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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活潑地上躥下跳的本命劍貨真價實,燕拂衣想了一會兒,開始疑心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吾往向來很高冷的,曾經他好說歹說,都不肯讓庭霜碰一下,更不要說在另一人的手裡撒嬌賣乖……

從前在各地探訪秘境時,曾遇到一位實力高強的前輩,前輩說他們一人一劍皆剛極易折,燕拂衣虛心受教,吾往氣得劈碎前輩一件法寶,累得燕拂衣連忙替它道歉。

好在前輩不很在意,反倒大笑起來,捋著鬍子直呼有趣。

笑著笑著又不笑了,探究地來回看看燕拂衣和吾往,目光像在追憶什麼似曾相識的東西。

「小友,」那前輩認真地問燕拂衣,「你可願拜我為師?」

燕拂衣歉然搖頭,說自己已有師承。

可那前輩仍不願放棄,跟了他兩日,說拜師嘛多拜拜又沒有壞處,又說他們或許前世有緣,最後邀請燕拂衣無論如何隨他回山一趟,權當交流訪問,若是燕拂衣師門管得嚴厲,只管告訴他,他去操心那些官面文章。

最後燕拂衣實在卻不過,剛欲答應,崑崙卻突然傳訊,說師門有變,要他即刻歸返。傳訊符中催得很急,燕拂衣連告別都沒時間,只得留下一封信,連夜便御劍回了崑崙。

後來……

後來諸事繁雜:師兄隕落,掌門閉關,接著一切急轉直下,燕拂衣都將這事忘了。

現在想想,或許他後來愈發聲名狼藉,前輩也深感看錯了人,曾經種種,便也不了了之了罷。

什麼有的沒的,越想越遠了。

燕拂衣搖搖頭,拉回神。休息了這一會兒,他又漸漸想起些事來,想起被自己連累的小封,不知他有沒有受傷。

吾往的回歸帶回一點若有似無的靈力,燕拂衣暫時沒想明白這其中的原理,但他終於也能打開自己的乾坤袋,拿一點丹藥靈石出來。

燕拂衣的乾坤袋中曾經收藏頗豐——但除了這一次出逃,那些師弟師妹們在混亂中硬要塞給他的心意,他的乾坤袋裡沒有一件是拿了崑崙的資源。

成為大師兄,代行管事之責五年,崑崙上下日子過得緊巴,燕拂衣非但不捨得從丹草堂與鍊金台拿東西,還不時要自行貼補,好讓師弟師妹安心修煉,勉強維持門派運轉。

若是讓浮譽師兄知道了,定然又要說他「敗家」。

不知是敗的誰的家——雖然李浮譽自己就是掌門之子,但燕拂衣從門派里拿東西他興高采烈,燕拂衣把秘境歷練所得上交他卻拉著個臉。

念頭轉到師兄身上,燕拂衣又有點高興起來。

他決定不去想幻境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挑揀了幾樣合適的丹藥,打算去看看小封。

身上沒有那麼疼了,燕拂衣試探著下了地,發現自己仍然能成功地直立行走。

他滿意地走了幾個來回,動作從一瘸一拐逐漸順暢起來。

這段時間為了迎敵方便,他們這些戰鬥力比較高的人,都住在城主府里。

攬劍侯頗為慷慨,把燕拂衣安排在正院裡。

記得沒錯的話,封鏽涯的屋子也在近旁,走兩步就到。

燕拂衣一邊想著,從前房間裡好像沒這麼暗,一邊準備推開房門。

他輕輕推了一下,那門卻紋絲不動。

燕拂衣一怔,手上加了些力——他房門從來都是虛掩著,方便有緊急戰況時,兵士隨時來找,或虞長明有時候想找他商量戰事,就連休息時也從不鎖。

兩扇薄薄的木門就好像被鐵水澆築一般,牢牢地封鎖在那裡。

「……大哥哥?」

燕拂衣一轉頭,他竟這時才看到,關小花就蜷縮在屋子陰暗的角落裡,小丫頭像是剛睡醒,小臉有點髒兮兮的,揉著眼睛看向他。

燕拂衣微微蹙眉,走上前去,用袖子給小花擦了擦臉。

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就像帶刺的荊條唰地竄過脊椎,他不知發生了什麼,卻感到一種熟悉的涼意,好像蟄伏在暗中虎視眈眈的毒蛇,突然之間亮了毒牙。

關小花「哇」的一聲哭了。

「大、大哥哥……」她哭得很傷心,大顆大顆的眼淚流過鼓鼓的小臉,兩隻大眼睛像核桃一樣腫著,哭聲震天,燕拂衣微微張開手臂,小丫頭就一頭扎進他懷裡,把鼻涕眼淚都蹭在他前襟上。

「嗚嗚嗚,他們說爹娘死了,他們、他們騙人……」

燕拂衣心下一慟。

他撫摸著小孩的腦袋,一時不知該怎樣安慰她,又很內疚自從來到漠襄,忙於守城,竟都一次沒有去看過老塘村的那些人。

那種衝動是在一瞬間閃過的,燕拂衣有點想問問小花,以後怎麼辦,或者,願不願意跟著他。

但提問的想法在一瞬間又被他自己掐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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