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時他想到了完全被排除在計劃之外的某個男孩。
前幾天,他還和媽媽說 ,那個男孩很聰明,很有運氣呢。這次還是避開男孩做了這個計劃。
但赤井並不覺得愧疚:畢竟這個計劃工藤優作是參與了部分的。如果工藤優作都不認為應該將計劃告知給自己兒子,那麼他不說也情有可原。
另一頭,琴酒收到了朗姆轉發過來的郵件。
大概為了避免他質問,朗姆直接轉發庫拉索的原本郵件,能在路徑上看出來郵件本身沒有修改。
連著兩封,一封是他給出去的那幾個他懷疑的成員,一個不落全在上面 。
看來我捉老鼠的能力還沒有退步,琴酒忍不住想。
第二封是波本的名字,但句末沒有結束。庫拉索的句法類似「除此之外,波本他……」,後續的定語沒有出現,可以接「波本也是臥底」,也可以接「波本沒有問題」。
如果朗姆本身懷疑波本,讓庫拉索調查波本,那麼後一句的可能性會上升。
但琴酒很清楚,朗姆很信任波本(或者說他很信任自己的能力,所以不能接受威士忌組不僅沒能從琴酒手上搶下行動組的蛋糕還都是臥底),所以朗姆不會給庫拉索下達這樣的命令。
並且波本確實是臥底。
「後一封需要確認,對波本的處理以監視為主,我會讓貝爾摩德聯絡波本。」朗姆之後打電話過來,「庫拉索失聯了,我會儘快派人找到他。」
琴酒知道他的意思:「我會先去處理前面那個名單上的人的。」
他早就預訂好了飛機,也準備好了助手和計劃,掛了電話就上了飛機。
對琴酒來說 ,他早就懷疑這些人了,所以在這些人周圍,他也提前做了布置。
當然,他將名單給出去,那他也做好了打草驚蛇和遇上大批官方人手的準備。
琴酒的行動計劃有三個版本。
一是這些人反應遲一步,他按照提前埋下的線直接將這些人「處決」。
二是這些人也做好了撤離計劃,官方的人反過來想要埋伏組織的人。他提前在附近預埋了人員,足以應付可能出現的大型「槍戰」。
三則是官方做好準備卻不打算與組織正面對決,而是全心幫助臥底撤離,那麼琴酒也做了兩手準備,堅持要殺死臥底的準備,和根據局勢放人一馬但是製造他殺死了臥底的證據的準備。證據是交給組織的。
而不管是第二種還是第三種計劃,他都不打算和官方機構弄到收不回手的地步。正面對決或者是追蹤撤離的臥底,他都打算留有餘地。前者他需要展示自己的「肌肉」,讓官方機構看到他的能力,後者則算是他的表態。
但他的表態不能太明確,必須讓官方機構無法確定,這才能讓官方生疑。他表現得太明顯,那麼他在組織的處境也會變化的。這些官方機構和組織的關係沒有那麼封閉,相互都有臥底。
只要有一個鉤子,事後都能有藉口去解釋他的做法,去讓他「脫罪」。但也只能是一個鉤子,一個意向,而不能有確切的證據。而事後他能得到什麼……這確實取決於赤井能夠為他爭取些什麼。所以他當時說 ,「看你的真心」,也是實話。
他原本以為,至少會有一個機構選擇和他正面對決,但緊急出國 「清楚叛徒」的過程中,他一個個在一些頗為特殊的地點「堵」住了這些臥底。
處理 MI6臥底的時候,出現在大巴車上的臥底身邊那個人一看就是MI6的特工。不過琴酒選擇視而不見,並且將狙擊槍口繼續對準司陶特。
狙擊的錄像他存下來了,但他知道司陶特沒有死 ,而是重傷撤離了。
威士蓮選擇跳河,阿夸維特選擇跳電視塔……這些人當然知道在絕境中逢生才能「死」得逼真。
而琴酒從這些行動中察覺到了:這些機構彼此也在相互忌憚著,所以分明有機會卻並沒有派出大量行動人員,去擺明車馬和組織正面對決,因為那是對機構本身力量的消耗;以及這些機構也在忌憚他,因為他們分明有更便捷的方式「撤離」,卻選擇了特工本身很可能受到不可逆傷害的最危險的方式。
這時候他想起了赤井。
也只有這傢伙,在選擇假死時會讓他把槍口直接抵在額頭上吧。在用命表達情感,這是真的。但那傢伙是個賭徒,也是真的。
不同的假死方式不能直接對比,因為那時候他和赤井的關係已經踩在臨界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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