了什麼人, 但最近上頭放緩了對攘夷人士的追捕, 今天也是有事相求, 他就當是裡面進了只貓吧。
近藤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等著衣衫凌亂的銀時扣著鼻子開門,然後在看清來人後露出了仿佛被噎到一般的表情。
「啊, 就是那個、阿銀我是良民啊!絕對沒有窩藏罪犯什麼的!」銀時的小指化作鑽頭在鼻孔里飛速旋轉, 眼神飄忽不敢看那身真選組制服。
太糟糕了,通緝犯和警察怎麼挑同一個時間來阿銀家啊!
「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近藤閉上眼拍拍銀時的肩膀,只是下手有些重, 引得他一哆嗦,「我是來下委託的,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旦那?」
銀時趕緊讓出一個身位, 眼角瞥到了一抹黃色:「請進請進!」
路過緊張地抱住托盤的新吧唧和吹著口哨擋住他看向窗口視線的神樂, 近藤無視地板上的細長髮絲, 擺出正經的姿態坐在接客的沙發上, 鄭重地將信封放到了桌面上。
整理好心態的銀時咳了一聲, 做到他對面, 將桌上的熱茶推給他:「那麼是什麼委託呢, 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是幫你們找那些通緝犯啊減少工作量什麼的,阿銀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新吧唧和神樂:嗯!
「怎麼可能,全部外包給你們算什麼事啊!」近藤哭笑不得,輕柔地抽出信封里的照片,眼神自責悲傷,「我想拜託你們幫我找到我的妹妹。」
「妹妹?!」
萬事屋三人組一起難以置信地喊道。
「喂喂,這種事情去動物園裡看看不就好了嗎?裡面母猩猩多了去啊!」銀時嘴欠地比劃著名,看著近藤手朝照片伸去,「話說你妹妹是個人類吧?」
近藤按下額角狂跳的紅色十字吼道:「真失禮啊!我妹妹可是天下第一可愛的純種人類啊!」
銀時捂住幾乎要被震聾的耳朵敷衍,打算看看這隻大猩猩的妹妹到底是何方神聖:「嗨嗨知道了,我看……」
銀時和湊到他身後看照片的兩小隻一起露出死魚眼,他儘量委婉地開口:「方便問一下,大猩猩你妹妹多大了嗎?」
近藤陷入沉思,想像著妹妹長大成人的樣子:「茶茶現在……也該有二十歲了吧。」
而他已經十多年沒見過他的妹妹了,無論怎麼想像她長大後可能成為的樣子,都取代不了心底那道清晰年幼的模樣。
想到這裡,近藤勛的鼻涕眼淚一起拉了出來。
「嗚嗚嗚茶茶!」
咦惹~神樂嫌棄地躲過飈向她的粘稠液體。
肉眼可見的悲傷瀰漫了整個萬事屋,近藤勛抽泣著說道:「我的妹妹在小時候被該死的人販子拐走了,我找了她十多年,但是沒用,哪裡都沒有她的蹤跡!哪怕我來了江戶,成為了真選組局長,我還是找不到她!」
「我找了不知道多少偵探,進行了多少委託……」近藤絕望地捂住臉,紅腫的眼睛流下大滴成串的淚水,透過指縫漏了出來,「找不到,哪裡都找不到……」
如果茶茶還活著,為什麼他找不到她的任何蹤跡,恍若人間蒸發。如果茶茶不在了,為什麼罪犯在拐走茶茶的當天就離奇暴斃,所有的「貨物」都找到了家人。
但是,那些哭著和家人相擁的人里,沒有一對姓近藤的兄妹。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從小與姐姐相依為命共情力極強的新吧唧擔憂地喊了聲:「近藤先生……」
唉——
最是心軟的銀時長嘆了一口氣,苦惱地向後倒在沙發上,撓亂一頭銀髮,手裡的照片被窗外的光照亮。
照片裡,少年近藤僵著身子無措地抱著懷裡的嬰兒看向鏡頭。照片的主角占據了照片大半位置,不過因為她睜著眸子握著她兄長的衣襟,導致這張單人照變成了一張兄妹合照。
近藤所擁有的,唯一一張兄妹雙人照。
這個跨度也太大了吧,銀時咽下嘴裡的吐槽,腦子裡的神經一突一突的,身為原作主角的直覺嗶嗶直響,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等等,為什麼是原作主角?難道他現在不是主角嗎?!
「好了不哭不哭,給你吃醋昆布。」神樂拆了包醋昆布塞到近藤嘴裡,「媽咪說兄妹之間都會有神奇的感應,你一定能找到你妹妹的!」
說完她撇了下嘴,想到了自家的叛逆兄長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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