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除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種很符合琴酒美學的玩法以外,他也相信琴酒會想見他的。因為他也時不時想到琴酒——工作看到一些拙劣的兇徒時,在辦公室寫報告聽到一些很辦公室枯燥無味的八卦時, 還有下班路過酒吧和深夜有些孤獨時。
他們當然很容易找到其他玩伴,但和彼此的「遊戲」把閾值提得太高了。所謂由奢入儉難,現在確實有點這個意思。
正因為提前將琴酒算進了棋局,赤井才會提前聯繫波本。如果波本還沒來美國,也可以提前來。反正波本總會來美國,來早幾天,正好能堵到「遇到麻煩」的貝爾摩德不是好事嗎
赤井打算讓波本向貝爾摩德賣好。
但他只是將消息給了波本。不錯的消息是,波本已經在美國了,那麼幾天時間也足夠波本做好最基礎的身份偽裝。
波本要怎麼做,赤井不想管。他猜波本不會去賣好,反而很可能想辦法抓住貝爾摩德的把柄,達成和貝爾摩德的「動態威脅」,那也不是壞事。
撞上命案是有些麻煩,但波本不會解決不了的。
貝爾摩德那樣的人,如果將普通警察牽扯進來,反而會將亂局擴大。但波本在,貝爾摩德也做不了什麼了。
這是赤井的考量,而他所制定的計劃也一個個實行了,全在他預料之內——他有些自得,他從前並不那麼擅長定計,比起運籌帷幄也更喜歡孤身入局。
但現在他學會做思慮更周全的指揮者了。連突發的劇場命案都能被涵蓋在他的計算內(他在定計的時候當然考慮過萬一劇場內發生了一些麻煩)。
但他沒辦法逮捕貝爾摩德,那就確定剛才那一槍他擊中了貝爾摩德就好。
傷害值打得很高,赤井覺得挺解氣的。
面前的人也是沒辦法逮捕的人。
這回倒是和身份無關了,純粹是單獨他一個人只會和琴酒兩敗俱傷。而他此時沒有要和琴酒拼命的意思。
如果隊友們插手,那又會變成那次在海邊倉庫的局面了——他們倆好似在槍林彈雨中給對方描邊,而他們各自的隊友反而被溢出傷害給侵擾。
沒意思。
又或者不是沒意思,而是……
赤井想 ,我主觀上沒有那麼想把他抓進監獄。
當然可以說很多理由,比如他和琴酒有些默契,琴酒和他見面時也會透露一些不咸不淡的組織里的信息。琴酒沒有那麼忠於組織,那麼在最後摧毀組織的行動里或許可以利用琴酒的行動力。
這種說法說給別人聽只會被罵「與虎謀皮」。
但他非常確定,琴酒通過他的叛逃,從組織里獲利。
那是臥底不管怎麼做都拿不到的東西。
所以,「欺騙」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美人計」也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琴酒未必沒有這個意願,那個最直接,也代表著赤井最大破綻的實驗計劃就在琴酒手裡,並且在實驗室重整後只在琴酒手裡了。
他甚至直白地在上次和瑪格麗特見面時說,「想看就來找我」。
真輕浮。赤井想 。
把追蹤器放在那種地方也是,粗俗。
赤井抬眼看了看琴酒。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張卡,放到了琴酒黑風衣靠外一些的內袋裡。他很熟悉琴酒黑風衣的布局,知道哪些放著限制武器,哪些空置著留待任務使用。
「晚一些再來找我吧,親愛的。我很忙。」他說。
琴酒露出一個被噁心到的表情:「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同意」
「因為貝爾摩德」赤井笑了笑,「她真的能順利逃掉嗎」
「你那麼擔心她……」赤井微微眯起眼,那雙綠色眼睛就流露出危險攝人的色彩,「我真的很不高興。」
他手掌用力,琴酒擺在他頸間的手掌骨頭就嘎啦作響。
琴酒的手被強行推開,兩人在狹小的樓梯間拳腳相向 。
截拳道是講究快速進攻,先聲奪人的流派。赤井從靜到動完全不需要過渡。他從琴酒手下搶下來行動的空間後,反手撐著身後的窗台,直接藉助琴酒攻擊的力道翻出了窗戶。
他從來就沒有「毫無還手之力」過,所以琴酒剛才嘲諷他「示弱」。
這是野獸的偽裝,是成熟的獵豹偽裝貓咪,琴酒看在眼裡,說著噁心,眼神卻變亮了。
追到窗台的琴酒看到了赤井落在街角後很快消失在視野死角的發尾。
他按了一下耳機的開關 ,裡面準備狙擊的人著急道:「琴酒,沒辦法瞄準!」
「我也沒找到貝爾摩德!」
是嗎你是真的沒辦法瞄準還是注意力只放在貝爾摩德身上所以根本沒注意這邊琴酒說:「卡爾瓦多斯,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下來!你來了,貝爾摩德卻還是受傷了!」卡爾瓦多斯情緒激動,顯而易見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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