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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言慶道:「先不說瑞王是否在意名聲,你難道想不到京中的文官會對此事大做文章?」

孫繼善嘟囔道:「我想到了也沒用呀,王爺她不在意。」

孫言慶深吸一口氣,道:「王爺不在意,但你們可以替她多想想呀。你們就不能想出其他的法子?」

孫繼善無奈的道:「父親錯怪孩兒和程柏兄了。我們想過給宋姑娘贖身,程柏兄還去了含春閣。可是,含春閣的錢媽媽開口就要二十萬兩!二十萬兩呀,這個時候王爺要是拿出二十萬兩給宋姑娘贖身,那些官員怕是更會大做文章了。王爺執著於學琴,誰攔都沒用,與其拿出二十萬兩來引火燒身,還不如去含春閣呢。」

這兩個小子還真仔細想過。

文昌侯道:「賢弟呀,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你也知道,我現在只領了個閒散的官職,在朝中說不上話。我兒程榮的官職也不高,而且他為人敦厚老實,不擅變通,難有辦法。此事若是被人參上一本,柏兒怕是難逃宮裡的怒火呀。」

孫言慶與文昌侯相交甚好,怎好袖手旁觀。而且,這事自己的兒子也有一份,必須得想想辦法。

「侯爺莫急,容我想想。」不多時,他看向繼善,道:「刑部的案子審結了?」

孫繼善也知道自己給父親添堵了,乖乖的回道:「已經審結了。」

「審結上奏的摺子可寫了?」

「杜尚書命我寫的摺子,已經寫好交給他過目了。杜尚書看後覺得不錯,說是明日早朝會呈上去。」

杜尚書這是有意要抬舉一下自己的兒子呀。聽到後面一句,孫言慶眼睛一亮,道:「確定明日早朝就會呈上去?」

「是。這次徹查是皇上親自下的令,杜尚書不敢耽擱。」

文昌侯問道:「賢弟,可是有打算了?」

「明日早朝,借著刑部這事,我試著引引話頭,看能不能讓人無暇提及瑞王的事,然後再視情況而定吧。」

文昌侯清楚孫言慶的能耐,見他有了主意,肯出手相幫,心中稍定。

「那就拜託賢弟了。」

「侯爺不要如此說,我這混帳兒子與此事也脫不了干係。不說了,且看明日會如何吧。酒菜應已備好了,走,咱們吃酒去。」

孫繼善被打發回去睡覺,他看著爹和文昌侯樂呵呵的攜手去吃酒了,仰天長嘆,王爺呀,程柏呀,我盡力了……

翌日,趁著等候上朝的空隙,孫言慶湊到杜尚書跟前,笑眯眯的謝過他有意提攜繼善。

「令郎辦事勤勉、細緻,確是可塑之才。此次審理,他全程參與其中,可說是盡心盡力,這奏摺理應由他來寫。等上朝了,我會將奏摺呈上,皇上是否滿意,非我可斷言。」

孫言慶頷首,很是認同,實則是確認了一會兒他會上奏。

時辰到了,官員入殿。

朝堂之上,杜尚書第一個出列上奏,將近日審理的案子總結道來,列出了下獄官員所犯之罪,將奏摺呈上。

在場的官員聽著杜尚書列出的條條罪狀,越聽越心驚,都是殺頭抄家的重罪呀。

顧敬仔細翻閱著,然後將奏摺重重的摔在龍案上,道:「朝廷竟養出了這麼多蛀蟲!你們都說說,為何會如此?」

誰敢吱聲?

顧敬看著一個個垂頭裝死的官員,心中更氣,道:「這些年為了北境的戰事,朝廷一面削減開支,一面不斷加稅,苦了百姓。就連朕,都是緊衣縮食。這些人,一面裝著兩袖清風、憂國憂民,一面卻趴在朝廷、趴在百姓身上不斷吸血。可惡至極!可惡至極!」

一群人呼啦啦的跪了下去,道:「陛下息怒。」

顧敬的怒氣又往上竄了竄,道:「你們讓朕如何息怒?如果不是張大人力主整頓吏治,朕下令徹查,這些個人,這些個事,是不是就會一直繼續下去?同樣在朝為官,朕要爾等何用?」

「臣等無能,陛下息怒。」

顧敬眉頭緊鎖,氣得陣陣頭痛。

孫言慶見時機已到,向旁膝行出列,道:「陛下,臣有些肺腑之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是。誠如陛下所言,大諫張大人直言進諫,所言皆是為國為民之事,直指利弊,實屬難得。而陛下願聆聽臣下諫言,虛心納諫,實乃當世明君。若無張大人切中要害,若無陛下聖明,恐怕還難以查出這些貪官。微臣以為,臣等都應向張大人學習,每每上奏,必要深思熟慮,言之有物,多為朝廷和百姓著想。只有這樣,才不枉為官,不負陛下的信重,還吏治以清明。」

大諫張松玉瞥了孫言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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