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已經死了。」赤井將手機拿到臉側,看了一眼波本,「波本動的手。」
「你們在現場」朗姆問。
赤井就說:「我,波本, 還有琴酒都在這裡。」
琴酒。
在赤井移動時就側過身一直盯著他看的人陰惻惻地冷笑了一聲。
不管朗姆本來打算下什麼命令,在赤井說出「琴酒」這個詞以後,他所做的決定就只會有一個了。朗姆端起了某種慈祥長輩的姿態,說的是老掉牙又讓人厭惡的領導發言:「是嗎雖然我給所有人都發了任務,但最終動手的還是你們。這很好。那麼,報出你們現在所在的地點,我會讓後勤組的人去處理現場,做確認的。」
「琴酒,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不過波本和萊伊都是我的人。」
電話掛斷以後琴酒抬起槍又給地下的「蘇格蘭」補了一槍,然後他轉身,往回走了兩步以後又側頭看向赤井。
從頭到尾他就只瞥了波本和地上的蘇格蘭一眼,仿佛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赤井身上。他說:「萊伊,你最好不要浪費太多時間。」
他說完就走了。
許多人可能會以為琴酒是個純然殘酷的人,他「失手」殺掉叛徒,任務目標甚至是組織成員的事實仿佛證明了這一點。但赤井知道不是的。琴酒的情緒通常都很穩定。哪怕是在生氣的時候。
但他的情緒穩定和其他人的情緒穩定大概不太相同。
此時琴酒的平靜就不是真正的平靜。
情感,連帶著其他的什麼都會不斷積累,一直到臨界點,然後像是雪崩一樣全部傾瀉。
赤井突然勾起唇笑了笑。
這在這個場合顯得很詭異。
原本就情緒不穩定的波本猛地看向赤井,皺起眉:「你在幹什麼」
「我該走了。」赤井說,「既然是你殺的人,那後續處理就交給你了。」
「這種時候還準備去做其他事嗎萊伊,你膽子真的很大。」波本露出帶著惡意的笑,「我用蘇格蘭的生命證明了自己的忠誠,你呢」
「我當然是要去做我該做的事。」赤井收了笑,重新變得面無表情,「你和蘇格蘭確實兄弟情深。」
「我還欠一個人解釋,這比蘇格蘭重要。」他說完直接翻過天台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波本在那一刻有些失控,因為那就是蘇格蘭撤離的方向。
還沒走只是在另一棟樓隱蔽的蘇格蘭在那一刻用掩體掩護住了自己,但他總有種預感,在空中越過的萊伊其實看了這裡一樣……暴露了嗎
他側頭看著公安的其他人:「走!」
赤井確實是看到了,但他選擇這條路純粹是出於他個人的戰術素養。
他在空中沒什麼真心地給蘇格蘭道了歉,然後直接越過街道。
街道另一頭的幾棟樓背後就是河。如果是赤井自己要撤離,那麼他會從這裡走水路。但他往這邊走了以後公安大概會選擇其他路吧。
赤井這麼想著,直接一頭扎進河裡。
他讓冰冷的水浸透自己的頭頂,在水裡將長風衣脫了下來,又丟掉了防彈衣。特意選的彈力緊身衣裹在身體上,隨著身體變化而變化。
他全身都濕透了,哪怕選了緊身衣此時也顯得狼狽。戰術腰帶可以調節尺寸,倒不至於讓他身上的服裝變得不合身,軍裝褲寬鬆一些也沒什麼問題,就是沾了水又變得不合腳的靴子踩著有些難受,調整一會兒也就好了。
冷水會讓他變成瑪格麗特。跳河是最快的轉變身份的方式。
確認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變化,他從河裡爬上岸,找到了自己藏在岸邊的摩托,用後視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他擰乾還沒冷透的頭髮,將摩托推進草叢,往前疾行。他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抬起頭 ,對上前方繞過半人高的蘆葦叢,看著他的琴酒的視線。
琴酒站在那輛顯眼的古董保時捷旁邊,手指夾著煙,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審視。
而赤井面不改色。他很確定自己剛才的一系列舉止沒有被人看見,他對視線是很敏感的。琴酒是剛剛才來的,那麼一切就算有猜測也沒有證據。
他朝著琴酒的方向過去,一面走還一面將長發束起。
琴酒就這樣看著他。
赤井也就這樣在琴酒的目光中越過河堤上零散的蘆葦叢,走到琴酒身邊。然後他抬起頭 :「給我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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